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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在汽車拐彎時,我聽到了他的縱躍聲,他握住了路旁的一塊指示牌,並從那上面滑落,往一條小路走去。我挪到車廂尾部,然後雙手吊上扶杆,從車窗飛身而出。我就地一個前滾翻,穩穩落地,還來不及起身,一輛車已呼嘯向我駛來。幸好開車那人技術還行,見機得快,車子在我身前停住了。我起身,來不及衝司機說什麼,趕緊認準了路,繼續追。身後傳來汽車的碰撞聲音。看來不是每輛車的司機都那麼眼明手快。

前面是家超市,門外有不少手推車。那些手推車,看來又很合他的胃口。他走了那麼久,顯然也有點疲累了。他迴轉身看著我,不大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疑惑、一絲讚賞。第一次有人能追他那麼久。不過,是時候把這遊戲給OVER了。他靈巧地越過幾輛手推車,從一男子手中搶過一箱飲料,劈頭劈腦向我砸來。我頭一閃,雙手一接,穩當地接住了,可腳卻不知怎地一滑。我就那樣順勢滑到了。手中的箱子在我滑倒前,被分毫不差地扔進了一輛手推車,好一個漂亮的三分球。我這一滑,恰好滑過一女子的胯下,她穿的是條裙子。雖然是二月,愛美的女士穿得還是挺涼快的。活到那麼大,第一次從女人的胯下“鑽”過,第一次就這樣看到不該看的內容。我的臉紅過了脖子。可同樣紅臉的不止我。那女子紅著臉大罵,並叫過那個還在和計程車司機討價還價的丈夫。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那丈夫想攔住我,被我一把推開了,現在沒有比抓住那個“猿猴”更要緊的事了。

不遠處是一座大廈。旁邊有個車庫。他就是往車庫走去的。他翻上了車庫的頂,往大廈上爬去。我也翻上了車庫的頂,可那車庫的頂有點滑。我手足並用,一半身子總算貼在了頂沿上。我感到一陣強烈的風從車庫裡猛竄出來,接著就看到兩盞大燈朝我閃著眼睛。糟糕,那車要撞上我了。就在一驚之下,我的身子完全上去了,我的額頭、後背全是冷汗。

我抬頭一看,那人已攀上了五樓,從五樓的一個視窗爬了進去。我緊追不捨,正要翻進那個視窗時,他躲在暗處,給了我一記黑腳,我的身子從視窗飛了出去,我的右手,在身子飛出的剎那,搭住了窗沿,這才沒使我成為一具冤魂。我使出攀巖的手段,好不容易才躍進了房間。這個房間是個體育用品倉庫。我隨手撿了一隻乒乓球。

這時我聽到了尖叫聲。我順著聲音尋去,看到一個房間裡正在排戲,男主角光著身子,和同樣赤裸著身子的女主角在談情。“猿猴”正在佈景裡四處跳躍,找出路。他看見我,目露兇光。我卻注意到那把秦王劍掛在他背上。

他從腰上掏出一把匕首,挺著它向我疾刺而來。我退後一步,被身旁的一件道具絆了一下,摔倒了,手中的乒乓球沒捏住,飛了出去。他獰笑著,搶上一步,欲待再刺,卻發出一聲驚呼,腦袋垂了下來,整個人向我倒了下來。我身子一側,匕首扎入我身旁的一個靠枕裡。我大奇,扳過他身子一看,只見他脖子處“鑲嵌”著那隻脫手而飛的乒乓球。他沒死,還有微弱的呼吸。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時,聽見排戲的導演說了聲“OK”,這才明白。原來那男主角面對先前的女主角時,下身的東西一直硬不起來,進不了狀態。導演臨時給他換了個女演員,男主角這才有了感覺。就在他有感覺,下面那東西將舉未舉之時,那隻乒乓球恰好擊中了那位置,讓他一下子勃起,而這勃起的力道,又作用於這乒乓球上,而且就那麼巧地射中了“猿猴”。這力道真的是歎為觀止,我心悅誠服地朝那男主角翹了翹大拇指。

我將秦王劍掛到了自己背上,押著“猿猴”往電梯走去。兩部電梯,一部停在一樓;一部在十二樓,那數字在下降。我生起一種不詳的預感。我問樓層的管理員:“樓梯在哪兒?”還沒聽到回答,他就在我面前倒下了。他中彈了。前方出現了四、五個不明身份的拿槍男子。只有走電梯了。該死的科洛,是他說不用帶槍的,說帶槍會引起拍賣行裡不小的緊張。現在是換到我緊張了。電梯門開了。電梯裡只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戴著墨鏡。他看見我,神情有些不自然。“是你?”他的聲音有點冷。

我頭一下子疼了起來,從這段回憶裡跳了出來。我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他就是我說的那保鏢,”科洛的聲音像似飄過來的,“我們後來查實,這個人叫馬致遠。05年被你們部門開除。那個善長‘跑酷’的法國人叫維克多。他們都是替某個人辦事,這個人在你們杭州很有名,表面上看是個合法商人。可根據我們當時掌握的情報來看,他不僅涉嫌走私文物,還涉嫌販毒。後來聽說他被你們的人掌握了罪證,並死在了他的合夥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