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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弱水

冰夷理直氣壯的樣子,已經讓白澤不言而喻,他恭敬的對冰夷拘禮,推動手上靈力將鳳翎送到冰夷面前,便退下了。冰夷攬著鳳翎的肩,不露聲色的化身一隻巴掌大的水鳳竄進鳳翎的額間,她只覺渾身冷熱不定,眼皮顫抖的厲害,突然雙眼睜開,兩瞳形成一水一火的鳳凰,在眼眶中飛來飛去,火鳳渾身火光,水鳳渾身透著白煙。頓時,一道狡黠的目光貼合著嘴角上的動作稍向上揚,她以平常少女的模樣恢復過來,卻不慎腳下踩了個空,從陰景天宮的黑洞通向衛丘。

弱水身處衛丘山,又稱作冥獄。是仙、魔兩界的交界,其山有兩淵,封淵設有帝都,掌城的是長琴太子,居於七澤。沈淵是地方的皇親世子扶桑公子管事,鳳翎隕落的便是沈淵。扶桑曾身處碧海中,擔任一方東霞帝君。

高峰淵峽中落下一個身著銀色盔甲的男子,他頭上豎起如柳絮一般飄逸的長銀髮,炯炯的眉眼很是眉清目秀,叫人不得不將目光投放過去,多瞧上幾眼。

在紅色的湖水岸邊,大將軍魏醜瑛背對銀髮男子,他許是認錯了人,緩緩走近幾步,對魏醜瑛深沉的道:“都說冥獄的扶桑公子有闢翎劍在手,不忌憚七澤那位!怎麼今日一瞧,卻是以往日不同了?莫不是怕了某人,還是說以往的蓄意窒壓讓公子失了人心,這就要放棄了?”

魏醜瑛適才覺得莫名其妙,可聽銀髮男子這般說法,就轉過身注視他說:“計蒙將軍,公子說了,今日的湯浴賜你!”

計蒙聞言,眼睛放大,很是驚訝。才想說什麼時,一個侍衛突然走來,拱手作揖道:“衛將軍,王上傳你到七澤一敘。”

擠擠一團的三人頓時靜下聲來,鳳翎一副摸不著頭腦的迷糊表情,緩緩朝三人一側走來,問道:“他們可是在叫你,什麼是衛將軍?衛將軍是排行幾呢?”

鳳翎眼睛明顯注視著計蒙,殊不知那侍衛口中的衛將軍指的竟是魏醜瑛。萬馬皆喑的氣氛,竟讓一旁的侍衛欲罷不能的開口為鳳翎解答:“老二?除了王上,將軍就是最大的。”

將軍最大,也虧得這小廝敢這般答話,此話一出,若讓長琴太子、扶桑公子聽了去,這廝就是死上幾百回也難解恨。

魏醜瑛一時憤怒非常,揚起手中鞭子朝鳳翎揮去。須臾的功夫,鳳翎的手臂落下一道血紅印子,她用閒暇的手去捂著傷口,儘管這般做了,可傷口還是疼得厲害,她可夠賴的,竟一墩賴在地上不肯起身,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扶桑不知何時看到,早早走到鳳翎身邊,見她哭得小臉都花了,就用闢翎劍指著魏醜瑛怒斥道:“誰給你的膽子,你居然敢對她動用私刑?”

魏醜瑛惶恐的單膝跪下,拱手解釋道:“公子,這死丫頭她大逆不道,居然說…”

魏醜瑛話未落,扶桑便插嘴道:“她才幾歲,你堂堂冥獄大將軍,居然跟本王告狀,說一個小丫頭大逆不道,魏醜瑛,是你太斤斤計較了,還是當本王眼瞎!”

魏醜瑛聞言,頓時一愣,道:“公子,是屬下口誤,公子莫要動氣。”

見魏醜瑛潛心懺悔,扶桑方才將目光投到鳳翎身上,道:“你可知欲予動容,必入其中,欲情難縱,必舍其空為何意?”

鳳翎頓時懵了,目光在計蒙、魏醜瑛眸前左右徘徊,細細想來,這兩人也無法幫她的,畢竟剛剛氣氛還很難堪。

她一臉焦急的額間流汗,計蒙突然插嘴道:“鳳皇性格高潔,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這丫頭是哪門子的鳳凰,公子將她貿然領回封淵,就不擔心帝弋會降罪嗎?”

扶桑毫不理會計蒙,鳳翎突然插嘴:“我知道啊!是眷言風範,無忘寤寐。”

鳳翎這略帶反問的語調,倒是讓扶桑生出一陣冷颼颼的涼意,他面無表情的仰頭看著頭頂處的一片天,那已是夜黑,扶桑伸出手憑空變出一盞燈籠,遞到鳳翎面前,低聲吩咐道:“今日便由你來掌燈。”

鳳翎抓耳撓腮,一副受了委屈的的樣子,答道:“掌燈不是需要有九宮慧根之人才能做的嗎?我…不會計算生肖更,也不知銅壺滴漏該如何計時,再說…再說此事一直都是由詠心來做的,今日為何要讓我做,公子這般吩咐就是為難人!”

鳳翎話音剛落,扶桑收起那一副難看的冰塊臉在旁壞笑,鳳翎低著頭沒敢直視他,徘徊幾回還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幸虧沒被降罪。扶桑將她帶到凌煙閣,揹著手一臉嚴肅的道:若是尋常人,我絕不會多看上一眼,更別說喜歡、愛得沒自尊了,鳳翎,我想讓你知道,我只是單單喜歡你,想和你做朋友,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