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凡吃痛,還真不知能將她怎麼樣,“你……”見玫果眼裡閃著得瑟,皺了皺眉,“憂兒,我來教。”
玫果‘噗’的一笑,倒要看他如何教。
末凡瞪了她一眼,回身抱了小饅頭,問道:“憂兒,你孃親美嗎?”
小饅頭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
玫果翻了個白眼,屁話,兒子哪有嫌娘醜的。
末凡又認真的問小饅頭,“那憂兒喜歡孃親麼?”
小饅頭又是一點頭。
玫果雖然覺得末凡問的簡直是廢話,但仍禁不住的歡喜,哪有做孃的不喜歡聽兒子說喜歡孃親的呢?
末凡又一本正經的道:“以後憂兒長大了,也娶了一個象孃親這麼美麗的女子做妻子,可好?”
小饅頭看了看玫果,歡喜的拍著小手,“好。”回身親了玫果一口,“以後憂兒也要娶像孃親一樣美的女子。”
玫果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小饅頭才四歲,他居然就教他找女人……
末凡板著的臉終於緩和下來,親了親小饅頭,取了自己的短槍給他玩耍。
玫果將小饅頭放過一邊,推開末凡,湊到他耳邊,“他才四歲,你就教他這些?”
末凡聳了聳眉毛,“晚識不如早知……”
玫果眯了眯眼,“難道你想他小小年紀就泡在女人堆裡?”
末凡掃了眼小饅頭,後者正津津有味的玩著銀槍,突然在她唇上輕輕一吮,“好女人,強過好男人。”
玫果無語的望了望車頂,咬牙切齒,“他怎麼有你這麼個爹。”
末凡攬了她的腰,抽抽嘴角,“彼此彼此。”教兒子斷袖的娘,只怕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
眼角處見小饅頭這片刻間已尋到銀槍暗鈕,心裡歡喜,這孩子果然聰明,道:“憂兒,把槍給爹爹,爹爹教你用。”
小饅頭立馬湊了過來,爬上他的膝蓋,將銀槍遞給末凡。
末凡將銀槍握了,略為比劃,將槍尖出口處指與他看,“切不可將這一頭對著自己。”說完輕按暗鈕,銀槍頓時伸長。於車中雖不能放手比劃,便將銀槍的用法,心法細細說與他聽,每說一句,小饅頭便點一下頭。
末凡仔細審視小饅頭的神情,並不似隨意應允,看了看玫果。
玫果攤了攤手,“和你一樣,過目不忘。”
末凡眼露喜色,講解的越發仔細,這一路上竟將整套槍法,心法倒與他記下。
小饅頭有瑾睿從小傳授吐納之法,學起來更是容易,末凡所授雖然複雜,但也能記得清清楚楚,有些地方尚能自己思索,有不明之處,開口便問。
玫果在一旁看著,眼裡漾著笑,小饅頭從小沒跟著他長大,昨天還擔心,他們父子二人感情生疏,現在看來,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
湊到他耳邊問道:“我為你生下的這孩兒,如何?”
他眼角帶笑,空出一手,將她一起攬了,吻了吻她的耳鬢,“甚好。”
這父子二人,一教一學,眨眼便是兩個時辰,玫果聽久了,就有些睏乏,靠在他肩膀上睡得東倒西歪。
末凡怕她受涼,脫了外袍,給她蓋上,仍教授小饅頭,一日的路程一轉眼便過了,馬車慢慢停下,撩開窗簾見已到鎮南府門前,輕嘆了口氣,搖醒仍自熟睡的玫果。
收了銀槍,塞入靴中,摸了摸他的頭,“憂兒先將這些記牢,下次爹爹空了,再教你使用,可好?”
小饅頭天生好學,連連點頭,“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爹爹?”
末凡眼裡也是不捨,“很快。”
將他和玫果一起抱了抱,柔聲道:“下車吧,遷都之前,尋個時間去去燕京,我等你。”
玫果心底最柔軟處驀然悸動,見他眼眸之中,柔情萬千。暗歎了口氣,懊悔不已,怎麼靠一靠就睡著了,一覺沒醒就道了門口,將披在身上的外袍遞還給他,“我回去便和爹爹商量,看能不能早些。”
末凡見她眼裡點點流光,滿含不捨,一顆心沉溺其間,也移不開眼。
二人久久凝視,直到府內下人奔出來迎接,末凡才垂了眼眸,收了沉沉心緒,“去吧。”
玫果又再看了他一眼,才撩了車簾,躍下馬車。
末凡將小饅頭遞給她,低聲道:“進去吧,你在這門口,我走的不安心。”
玫果這才點了點頭,抱著小饅頭,進了王府大門。
末凡等她拐了彎,看不到人影,才放下車簾,“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