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楚言往回送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吃喝玩意,別的人嚐個新鮮也就丟開了,只有十四阿哥,仗著同她要好,喜歡了就去要。每回楚言的侍衛回京,往十四貝勒府送的箱子最多。十四阿哥府回的東西往往裝不了一半,不少箱子沉甸甸地抬進去,空蕩蕩地抬出來。
弄得十四福晉極不好意思,對好幾個兄弟妯娌抱怨過:“公主要顧著好幾家呢,家家都像我們這樣,還不把人吃窮要窮了?我說了好幾次,他只不聽,還說公主才沒我這麼小心眼。哥哥嫂子們倒是幫我勸勸他。倚小賣小佔便宜,也不能老是這麼個佔法!”
聞者無不好笑,還要反過來勸她:“十四弟與楚言最是要好。他兩個再不會算計這些小事。十四弟妹放心,楚言不是個抹不開臉的,被十四弟吃急了要急了,自然會說。”
跑來拉扯胤禩出頭,看來,她真是不肯再釀這個啤酒了。不過,若是胤禩開口,她大概還會勉為其難吧。八福晉望了一眼丈夫,笑道:“對不住十四弟,我也不好這口。”
八阿哥也笑:“十四弟忘了麼?我們服喪未滿,喝酒已是不該。”
“看來,這啤酒還真只能喝這一回了。”十四阿哥嘆了口氣,倒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慢慢品著碗裡的啤酒。
聽見那個“我們”,八福晉心裡溫暖安慰,起身笑道:“十四弟多呆一會兒,吃過晚飯再走吧。弘旺該下學了,我過去瞧瞧。新近請了個先生,還不知如何。”
猜想十四弟會與他談起她,有自己在場,他們說起話來總有些顧忌小心,不能暢快。這幾年,她那邊來人送東西,每次總要去四阿哥五阿哥和十四阿哥府裡,偶爾也去三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府,唯獨不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