芍藥聽了不忍:“太太,王七家的已被燒傷了……”曼如忙道:“是呀是呀,太太,不如先記下吧?待她養好了傷再打,好歹是王家的媳婦兒,多少看在二少爺和王總管的面上。”安氏怒道:“都給我閉嘴!王家有什麼臉面?不過是奴才!給我重重地打!”
芍藥冷冷瞥了曼如一眼,低頭問:“太太,茶房裡留守的按說不止一人,除了王七家的,還當有其他人才是,可入今卻不見蹤影,我瞧看有些古怪,要不要去查明白?若是走水一事跟那人有關,也當罰上一份才是。”
曼如心下一緊,屈膝往地上一跪。芍藥見狀吃了一驚,皺眉問:“你這是做什麼?”
安氏自然明白這是在說曼如了,便擺擺手:“這事兒我知道,跟那人不相干,都是王七家的錯!不用再提了。曼如往後就在正院裡當差,你們要好好相處。”
曼如眼中閃過一絲狂喜,芍藥猶疑不定,嘴上應了,回頭卻盯了曼如幾眼,才轉身離去。
曼如抿抿唇,重新掛上笑容,柔聲勸安氏:“太太,別生氣了,您的身子要緊……”
且不說曼如如何奉承安氏,春瑛與其他丫頭一起,送走客人後,便手忙腳亂地收拾著堂內的桌椅碗筷杯盤等物,直忙到半夜,才喘著氣了回到住處,霍漪與青姨娘等一干人早已睡下,院中一片寂靜,兩邊遊廊下各點著一盞燈。
摸黑回了房間,草草洗漱過,春瑛便累得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才有精神跟十兒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