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記憶在延續……
“我沒想到我們會在這兒見面。”我的聲音也是冷冷的。
馬致遠冷笑道:“你不會想在這兒,再給我上政治教育課吧。少來這一套,我早就不是你們的人了。”
“你要對得起曾經穿過的軍裝,曾經發過的誓言。”
“得了吧!看看現在,你數數,有幾支槍對準你腦袋。把劍和人都留下。看在曾經共事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你跟我去自首,我可以向當地警署提出請求,適當減輕你的罪行。”
“看來我們是沒得商量了,是你逼我的。”馬致遠向他的同夥遞了個眼色,同時他伸手來拿我身上的秦王劍。可還沒等馬致遠的手觸到劍身,他的那些同夥就一一倒地了。我看見那個暗中放槍的人了,他打扮成一個清潔工的模樣。那身打扮很好地遮掩了他的身份,卻掩不住他犀利的眼神,他的眼神和我很像。我想起科洛說的那個英國特工,沒錯,就是他。
馬致遠飛快地閃入電梯內,門關上了,數字在往下跳躍。英國特工掃了我一眼,就朝樓梯方向跑去。我押著“猿猴”維克多也往樓梯奔去,沿途碰到一個紳士打扮的人,是個中國人。他似乎是這個大廈的主人,大廈裡的工作人員都在向他問安。我和他的眼光對上了,他的眼中閃著驚疑。“我們似乎見過面?”他問。
凡是我見過的人,我都是過目不忘的,可對眼前這人卻毫無印象。這人八成是認錯人了。“沒有。”我回答道。
“那就好。”他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在我走過他身旁時,他朝我詭異一笑。“我想我們還會見面的,而且用不了太久。”我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得趕在英國特工之前,抓住馬致遠才行。我又為手頭沒有合適的武器而懊悔,剛才應該撿一把槍的。
馬致遠從大廈裡跑了出來,他掃視了一下週圍街道,看中了一個目標。
“嘿,哥們兒,有事需要幫忙麼?”開大型貨櫃車的司機,是一個40歲左右的法國人。他見到馬致遠伸手攔車,很熱心地靠邊停下,開啟車門。馬致遠冷不丁地衝上來,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揮了過去,砸在司機臉上。司機應身而倒。馬致遠登上駕駛室,將司機推出車外,摔上車門,一拉方向盤,車子轟地一聲,像猛獸出籠一般,在街上橫衝直撞起來。
緊隨貨櫃車之後的,是一輛美洲豹XK8。坐在車裡的正是那英國特工。我趕出大廈時,正好碰上前來接應的李建國父女。我將劍和維克多交給了李建國,閃進他身旁的賓士計程車。我正要發動車子,琴琴也跟著坐了進來。她衝我嫣然一笑。賓士車如離弦之箭一般飛了出去。
馬致遠開著貨櫃車,在環城公路上飛馳。他從後視鏡內看到一輛美洲豹跟了上來。他坐直身體,握緊方向盤,把時速提高到100英里,想超過在他前面車道上行駛的那輛法國警車。警車裡的警官似乎正在接受上級指令,不時對著對講機說些什麼。那警官放下對講機,看了眼後面貨櫃車的車牌,突然把車開到了貨櫃車的車道上,阻止它超車。
馬致遠被迫把時速下降到80英里,而且他聽到警車裡傳來喇叭聲,要求其在前面路口的哨卡停車,接受檢查。得趕緊找幫手。他撥打起手機來。
美洲豹快要貼近貨櫃車了,我們的車,緊跟其後。就在這時,有兩輛摩托車從後面疾駛了上來,一排衝鋒槍子彈打在美洲豹的後油箱上。美洲豹中了彈,卻像沒事一樣,我的眼中滿是驚疑。
那兩個摩托車手互望一眼,採取新的戰術。一名車手把摩托車轉至右車道,與美洲豹平行,那人從車上轉過臉來,朝英國特工做出種種侮辱性的口型和手勢。而另一輛摩托車則飛速穿越,超到貨櫃車前,去對付那輛法國警車。一連串衝鋒槍子彈射入,警官中彈斃命,警車不受控制地撞上了前面的一輛油罐車。頓時公路上爆炸連連,一片火海。摩托車手也被衝擊波給轟上了天,摔上了貨櫃車,撞碎了車窗玻璃。碎裂的玻璃四處飛濺,馬致遠的臉被劃出了數道血口,那副墨鏡也只剩半片。
英國特工向右猛打方向盤,用車身朝旁邊的摩托車撞去。摩托車被撞翻在路邊,巨大的慣性使其滑出十來米才停住。貨櫃車雖然玻璃受損,可並不影響馬致遠的視線,他將車駛離了火海。緊接著的是我們的車。我們的車越過了美洲豹,卻付出了代價,一隻輪胎被美洲豹車後箱撒出來的三角鐵釘給扎破了。車身開始傾斜,琴琴的身體也朝我這邊傾斜過來,她大聲說:“不要停,我來換輪胎!”
“這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