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不在乎你們會變成什麼樣!又不是我的孩子,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讓所有人都去看永昕的笑話,子不教,父之過,她這個當母親就是一個賤貨!對了,髓兒,你被戰兒搞得很爽吧?因為是哥哥呢?哥哥搞妹妹怎麼可能不爽?你說對不對?”
正文 二孃咯屁了
她的指關節更加發白,甚至要把扶手給擰斷。這個女人到底做了些什麼事?她知道的確,凌行宸對她不公平,那誰對她不公平她去找誰,為什麼要這樣折磨無辜的人?
娘,還有娘過繼給她的孩子,她,百戰……所有的人,幾乎都成了受害者!
“你簡直是瘋了!”瓏髓咬牙切齒地看著二孃。
二孃猖狂地笑了,抬眼睨她,冷笑道:“我瘋了,你錯了,失心瘋的是你娘,很好用的藥對吧,當年一個說是毒皇弟子的人買給我的,你看我讓她瘋了快十多年,多好?呵呵,連你,記得嗎?以前的氣喘、咳嗽,那些都是你孃的藥影響到了你……我真後悔,怎麼沒有一併讓你也瘋掉!”
“你做的這些事情是人事嗎?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
“殘忍?呵呵,不殘忍的話我不會成為尚書夫人。不殘忍的話我只是個妾夫人。不殘忍的話,我的旖兒就白死了!”
“你簡直罪無可恕!!”這樣的恨,瓏髓覺得無法理解,但同時,她竟然又會同情二孃的那分瘋狂,愛一個人,愛到沒有辦法得到,用盡了一切心機,依然只能遠遠地觀望,這份感情如果不轉移的話,就會變得連自己都無法活下去。
二孃轉移了,她把愛轉移成了恨,全部投到了他們身上。
“我最後問一個問題!我孃的遺體在哪裡!”
“在哪裡?哈哈,真是可笑,不是扔在棺材裡嗎?”
“在棺材裡?”
“我親自讓她米糠塞口,亂髮覆面放進去……”二孃突然回過神來,“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沒有看到永昕的屍骨對不對。我真是笨,竟然被你框了進去!”
二孃從地上一下子站起來,雙眼充滿了仇恨,怒澄著瓏髓,“但是,你休想想我對永昕那樣對我!”
說完,她突然轉身,發狂地衝了出去,“永昕!永昕!!你對得起我!你對得起我!!你以前是怎麼承諾我的!你怎麼承諾我的!!!”
“抓住她!”瓏髓和柳兒慌亂地站起來,也跟在二孃的身後跑了出去,一路上喊了侍衛,想要抓住她,但是她就跟發了瘋一樣,奔到後院的一口井用,取下簪子狠很地刺進自己的胸口。
瓏髓趕來已經阻止不及,二孃扯回頭,朝她露出猙獰的笑容:“我的血會流進這裡每一寸的土地,永昕,我詛咒你和你的女兒永生痛苦!生不如死!!!”
說完,她發狂地哼笑,瓏髓驚喊:“不能讓她跳!”時,已經來不及了,二孃,身子一傾,身體倒進了井裡,只留下井口的石頭,還有久久不能回神的瓏髓。
二孃,這樣死了?!
從井裡將二孃的遺體打撈上時,瓏髓看到,從她身體上流出來的水都是紅色的。
整口井裡全是二孃的血,把水全汙了。
她說:她的血要流進這每一寸的土地來詛咒她。抱歉,她不會讓二孃如願的。
填井!
一邊將二孃的遺體送回了尚書府,柳兒同去,告知他們是二孃自行跳井,如果他們要追究那就請便,到頭來一樣名譽受損的是尚書府。另一邊,吩咐工人填井,她不會允許她的血染了這裡!
還有一個大問題便是如果二孃沒有帶走孃的遺體,那麼為什麼會是空棺?還是有人帶走了孃的遺體呢?
她拿不住,摸不透,更猜不出。
現在的她也是一片混亂,愛的,恨的,所有的一切感情,突然變得虛無飄渺起來。沒有辦法具體的去恨誰,每個人每個人都受著同樣的煎熬。愛誰,恨誰?痛了誰,傷了誰?很多的事,並不是用對錯,或者愛恨就能夠輕易說清楚的。
人,是一個複雜的動物。總是會給自己無數的理由來脫罪,而她就是最傻的那種,願意相信那些理由的人。
百戰說對了,他說“你太善良了,別人說什麼你都相信。”是的,她相信,她相信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她寧願相信人就是一個單純的東西,她寧願相信那些藉口,那些理由,這樣就會讓自己好受一些。
……世道真的很殘忍。如果自己再不去相信一些,那就會徹底的絕望。她已經得到過絕望的感覺,那種被拋棄,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