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伺候的丫鬟,旁的再也沒有。典學在學中有自己的書房,每日兩人就窩在一起混著日子。
烏典學遠遠的見著賈環帶著五小谷前來,便將一桌子的書籍往旁邊一擱,空出了大片的地方等著賈環的吃食。“今日來的早,這還沒到飯點呢,不是王典學講課麼?”他也不過二十的年紀,可是比起賈環來那是天生的遲鈍,想來也是知道自己實在不受教化,早早的遠離了官場。
“王典學今日有事,只是吩咐我們自己唸書,學生看著沒事便早早的來尋典學你了。”撩了袍子坐到了烏典學的對面,等著五小谷搬了一應吃食上桌。
“做個不是說了燉雞麼,怎麼今日來的是蓮藕湯,清湯寡水的也不怕你長不高。”菜餚上了桌,烏典學也不客氣,拿出了自個備用的碗筷跟著賈環一道用餐,賈環等著五小谷盛了米飯上來,伸手接過了,又吩咐五小谷自己出去覓食,書童有自己吃飯的地方,其實也不過是讓他自己去休息一下,反正之後半天他就只在烏典學這處,用不著伺候。
若是春耕自然是不會走的,可五小谷沒有其他優點,就是聽話,聽得賈環這麼說便恭敬的給兩人行禮告退了,等著他出門烏典學便開始扒拉碟子裡的菜餚,一邊吃還一邊說話:“這幾日宮中傳出訊息,說是太上皇有些不好。”他雖足不出戶,可偏偏訊息多不過。
太上皇不好,聖上就好了,愣誰做了五年皇帝頂上還一直有個壓制都不會愉快的,可到底是生身之父,況且聖上這位子也是因著當初眾兄弟之中他最孝敬,所以才蹬了九五,這些池宸都是給賈環說過的,一個能掩飾自己性情二十多年的聖上,怎麼想都是能人!
“我只聽說去年太妃薨了之後,太上皇身子就一直不太好,可不好了五六年,怎麼想都不會很快的去吧?”賈環扒了一口飯,嚼著吞了下去,吃完抬頭看著烏典學。
烏典學看著賈環烏黑的發頂出了一會神,等著賈環疑惑的湊近才回神道:“此次是真的不好了,聖上如今都不見百官,日夜伺候在太上皇榻前,若非要事不得傳報,也就是說如今除非外頭十萬火急的軍情,要不然都見不著聖上的面。”
賈環捏著筷子的手指動了動,默默的繼續吃飯,等著兩人將幾碟子的菜餚吃完,賈環自個動手裝回了提籃中,擱在一邊等著回去的時候帶走。他原本已經學完了中庸,論語,如今正學易經,可惜易經這玩意講究天分,賈環原本便不怎麼信神佛,要不是此次重生之後多了一些敬畏,可要讓他學的跟信徒一樣實在吃不消,好在這科舉對著易經並不重視,草草不過是記住罷了。
賈環捏著三個銅板一次一次的擲著,慢慢的記錄下前後的規律,旁的不說在,照著書本念還是知道的,只是來來回回不是無措,便是無故,或是無不利,徐發揮謙虛之德,我跟誰謙虛去啊!賈環覺得自己有些煩,便將手裡的書丟到一旁,烏典學見了笑眯了眼,伸手拿過那銅板放到一邊。
“不過是些心理安慰,你著什麼急,若是前朝尚可得,如今更求物慾,你且住了我這還有一本好書,你且念念。”說著便從一旁翻出了卷的古籍,賈環恭敬的謝過,伸手拿來。似乎是本野籍,說的都是前朝的事情,他看書快等著太陽落上,已經看完。抬頭便發現五小谷已經在屋,一手拿著蠟燭站在自己身邊,巴巴的盯著自己。
賈環忽然喘了口氣,剛剛看的太認真胸口壓著有些悶了,開口道:“既然來了,怎麼不喊我。”
“少爺看書用功,不好打擾,反正小的也沒什麼事,只是剛剛烏典學府中來了人,喊了典學回去,典學道等著少爺看完了便擱在一旁不用多管,掩上門便出去吧。”
賈環點頭,把書小心的放在書桌上,自己則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第六十九章
等著五小谷提著燈籠領著賈環從側門出了國子監;外頭的天已經全黑了;眼看著便要到了宵禁,五小谷駕車跑得有些快;路上並沒有什麼人煙,一路只聽得馬蹄清脆的迴響;等著到了世子府;外頭看門的見是賈環的馬車;忙拉開了門,一邊對著裡頭喊:“環少爺回來了。”
這馬車進門不久便停了,賈環搭著五小谷的手下了馬車;原本漆黑的宅子一盞盞的明燈點亮;從遠到近的;又有一人單獨提著一個燈籠快步走到了賈環面前;湊近了才知道是春耕。
“可算回來,世子等了許久,桌上的飯菜都熱了兩次了,少爺今個這麼來的這麼遲。”他來了,五小谷自覺地閃到了一邊,一同來的還有沐容,她上前小心地替著賈環解去了身上的披風,站到一旁。
“在典學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