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珞張口,想請皇帝宣裘世禎前來,太醫偏殿一查,裘世禎是不是無能便請楚了。應遠非突然道“皇上不妨宣那大夫前來。”
沈青珞不解,腦子一轉,心中是相信應遠非的,遂不說出宣裘世禎的話來了。
太監去宣旨了,皇帝見召,大夫來得很快,正是那晚給裘世禎看病的那位,自是證實了裘世禎確是無能。
沈青珞眼角看應遠非,只見應遠非深吸一口氣,似是做了很大一個決定似的,心中忽然間便踏實下來。
大夫出了大殿,應遠非大聲奏道:“皇上,雖說裘世禎無能,沈姑娘的清白也不能抹殺,不若請蕭姑娘也證實自己的清白。”
啊!這兩個沒有關係的,眾人說的是沈青珞不守閨禮,又不是說蕭月媚,皇帝微有不解,抬眼間卻見蕭月媚臉色刷地煞白。
一句話便嚇得臉都白了,皇帝喜得幾乎要大笑,安王爺等人也不是傻子,一時心中暗叫不妙,急切間卻想不出反對之詞。
☆、春懷繾綣
“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蕭汝昌鐵青著一張面孔,擰著眉罵道:“跟你說;除了前面我教你的;後來再有什麼事,你只管哭泣,什麼都都不要說;安王爺自會替你爭取;你倒好……”
蕭汝昌罵完了,見蕭月媚梗著脖子;一副自己沒錯的表情;氣得隨手抓起身邊插花的一隻半人高的官窯白瓷花瓶;不管不顧的就往蕭月媚砸去;罵道:“你知不知道;今日這事的後果?”
蕭汝昌雖是氣極;心裡並沒有想著真要砸蕭月媚的,眼見那大花瓶迎面而去,蕭月媚卻不躲避,急切之間一個縱身飛撲過去,蕭月媚被他按倒了,沒事,那花瓶“咚”的一聲砸到他背上,花瓶裡的水傾瀉,淋淋漓漓的灑了他一身,起身時那散落的花枝又兜了他一臉,花汁與清水一起淌下,弄得一張臉五彩紛呈。
“你為什麼不躲?”蕭汝昌自己劈頭蓋臉淋了一身也沒在意,扶起蕭月媚仔細檢查,又急又心疼地問道:“月媚,摔痛哪裡沒有?傷著的腳和手沒事吧?”
“你管我有沒有事,我死了算。”蕭月媚狠狠地推開蕭汝昌,哇地一聲大哭:“哥,以前你從來大聲都不說我一句的,這陣子光罵我,為的什麼?哥,你真的喜歡沈青珞了,是嗎?你看見她難堪心疼了?是不是?”
“你!”蕭汝昌一腔怒氣給剛才的驚嚇弄洩了,按著額頭深吸了口氣,嘆道:“月媚,你到底知不知今日這事的後果有多嚴重?”
“不知!”蕭月媚大聲道,盯著蕭汝昌,眼神相當尖厲刻薄:“怎麼?哥,你是不是心疼沈青珞了?今日雖沒得到皇上賜婚,可沈青珞與裘世禎原定明日要舉行的婚禮,不是也不成了麼?”
今日金鑾殿之上,應遠非突然提出要蕭月媚證實自己的清白,蕭月媚肚裡還帶著個種子,自然不敢給嬤嬤驗身,隨口便扯早些年與裘世禎朝夕相處時,那時裘世禎尚未無能,自己的清白已被裘世禎奪了。
大殿上眾人當時臉色便變了,雖是未婚夫妻,婚前越禮到底是私德有虧,安王卻臉皮極厚,竟還又以此為藉口:“裘世禎與蕭小姐已有夫妻之實,臣請皇上給他們賜婚。”
“臣請皇上宣裘世禎問話。”應遠非道,言下之意,宣裘世禎來證實蕭月媚的話。
安王正想反駁,皇帝皮笑肉不笑道:“皇叔,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小兩口的事,就交給他們自己解決,如何?”
皇帝這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安王心思一轉,裘世禎上得殿來,若是矢口否認與蕭月媚發生過關係,事情還真不好收拾。有心就此作罷,到底不肯爽快認輸,想起盧光查到的裘世禎要與沈青珞成親了,便將此事提了出來:“……皇上,裘世禎與沈青珞的婚事,不能辦。”
“皇上,沈姑娘的爹已將沈姑娘許配給裘世禎……”應遠非急忙道。沈青珞與裘世禎也算有父母之命了,成親理所當然。
只要不是九五之尊給一介商人賜婚這樣一件大失帝皇威嚴的事,其他小事沒有什麼不能依安王的,皇帝掃了應遠非一眼,對安王點了點頭,大方地順了安王的意思,笑著說了一句沈青珞和裘世禎不得在蕭月媚出嫁之前成親,便宣佈退朝。
沈青珞和裘世禎成不了親,於自己妹子有什麼好處?蕭汝昌苦澀地笑了,低聲道:“月媚,你把自己毀了。”
今日之事傳開,蕭月媚不守閨禮,未婚失身一事很快便會傳到魏隆母親那裡,想嫁給魏隆,也難了。
“我不明白。”蕭月媚昂起頭,得意地道:“今日可是藉著萬歲金口,裘世禎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