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汪明浩輕輕應了聲,然後拿起筷子挾起魚塊就塞向嘴裡。
可還沒嚼兩下,“喀喀……”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看來是被魚刺卡了。
二鳳和汪二滿倆人看著他很無語,汪氏則非常焦急的輕拍著他的後背,直招呼讓他小心點兒。
就在二鳳想著什麼辦法讓他將魚刺弄出來時,汪明浩終於停止了咳嗽,但卻說了一句讓她恨不能抽他耳刮子的話來。
“這魚裡為何會有刺?”他一臉疑惑的問道,好像魚兒不該長刺一樣。
二鳳腳下一顫,尼瑪,你既然認識這是魚,難道不知道魚天生就長刺兒的嘛。幸好這是黑魚天生刺少,要是鯽魚那才叫刺多呢。
汪二滿在一旁說道:“小兄弟,魚本來就有刺啊,你難道不知道嗎?”問出了二鳳的心理話。
汪明浩搖搖頭輕聲答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當然知道魚有刺,只是你們為什麼不將魚刺給剔了再端上來給我吃哩。”
然後還一臉無辜的看著二鳳等人,這無辜的表情當中還帶著委屈,還帶著責怪。好像別人將他碗裡的魚兒魚刺剔除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般,就是因為沒有將魚刺剔除,害他差點被卡住。
你以為你是誰啊?是皇帝老子呢,還給你剔魚刺,哼!汪二滿在心裡忿忿著,要不是因了汪明浩和汪氏的關係,還有如果身份真的確認,他也是自己的表弟,這句話就差點脫口而出了。
二鳳用眼神狠狠剜了汪明浩一眼,你丫的還真曉得享受呢,你丫的是比毛伢小,還是比我娘年齡大啊,吃魚還要姐替你剔魚刺,滾一邊待著去啊。失憶了不起啊,失憶了就不會吃魚啊。
不對,很快她又蹙眉看著汪明浩上下審視著,眼神凜冽了起來,一臉嚴肅認真的問道:“你到底是誰?以前吃魚時是不是都有人替你剔魚刺。”
汪明浩微凝眉想了一下,點點頭:“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自己曾經吃過的魚兒都是沒有刺的,至於是誰幫我剔的,倒不知道。”
他的眼神純淨清澈,沒有任何心虛或躲閃的光芒,一臉的坦蕩模樣。他要麼是演技太高,要麼就是說的是事實。
二鳳在腦子裡想著他的真實身份,要麼他以前是身份尊崇之人,自然有人將他的吃食佈置的精緻無挑剔;要麼他也是和自己一樣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只是因為父母過於寵愛溺愛,幫他剔魚刺。
看著他那細膩的面板,修長白皙的手指,二鳳怎麼瞧他都不像是個鄉野之人,腦子裡突然嘣出了兩個字‘孌童’。
記得以前在網上在看過,古時候有不少有權有勢有錢之人有這僻好,專門買些面容清秀美麗甚至超過女子的男童尋歡作樂。情不自禁想起了絕色的慕容逸軒,當時他和古南飛兩人好像也有些曖昧,不知道這個時空是不是也盛行男風,如果有此僻好,那真是可惜了那些絕色男子啊。
而這汪明浩長相很清秀,如同女子一般,雙手細膩光滑保養得極好,真有可能是從小就被賣入了歡場中做了男伎,他身上那些鞭痕不排除是有些變態之人在他身上尋歡之時留下的,又或者是不從,被人打的。
做為一名資深腐女,她看著汪明浩的眼神越來越曖昧起來,腦子裡在天馬行空的想象著。汪明浩卻有些侷促起來,不明白她這樣看著自己是什麼意思,有些不安的捏著衣角。
汪氏聽了汪明浩那話,倒還真的從廚房裡重新拿了一個碗和筷子出來,見二鳳還在那兒問長問短,汪明浩一臉委屈的模樣,很是心疼,忙阻止道:“好啦,鳳兒,快做飯去,有什麼話等閒下來再問吧,他的身體還不舒服呢”。
然後她笑呵呵的坐到汪明浩的身邊,將魚給夾了出來,柔聲道:“孩子,你喝湯吧,我來將魚刺給你剔掉。”
汪氏心裡卻在想著,吃魚這習慣還真和紅年想像呢,幼年的汪紅年喜歡吃魚卻又極怕魚刺,加上那時他在家裡是老么,只要有魚吃時,父母都會將魚刺剔了乾淨給他吃。而汪明浩在還未失蹤之前,吃魚也有這樣一個習慣,只是換成了汪紅年替他剔魚刺。因此她在心裡越來越認定他是自己的侄子了,因此也更關切起來。
“娘。”二鳳低聲抗議道,不管以前他是怎樣的,這個習慣卻不是什麼好習慣,並不贊成汪氏這樣做。
汪氏瞅了她一眼搖搖頭,輕聲道:“他現在身子虛,吃這些帶刺的東西的確不方便。時辰不早了,你趕緊去忙其他的吧。”
汪明浩才不管二鳳和汪二滿兩人心裡在想什麼,面對汪氏的關心和愛護坦然接受,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