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我,也行,我就一輩子不嫁,他也甭想娶沈青珞。”
蕭汝昌一陣無奈,沉默了許久後,抬眼望向蕭月媚:“月媚,這麼著,只會誤了世禎,也誤了你自己。”
蕭月媚被蕭汝昌盯得害怕,嘴上卻不願服軟,大聲道:“不用你管,我跟他們耗著,誰也別想如願。”
“你耗得起嗎?”蕭汝昌冷哼一聲,沉沉地道:“孩子等得起嗎?還是,你不要這個孩子?”
“當然要。”蕭月媚得意地看著蕭汝昌,大笑道:“哥,你不想我未婚生子,就儘快把我嫁給世禎吧。”
要孩子!還要嫁給裘世禎!蕭汝昌一陣暈眩。
若是要留下孩子,又不至於未婚育子,只能儘快嫁人了。
魏隆這邊,妹妹的名聲全毀了,魏隆母親不會同意的,若是跟她說自己妹妹肚裡有了她的孫子,只怕她不只不會信,還會有一番折辱恥笑的言語。
別的人家?蕭汝昌苦笑,這般境地,去挑什麼人家?
罷了,妹妹執念成魔,想法子把她嫁入裘家罷,嫁過去後,哪怕很怕領來一紙休書,生下孩子也名正言順,總比未婚有子強。
“月媚。“蕭汝昌盯著蕭月媚,目光銳利陰狠,像看著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我盡力儘快促成你與世禎的婚事,月媚,希望你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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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世禎在宮門外焦灼地等著,沈青珞出了皇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撲進裘世禎懷裡失聲痛哭。
“怎麼啦?”
沈青珞只是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應遠非開始只遠遠站著,後來看沈青珞哭得又咳又喘,裘世禎手足無措地哄她,嘆了口氣走了過來,低聲道:“這裡人來人往的,咱們先上馬車,回去再慢慢商量。”
馬車到了裘府裡,沈青珞已哭得周身虛弱無力,嗓子嘶啞。裘世禎朝應遠非歉然地看了一眼,抱著沈青珞下了馬車,直接往沈青珞的住處而去。
沈青珞哭得累了,躺到床上不能動,裘世禎喂沈青珞喝水,擰了毛巾替她擦臉,輕輕地親了親,低聲道:“睡一覺吧。”
沈青珞真累了,身心兩倦,沉沉睡了過去。
裘世禎見沈青珞睡著了,想去找應遠非問下情況,又有些不放心,出了臥房想出去喊一個丫鬟請應遠非前來,卻見應遠非在院門外站著。
把應遠非請進起居廳,裘世禎拿起白瓷杯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應遠非兩手握著瓷杯怔忡了片刻,舉起杯子昂頭喝酒一般一口喝光了水,把杯子擲到桌面上,恨恨地將金鑾殿上發生的事講了一一遍。
“怎麼會變成這樣?怪道青珞氣成這樣。”裘世禎騰地站了起來,喘了兩口粗氣,一拳捶到桌面上,砰地一聲那茶杯往上一跳,落到地上碎成幾片。“這些人,他們……他們……”
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應遠非咬牙道:“他們只顧著自己爭權奪利,哪想到別人的苦楚。”
安王爺與皇帝較勁,沈青珞和裘世禎成了犧牲品。
裘世禎發了會兒火,慢慢冷靜下來,想起應遠非剛才描述的大殿上的情形,心頭一動,道:“你要求蕭月媚證實自己的清白,是不是已猜到……那個男人是魏隆吧?”
應遠非點頭,那日他挑起魏隆的念頭後,有好些日子沒見到魏隆,前幾天見面時,魏隆雖沒說與蕭月媚怎麼樣了,然而滿面春風,一副笑模樣,他便猜到一二了。
“你在大殿上為何不說出來?說出來了我就沒這禍事了。”裘世禎口氣有些衝,說完了忽地想起,蕭汝昌也是應遠非的朋友,應遠非這樣偏幫他,已是仁盡義至了。裘世禎攬了攬應遠非肩膀,為自己衝口而出的話道歉。
應遠非心中正自後悔著,早知如此便說出蕭月媚與魏隆的事,那時聽蕭月媚竟是把自己個失去清白一事賴到裘世禎頭上,他微一遲疑,不想讓蕭月媚太難堪蕭汝昌太掉面子便沒有說出真相,後來皇帝說完那一句混話後又宣佈退朝,他卻是沒了開口的機會了。
“現在這情況不算太糟。”應遠非沉吟片刻道:“我去找魏隆,爭取讓魏隆娶了蕭月媚吧。”
裘世禎眉鋒攢起,搖了搖頭,道:“依魏隆孃的脾氣,只怕先時都不會同意魏隆娶蕭月媚,眼下蕭月媚自己胡扯什麼跟我……魏隆他娘更不會同意了。”
“還有一個辦法,你娶蕭月媚,成親後給她一紙休書。”
這句話應遠非說得很慢,似有些不忍心。
裘世禎對蕭月媚可不會心軟,聽了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