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來了,我把你綁好……”
延陵雨澤坐回凳子上,我手忙腳亂動起來。突然想起門口還暈著兩個呢,秦慕那麼聰明,肯定能猜出來。
我抬眼看了看,柴房後面有一個氣窗,略略丈量下,不出意外,延陵雨澤應該能鑽出去。
我推他到牆邊,“快,快順著那個窗子跑……”
“我跑了,他們會不會為難你?”他立在窗下不肯動彈。
“怎麼會,再怎麼說我也是十三夫人,你不走,讓人抓個現行我才真是麻煩……”
延陵雨澤適才肯動,可是他左臂受傷了,爬不上去。
我將凳子推在他身下。
“你快跑,我出去拖一拖……”
“遙遙,”延陵雨澤急忙道,“不管怎樣,我會永遠記得,你用受傷的右手給我上藥。”
“還有,你給我做的好吃的奶糕。”
……
這個時候您還有心情想著吃……
我一出柴房就看到秦慕正蹲下身要檢視兩個暈倒計程車兵,我一把將柴房門拉緊,迎面走了過去。
“都說少將軍治下有方,果真不假。”秦慕的眉頭微微挑起來,我急忙補充道,“你看他們多認真負責啊,都睡著了還在守著門口呢……”
秦慕抬起身,微微一笑,彷彿要動,我急忙拉住他,“瞧瞧這衣服都髒了,我幫你洗洗吧。”
他瞟了我一眼,那眼神掩蓋在他漆黑的眸子裡,藏的太秘密了,我硬是沒看明白是什麼意思……
“誒,你看看,你鞋子都髒了,我給你擦擦吧……”我蹲下來使勁拍了起來。
屋內有輕輕碰撞的聲音。
我一把抱住秦慕的大腿,“少將軍,我……”
又聽有落地的聲音,我更加緊抱住秦慕的大腿不放,“少將軍啊,少將軍,我冤枉啊……我命苦啊……我無辜啊……這個社會太黑暗了……黃鼠狼都給雞拜年了……耗子都找貓當三陪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小布什其實是拉登的私生子啊……五阿哥愛的其實是容嬤嬤啊……”我東拉西扯、一頓胡言亂語,想掩蓋住,延陵雨澤逃跑的聲音……
“十三夫人這是在勾引我麼。”秦慕似笑非笑道。
秦慕的話總是這麼一針見血而狗屁不通。
我登時放手,退開三步,感覺雞皮疙瘩落了滿滿一地,不住地使盡全身力氣拍自己的衣袖,並在心中默默地鞭笞它們,叫你們去抱秦慕的大腿,叫你們去抱……
他迎著月光,看向我,欠抽地一笑,說出了震撼人心的一句話,“我本就是來放人的。”我的嘴立時張得大大的,“他在城裡,我們連個全屍都沒有,他不在,或許十三夫人可以免於被人姦屍。”
我頓覺全身冰涼,太畜生了,死了都不給留個清白。
“只是我的身份太尷尬,不好白天來放人,晚上來了,卻又被十三夫人捷足先登了。”
他又是抿嘴一笑,“我正愁放了人無法交代呢,十三夫人就代勞了,這樣也好,明日若是有人追究起來,我就將十三夫人交上去吧。”
“秦慕,”我高喝一聲,“你存心耍我玩,你一早不說,看我耍了半天活寶你才說,你、你、你、你不是人,你是個狗東西!”
他的臉色突然冷了起來,“你一個將門女子,又是將軍夫人,這般行徑,不覺得失了分寸麼?”
我被他的氣勢嚇得退了兩步,氣焰頓時囂張不起來了。
他回身走開了。
只是,我怎麼覺得他的雙肩一顫一顫的彷彿是在憋笑呢?
我不是被涮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好睏,好睏啊~
我要去睡大覺~
☆、綁匪?不,黑麵神
第二日,披靡軍退兵了。
我協同十一位夫人一同目送那片紅影整齊地離去。
擋在我們身前的是秦慕以及齊、李兩位副將。
“我昨日還贊那小子是條漢子,今日他就退兵了。少將軍,你與他究竟是怎麼說的,他怎麼肯退兵呢?”齊副將敲著頭,追著秦慕問個不停。
李副將笑著接嘴,“怎麼,你還不願意他們走?不如我們帶上人去偷襲他們如何?”
齊副將一陣窘迫,卻不願失了底氣,道,“走了也很好,等我們重整秦家軍再與他們大戰三百回合!”
“他為什麼肯退兵——”秦慕抻了個長音,眾人齊齊看向他,他回過頭,眼神遊離,看得我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