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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這是新皇登基五年,洪橋兩旁那是奼紫嫣紅,旁的不說滿大街的熱鬧景象惹的新來的書童頻頻往外頭看去,賈環身邊從來都是調教完了的,只是這一位剛上任的,似乎依然有些童趣,因著春耕等人的名字,新來的書童自然叫五小谷,國子監位於雍和宮旁。

因著是學生入學的日子,一早門口便熱熱鬧鬧的,到了地方便有掌印的在門口,五穀見著立馬尋出了賈環的筆帖子遞了上去,對方拿過看了一眼在上頭敲了一個印子便放行了,等著到了地頭五小□:“平日在學中唸書的不多,大多都是掛名,又有幾個喜好交際的經常來學中。”

賈環聽完點點頭,順著中間的大路便進去了,進門不久便是集賢門,跨進了門,門內左右皆有設亭,東側的持敬門於孔廟相連,再往裡便是太學門,門內便是琉璃牌坊橫額上有著聖上的御題。來往人真的不多,看著便是四五十個人,直接往中間大堂走去,賈環自然也跟著去了,進門便發現裡頭是一張張的桌椅,跟著如今大多的私塾不同,此處的作為要矮上許多,也沒有凳子,只有一個草蓆一個軟墊,他靠著角落尋了一個,便學著旁人跪坐了下來。

不一會便有一個身穿從三品官服,應當是學中祭酒的人到了上座,敲了敲一旁的小鐘,等著大家安靜了,便開始講學。似乎所有的先生都喜歡先講大學,這位也是如此。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明,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恩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終,知所先後,則近道矣。”頂上的祭酒搖頭晃腦的背了一遍便吩咐底下的人自個背上一百二十遍,吩咐完便走了,他一走旁的學生都稀稀拉拉的,有的將跪著的改成了坐姿,有的吩咐底下的人把點心拿出來,偶爾幾個前後左右互相問好,又約了等著下了學便一道去酒樓。

因著賈環年紀較小,旁人也都沒有理會他,他抱著書照著祭酒的吩咐背了一百二十遍,又吩咐五小谷磨墨,自己提著筆慢騰騰的開始練字。果然對他來說來國子監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唸書罷了。

等著到了晚上回了世子府,池宸洗漱完了跟著賈環一起窩在被窩,他向來喜歡摸著賈環的手指玩,於是有抓了過來一邊摸著一邊問白天的情形。

“不過是來來往往許多的人,並不清楚到底應該幹些什麼,今日只祭酒來上了一課,也不見得說了什麼,只是旁的助教等人看著課堂,等著到了時辰便散了。”要說這國子監,果然是名聲大於實用。

“去的都是混個人脈,等著日後為官時仕途少些波折,你不需如此,乾脆就自己念自己的書吧,若是實在不習慣,反正府裡也有先生。”要池宸說,當初不過是為著騙了賈環回京,才跟著聖上求了這個恩惠,如今既然已經在自己地盤上,去不去反倒是其次了。

賈環覺得池宸說的對,自己在心裡又有了自己的打算,旁的不說,既然如今他差不多知曉了禍事來臨的時間,此前便不準備科考,考上了又有什麼用呢,最後反正都會一擼到底,不如另闢蹊徑罷了。

兩人說著話慢慢的便睡著了,只是就算入睡之後池宸依然霸道的摟著賈環不放手。第二日賈環依然去國子監,而池宸則一大清早的就去了兵部,兵部明職掌的是全國的軍衛,武官選授,簡練之政令,兵部之下設有四司,池宸則在捷報處,掌遞送文書,每日接的都是地方事物。

在國子監博士只負責三品以上國公子孫,從二品以上曾孫的生源,而助教則負責五品以上及郡縣公子孫,從三品曾孫為生者,最後剩下的便是典學負責的了。平日上課三者也是分開來的,賈環便跟著典學唸書。太學裡的典學共四人分別是李典學,項典學,王典學跟烏典學。

李典學姓李名耀,跟著賈府中大嫂李紈是遠房親戚,而項典學是貧民出生且年歲已大,平日鮮少跟著底下學生交流,王典學只輪到是才來學中,只剩和藹可親的烏典學平日最喜授業解惑。

賈環打聽完了便每日等著典學講完課就帶著五小谷氣勢洶洶的去烏典學處蹭茶,至於為什麼他能去,因為烏典學他也是老和尚那處出來的啊,啊,啊,熟人好辦事!

這不開學才五天,兩人就勝利會師了,之所以說會師是因為老和尚給賈環送來了一封信的同時,也給烏典學捎了口信。烏典學是實誠人,聽到訊息便巴巴的到了太學來尋了賈環,之後又是諸多介紹,旁的不說,老和尚只跟烏典學說了賈環是賈府庶子的身份。那烏典學也是奇人,據說身世非常複雜,只是他懶的管那幫子閒事幹脆就到了國子監教書,他的院子在學中不遠處,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