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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重保險,應是萬無一失了,可誰料天有不測風雲。雅淳姑娘對於三年前敗在與她齊名的冰潔姑娘手上之事一直耿耿於懷。三年來夙興夜寐,勤練舞藝,卻在半月前不慎扭傷腳踝,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自是沒有辦法參加兩月後的第二屆花魁大賽,表演高難度係數的舞蹈。

作為替補一號的倩雪姑娘、二號的瑾珍姑娘,為了那唯一的名額明爭暗鬥,瑾珍姑娘知道倩雪姑娘膚質獨特以‘雪膚’聞名,棋行險招,在胭脂裡下了藥物,倩雪姑娘臉生紅斑,月餘不退,遭此橫禍倩雪姑娘自是不能善罷甘休,鳳老闆為了大局將此事壓下,瑾珍姑娘卻是越發飛揚跋扈,遭了其他姑娘的忌,莫名其妙從樓梯上摔下,弄傷了右手,大夫診治,怕是以後都操不了瑤琴了。

不過月餘,三大精心培養的候選花魁先後罹禍,鳳老闆始料未及,鳳笙閣裡從不缺乏美女,但是真正擔得起絕色二字的的確少之又少——這也是鳳老闆明知道我是個麻煩還要將我留下的原因。

然而少並不是沒有。

柴房裡慘叫連連的曼萱姑娘據說就是絕色美女一枚。

她本是官宦小姐,家道中落。五年前被賣入鳳笙閣,一直跟在雅淳姑娘身邊伺候,琴棋書畫耳濡目染也算小有所成,尤其是舞藝,日臻巧妙,自成風格,容顏亦愈見精美,便被鳳老闆相中了。

曼萱卻不願參加花魁大賽,長久投身這煙花之地,幾次三番逃跑都被抓了回來,鳳老闆手段毒辣,苦頭自是沒有少吃。而花魁大賽臨近又不敢逼得太急,便是這麼拖了下來。

至今已半月有餘。

“曼萱姐姐這是何必呢,這麼耗下去,怕是連命都要折騰沒了……”

☆、女人心計

徹夜的燈火通明,鶯歌燕語,聲色犬馬,直叫人顛倒了黑白。原來白日的慵懶閒散都是為了這夜間的華麗綻放,這世間恐怕只有連州才擔得起不夜城的美名。

這一夜強迫自己睡了二三個時辰,醒來時外間已無人語,大略都在美夢中。我躡手躡腳探向窗邊,戳開一個小洞,向外看去,天色 欲亮未白,庭院裡一片狼藉,守門的兩個護院擁著酒瓶睡得正香。

我輕輕推開門,木製的房門咯吱一聲,驚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左右看了下,發現並未驚醒任何人才重重舒了一口氣。

我今日在二樓的廂房觀察了一下鳳笙閣的佈局,鳳笙閣坐北朝南,南面面向繁華的街道,北面則是通向民宅。前院的石牆修葺得富麗堂皇,頗有氣勢,後院則因年久失修稍顯拮据。圍牆不過兩米來高,又有破損的地方可借力,攀過去對我來說並不太困難。

我理好裙襬,踩在坑陷的地方,艱難地爬起來,哎,都怪小雨那伙食太好了,我又疏於運動,連爬個牆都這麼費勁。

“這麼晚了,風兒不睡覺是要去哪啊?也不知會媽媽一聲。”酥酥軟軟的女音不緩不急從後面傳來。

我一回頭,媽呀,陣勢不小,鳳老闆當前,身後跟了五六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又兼一個營養不良的小男孩,正是白日與我閒話的小蟲子。

我頓時有種被甕中捉鱉的感覺。

“風兒初來鳳笙閣,夜裡睡不習慣,見月色尚好,便有心出來賞賞。媽媽若不喜歡,風兒回去便是了。”

我大步流星,急急向廂房跑去。

卻被鳳老闆一手擒住,緊緊擰住我的下巴,“早上見你乖巧,本不想用硬的,如今看來,也是個不省心的主,小蟲子,天亮了就去金爺府上請人,就說我這來了個新人,請他調 教 調 教!”

鳳老闆看著瘦削,手上的力道卻是不小,捏得我下巴吱吱作響,殷紅的指甲幾乎要刺進我的面板,下午挨那一巴掌還沒緩過來,現又遭此橫禍,疼得我倒抽冷氣,只得不停告饒,“媽媽,我錯了,再不敢了……您放手吧……”

“收起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吧!”她一把將我摔開,正撞在小院的石凳上,磕的我腦袋嗡嗡作響,“早上嚇成那樣,手上卻不見半分冰涼顫抖,想糊弄我鳳媽媽,且再學上十年吧!”

我躺在地上,嘴角冰冰涼涼,探手一摸,果然流血了。

NND,下手不能輕點,破相了誰給整容啊!

“夜裡睡不著就去柴房清醒清醒!”

兩個壯丁將我扭送進柴房,門外傳來了落鎖的聲音。我無奈的嘆嘆氣,輕輕揉起了膝蓋。

牆的另一邊蹲坐著一個女子,自我進來就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絲毫未變,薄薄的朝霞透過窗子射了進來,照在她身上,彷彿給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