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主是說榕城？”怡蕊疑問道。

我笑道：“你知道榕城，那就一定知道榕樹膠汁可以治療眼睛，你跟我走，我可以帶你去鼓嶺，那裡好吃好玩的東西不比天門差，那裡是避暑勝地，青城山就在那裡。”

怡蕊似是想到什麼，道：“我聽我娘說起過，榕城原本只有青雲山的，怎麼會突然冒出來個青城山來？”

我沉下臉冷語道：“我恨死天上的雲了，怎會以云為名來辱我山門。”

怡蕊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似是在想天上的雲又哪處惹到我了，怎麼被我這樣一說，事情好像嚴重很多。

本想問個清楚，可看我喜怒無常的樣子，她不敢在多問什麼。

“對了，榕城距離南樂很近，你還可以去那聽學，好好考慮一下。”

好說歹說你不聽，我拿南樂誘惑你，總能挑起你幾分興趣來吧！畢竟倉頡的課不是誰都能聽，誰都有資格聽…

怡蕊失落的說：“那個地方只有氏族子弟才能入學，陣主是在逗趣弟子嗎！”

我從袖中掏出一本木製的黑色冊子，遞到她面前，怡蕊接過去一看，冊子共有兩頁，首頁寫著名字，次頁則記載著族譜中其他直系親屬名列，以及自己排行位置。

榕城哥舒氏，哥舒屺.字星含。祖父哥舒翰是寒荒國名將，父親哥舒曜為夏國右驍上將軍，家中有三位兄長，哥舒屺排行四，地時計算該是二十年前哥舒曜北遷時遺落了一子，正好你給補上了。

我悠然自得的說著，怡蕊看了看冊本上提到的四子，而非四女，她臉色驟然沉下，將冊本遞迴到我面前，道：“陣主是在與我開玩笑嗎，弟子是女兒身並非男兒身，就算陣主要給弟子偽造假戶籍，也該認真給弟子尋戶女兒家的身份，女扮男裝…這實在胡鬧！”

聽了怡蕊在旁邊抱怨，我忍不住笑出聲，道：“聽過靈寶大戰嗎？，沫邑的長琴太子帶領精兵四十萬大敗戰神哥舒翰二十萬大軍，惶惶逃回夏國。我要告訴你的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哥舒氏的族人，況且我給你安排的還是哥舒翰的孫兒，身份這個東西可以找個合適的契機就能恢復你的女兒身份了，若是你想去南樂求學的話，就必須用男兒身份進去，不要問為什麼，因為哥舒氏的族譜中明言的就是一個孫兒，並非孫女。”

怡蕊吞了吞口水，一臉為難的抬眼看著我，我推了下她的手，她將冊本重新收回去，道：“我幼時三歲那年還被父母捧在手心，可後來夏、啟打仗，一夜之間我爹孃慘死家中，其他人也都橫死在路邊了。守衛在我家守了近半月，我待在酒窖的木盆裡親眼看著爹孃的屍身一點點腐爛，被蟲蟻啃食的體無完膚，這全都是軒轅癸桀做的！後來夏兵離開，我被家中伯父丟到城外的破廟，又被黑心的養父母收養，五歲我學會偷拿別人東西，七歲時我蠱惑養父殺死了養母，直到我九歲時遇到了阿錦，是她教會我武功，要不是我每天不斷練功，我十二歲那年就讓夏兵殺死喂狼了！阿錦人很好，我很感謝她，也恨她，我感謝她教會我武功可以自防，我恨她明明可以帶我走，卻將我留在養父身邊，那天…她和清風就從我眼前踏著莫風離開了…”

聽她提及莫風，不自覺的讓我想起扶慕來，礙於我現在附身在扶慕身上，實在不方便問她有關扶慕的事，就只好把好奇心忍回去了。

我再從袖中掏出一塊白玉令牌，上面用篆文寫著‘哥舒屺’三個字，這是我給怡蕊準備的新身份。

“這樣更好，既然夏國與你有仇，那哥舒氏給你做掩護，你可以進南樂聽學，結實到軒轅氏，如此報仇豈不更方便。”

怡蕊接過令牌正在端看，我又變出一張較大的白紙遞給她，紙上記著南樂的八百一十條戒律。怡蕊收起令牌，接過白紙掃了一眼，吃驚的道：“這第一條戒律是…把素持齋，有沒有搞錯，來這裡的都是高齋學士之類的王氏，居然沒有外姓人氏，無名氏也沒有，都是權貴，皇子之類的人物！”

我暗自笑道：你以為什麼人都能進去嗎？土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