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再難尋你這等不近人情的女子。”
玫果與他剛剛合好,而天明又得分別,可不願在這僅餘的一夜時間,與他再鬧下什麼不開心的事,忙伸手按住桌上書籍,不讓他翻閱,“你要怎麼樣,我依你便是。”
他側目看她,臉上仍無笑意,“你此話可是心裡話?我可不願迫你。”
玫果怕他當真生氣,有些作急,“自然是真心話,只要你不將我丟出這屋子,或者不把你自己丟出去,什麼都依你。”
他輕笑出聲,伏低了身子,去吻她的唇,良久才放開,伏在她耳邊低聲道:“路上倉促,未能盡興,我們再來過?”
玫果頓時大窘,扭頭看了看榻上睡著的小饅頭,摟了他的脖子,湊上前去含他的唇,“可不許吵醒憂兒。”
他笑了笑,抱了她起身,走向床榻,落了幔帳……
第二天,玫果本以為他會派上幾個隨從送她和小饅頭回去,不料,他抱了小饅頭徑直上了車,撩了簾子,對傻站在車下的玫果道:“怎麼不上車?”
玫果皺著眉頭看他,雖然不捨得他,但總不能把他送回燕京吧,如果當真那樣,不知母親會不會誤以為是他挾持了她,又生出事端,“我和憂兒得回鎮南王府。”
末凡放下小饅頭,伸手握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上馬車,“我送你回去。”
“什麼?”玫果慢慢眨著眼,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都走多遠了,他打道回府?
“我送你回普京。”他重複了 一遍,見她仍愣看著他,不得不加以解釋,“我這一世,就娶了一個妻子,目前也只生了這麼一個兒子,我怎麼能放心這唯一的妻子和唯一的兒子獨自上路?萬一有個好歹,我找誰要妻子,兒子去?”
玫果這才揚眉笑了,躍起身,飛撲到他身上。
眾隨從向他們看來,末凡乾咳一聲,忙放下車簾,在她耳邊低聲道:“不知這次回去,能不能洗了斷袖的冤屈。”
小饅頭端端正正的坐在車裡,好奇的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爹爹,問道:“爹爹,什麼是斷袖?”
末凡一陣的咳,就算平時再從容,這時也不知該怎麼給兒子解釋何為‘斷袖’。
玫果放開末凡,在小饅頭身邊坐了,大大方方的道:“所謂‘斷袖’就是指某些人有特殊的嗜好。”
“什麼樣的特殊嗜好?”小饅頭偏偏是個好問寶寶,什麼不明白的事,總要刨根問底。
玫果回頭看了眼,抱了手臂看戲的末凡,丟了他一個白眼,“這個怎麼說呢?這樣說吧,爹爹是男人,孃親是女人,對不對?”
小饅頭點了點頭。
玫果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接著道:“爹爹喜歡孃親,這是正常的嗜好。”
再看末凡,他神色間已有些不自然,對他咧咧嘴,做了個鬼臉,又對小饅頭道:“如你爹爹不喜歡孃親,而喜歡別的男人,那就是特殊嗜好。”
回過頭,末凡已綠了臉,湊到她耳邊,咬著耳朵,聲音透著冷,“你居然教我兒子這些。”
玫果一挑眉梢,不以為然的笑笑道:“早晚要知道,晚識不如早知,那些男男不知有多迷人。”真懷念二十一世紀看的那些BL小說,可惜現在沒得看了,想想都覺得可惜。
“迷人?”末凡哭笑不得,眼裡竄起帶著怒的小火苗,“你該不會想把憂兒教成斷袖?”
玫果扁扁嘴,“我不會有意引導,不過他以後就算有這嗜好,我也沒意見。”
末凡簡直氣得發昏,黑眸裡滾著烏雲,“你……”
玫果衝著他眨了眨眼,還是跟以前的觀點一樣,能讓他變臉,真是件有趣的事。
小饅頭歪著頭想了想,扯著玫果的袖子搖了搖,“孃親,如果爹爹喜歡憂兒,是不是就是斷袖呢?”
“哈……”玫果笑得捂了肚子,抱了小饅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大口,“乖兒子……”
末凡幾乎氣炸了肺,忍無可忍,怕她再給小饅頭灌輸些什麼不良思想,一聲暴喝,“玫果!”打斷她的話。
玫果被他嚇得彈跳起身,回身捶了他一拳,“你嚇死人嗎?這麼大聲,不嚇死我,也嚇到憂兒。”
末凡閉了閉眼,強忍下難得的怒氣,當今世上,能將他惹得氣成這般的人實在不多,睜開眼,將玫果扯過車廂另一角,迫視著她,低聲道:“在我下次見到憂兒前,他腦子裡如果裝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定不饒你。”
玫果將手藏在身後,狠狠地擰了他一把,挑著眉;“你能怎麼不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