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也是頗有幾分道理的,到底是鍾氏行事不周全,這才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不知道是不是聽見李氏的怒罵聲了,只見躺在帳子裡的鐘氏猛然睜開眼睛,掙扎著坐起了身子,用著尖銳而又淒厲地聲音大哭道:“是田氏從後頭推的我,是她害的我,額娘您要為妾身那個無辜的孩子做主啊!”
“田氏?”李氏面色陡然一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連帶著看著棟鄂氏的目光也都不善了起來,畢竟那個田氏可是她帶回來的人。
“嫡額娘,額娘,就把這件事情交給兒媳吧,兒媳一定徹查此事,若真是田妹妹所為,兒媳定不能饒她!”
除了李氏外,這屋子裡的人誰又是真正關心鍾碧月和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呢?是以一聽棟鄂氏這樣說,烏蘭拉那氏立刻點了點頭:“也好,畢竟是你們屋子裡的事,就交給你來辦吧!”
片刻後,眾人帶著一肚子的八卦猜疑皆盡散去。應酬了一日,年若蘭早已是筋疲力盡可沒有心思再管李氏那房的破事,帶著一干丫頭奴才的回了依蘭院,洗漱一番,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中午。
“主子醒了!”司棋等人端著水盆,錦帕,香胰過來,服侍著年若蘭穿衣洗漱了待都打理妥帖後,年若蘭方才想起昨夜之事,問道“那頭的事情進展如何了?”
“回主子,可是峰迴路轉著,幾乎趕成了那畫本小說了。”司棋無不嘲諷地說道。
棟鄂氏處理事情的速度的確非常快,查原因,找證人,找證物。原來昨夜鍾氏到小花園賞煙火好巧不巧的田氏也過去了,二人你來我往的打了半天的機鋒,所以說,鍾碧月出事的時候,田氏的確是在場的也的確是有嫌疑的。然而也只是嫌疑,兩人賞煙火的時候,身邊各自都有一堆丫頭圍繞著,若說田氏伸手去推鍾氏,的確十分牽強。然而,鍾氏一口認定害她的就是田氏。田氏自是哭鬧的不肯承認,李氏失了孫子,心裡面鬱火難耐,迫不及待的便要拿人出氣,她心底也認定此事肯定是田氏所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要讓人勒死田氏給孫兒報仇。
“誰想就在這個時候三阿哥回來了!”司棋嘖嘖有聲地,跟講戲似地說道:“三阿哥當即便不讓了,說田氏心底最是善良柔軟不過,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云云,三福晉也在旁邊幫著田氏說話,氣的鐘碧月連吐了好幾口血。但李側福晉似乎格外對田格格看不過眼,無論如何,也要了解她,偏在這個時候反轉又來了……田格格哭求中突然暈倒了,再然後——她便傳出有喜的訊息了。”
年若蘭:“呵呵……”
的確是挺戲劇化的充滿了低俗跟狗血。
“這還不算。”司棋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後來三福晉發現鍾格格當日穿的鞋子底是斷開的,由此推斷,鍾格格之所以會摔倒並不是因為別人推的她,而是因為自個沒站牢的緣故!”
年若蘭聽到這裡連呵呵都懶得發出了。
“鍾格格這下可是完了。”司棋撇著嘴巴道。
“那可不一定。”年若蘭哼了一聲道:“有些女人的韌性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鍾氏能在府裡左右逢源了這些年,也不是個吃素的。”
三阿哥房裡滿打滿算也不過是三個女人而已,就這,還鬧成了今日這幅樣子,那個無辜的孩子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由此,年若蘭聯想到胤禛又聯想到自身,突然間心情就不怎麼好了。
“把小廚房燉的那蠱金絲雪蓮燕窩給我端過來。”
“疑?主子不是說要留一蠱給王爺回來後喝嗎?還說要把那燕窩熬的粘稠細碎的,爺這段時間竟忙著公務了,身體都虧空不少,您要給他好好補補的嗎?”
“不過是碗燕窩罷了,哪裡那麼多的話!難不成只他能吃,我吃就不成!”年若蘭眉頭一豎,兩指並刀,殺氣騰騰滴一指門口:“速速去端,娘娘我現在就要吃!!!”
第149章 祀天
康熙六十年,春夏交替之時,聖上起駕木蘭圍場,巡幸蒙古諸部。胤禛、弘煦、弘福皆往,至十月時方才回返,康熙帝回京不久,身子便感不愈,沒進紫禁城,直接住進了暢春園中。弘煦日日伴在其身邊,偶回家中與母親談其康熙帝,眉宇間也不得舒展。年若蘭見狀便知康熙帝這是聖體漸重,無有好裝之顧,京中氣氛也因為越漸緊張,便是後宅婦人們平時的茶話會、小姐們的詩會等也全都取消。每座府上皆都是大門緊閉,而在那緊閉的大門之後,想必也少不得種種謀算,種種考量。
康熙六十年的冬日便是在這種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