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然而此時的身子早已乏重。
以為是酒醉告退回了自己的屋子倒在床上就起不來了。
大病了一場。
幾乎是脫掉了半條命。
每日臥床不起藥石無效人也消瘦了起來。
張明啟說這是心病他沒有辦法。
只能慢慢養著。
一直到天氣冷了下來也沒有半點起色。
這日天寒從昨晚就颳起了嗷嗷的大風。
早上起來更是陰晦沉沉的似要下雪。
身上冷就要定兒將暖爐的火挑旺可喚了兩聲卻沒人答應再想叫第三聲時卻聽門呼啦一聲響了。
似是被風雪推開。
拿起身旁的衣服披上往外走卻在見到那些湧入的雪花時愣住了。
接著就被人抱住。
冷烈的空氣溫暖的身體還有熟悉的味道緩緩聚集在鼻間漸漸濃郁就再也化不開。
手指僵硬難以置信的上移上移卻在觸到他身體的那一刻才像有了生命。
猛然抱緊他沒有力氣也要抱緊他。
“你回來了……”他溫柔的聲音輕輕響在耳邊就連風雪都開始消融。
而我的眼眶立時湧出一股溫熱:
顫抖了嗓音對他說:“嗯……我回來了……”
那日後邊關開始下雪。
棉紗錦帳內卻是溫暖如陽。
昨晚做了好夢便想貪睡知道早已過了時辰卻死死的抱著子煌的腰不肯起來。
他的懷裡多溫暖外面那般的寒冷我又怎麼捨得起來。
睡了片刻覺得額頭癢癢的知道是他在吹氣想引我睜開眼就乾脆哼了幾聲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前。
他悶悶的笑胸口顫動。“小懶蟲快起來了。”
“我現在還病著。”
“張大人說你的病已經好差不多了。”
“可還要休養。”
“你呀再睡下去不病也病了快起來。”
我乾脆跟他耍賴:“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翻了個身繼續睡。
他將在我腰上的手收緊靠近我耳邊壞壞的笑:“真的不起?”
閉上眼用力搖頭。卻猛然驚呼用力按住了他被子下的手。
他依然笑溫溫潤潤的好像剛才那事不是他做的一般。我氣乎乎的被他擾的睡意全無便乾脆回手與他鬧了起來。
最後卻被他抓在懷裡深深的吻吻得兩人氣喘吁吁才分開。
我把頭靠在他肩上臉上熱辣辣的。
以前在宮內子煌的吻總是於情止於禮從未這般狂熱。現在離了皇宮又數月未見壓抑了太久的思念一下子爆出來竟是如此的熾熱。抬頭看他他面如秋月溫柔的像個仙人。
我拉起他的手手指交疊在一起。
無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輝。
忽然有種幸福慢慢湧上來將自己淹沒毫無空隙。
然後他就說:“這樣的日子真好……”
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了笑容。……是啊真好。
用罷了早膳袁戎得忽然求見。
以為是有什麼軍務卻不想是過來請戲的。
“啟稟皇上北方這裡有個習俗一入臘月就要擺上三四天的大戲熱鬧熱鬧。如今邊務並不緊我們幾個將軍就商量著想操辦操辦跟虎騎關的百姓一起慶祝一下不知您的意思。”
子煌聽了十分高興:“那很好啊與民同樂是好事我在這裡不方便下旨你就全權負責吧。”
“是!”
袁戎得領命下去了。
子煌才拉著我道:“這兩天你身體不適總在屋裡悶著趁這個機會散散心也好。然後等過了這兩天我們就啟程回宮。”
“要回去?”心裡不由得暗了一下。
子煌摟住我明白我的擔心:“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回去的。這次是聽說你病重才又放下朝務出來怕你剛回來就……”他頓了一下面色有些許的後怕轉而又笑像在安慰我:“不過還好你沒事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還有長長的未來。”
長長的未來……是啊我們還有長遠的路要走該面對的總歸要面對。
握著他的手那溫暖緩緩流入心底匯聚成碧也就不再多想。
中午趁他午睡的時候把那張寫了通國證據的竹簡暗暗收了起來。現在永絡國的皇宮裡也許真的如楚容若所說兇險非常那我就更應該守在子煌身邊。
這些煩擾的事情等回到皇宮後再說吧。
第二日起來的甚早不是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