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還真是上心!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況且當年西楚端王醫武雙絕可是天下聞名的事情,本侯怎能不知?
——國破家亡,孑然一身,死而不能,如今成了你勇烈侯的階下之囚,右手殘廢,武功沒了大半,連將來何去何從都不得知,你叫我如何不汲汲於前事!
——我從未將你看做階下之囚……季宣,留下來,陸文遠當日所言,字字出於本心,絕無虛假。
將又一張弓折斷扔在腳下,扯出嵌在右肩之上帶著倒鉤的又一支箭矢。
——陸文遠,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寵不成!
——皇上對我有知遇之恩,安平公主下嫁,我難道能抗旨不從?你也曾是皇族,如何不懂其中關節,怎麼還像個女人一般斤斤計較!
——那麼你便放我離去,這勇烈侯府,袁某高攀不起!
——走?西楚已經亡國,除了我這兒你還能去哪兒?
嚥下喉間湧起的又一次腥甜,將已經砍出缺口的彎刀刺入又一個敵人的胸膛之內。
——四年未見,陸侯爺竟然都有了子嗣,真是可喜可賀!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如果安平公主不來找我,你便打
算繼續瞞下去不成?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向那女人做出了多少妥協?
——妥協?你又將我置於何地?我住在你這陸府之中,名義是客,可你這府中上下誰又將我視作客人?簡直像個丈夫和正室商量之後偷偷摸摸接進府中的小妾!
——別總是死死攥著你那些無謂的自尊心!
視線開始模糊,腳步開始遲緩,身體的溫度隨著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