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一聲,身形已變,施出了九陰十二式“乾坤伏魔”,“雲斷巫山”,霎那間,掌力雄渾,雙掌似劍,大開大進,縱橫向前。
蒙面客見到微微心驚,眾人先前見郝靜恩臨戰前,溫文爾雅,氣態閒定,似一個文靜公子,此刻卻見他身法變幻快極,掌法精妙,力道雄渾,已經是一個氣勢威猛,武功高強的武學高手,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蒙面客不住倒退,心中吃驚道:“他竟然還會這般厲害的武功。”當下不急不緩,依靠自己的刀鋒一招招的消退郝靜恩的進攻,數招過後,郝靜恩的攻勢已緩,郝靜恩見到自己施出九陰十二式中最威猛的進攻招式,依然奈何不了對手,不由心中也有些微微焦躁,當下出手更快。忽聽得蒙面客長笑一聲,刀法又一變,反佔到上風,刀勢中隱隱的殺氣更重。郝靜恩沒有奈何辦法,只得施展身形四處遊走,同對手慢慢周旋。
蒙面客知道他的內力運使出來渾厚無比,遠超自己,有越戰越強之勢,不想再同他久耗下去,當下,施出自己平生最厲害的絕招,向對手攻到。郝靜恩在這時間,心中忽然心念電轉,心想,為何我總是在同強敵交手的時候,不能輕易將九陰十二式後六式的武功施展出來,眼見蒙面客長刀已經斬到,突然心中又是靈光一現,猛然頓悟到自己昨天夜晚在花園池塘中看見塘中水面的月色,清靈遊動不已,已經想到九陰十二式中的最後兩式中的“鏡花水月”這一式,頓時心中一片清靈,領悟到招式中的極致奧妙,這一切都只在一瞬之間,他順勢已經施展出這一招式,蒙面客只覺得對手內力招式忽然間變得輕靈連綿無比,出手精妙,自己不覺已經手腕被對手一掌切中,心中大驚,立刻縱身後越,對手的右掌跟著已經擊到,碰的一聲,蒙面客身體中了一掌,低哼一聲向後連退出數步。
郝靜恩已經身形一轉,收掌立在原地看著他。剛才他在相鬥中一瞬間領悟到九陰十二式中更高深招式中的精奧,現在立在那裡心中還在細細體會其中沒有領悟到的精妙深奧之處,心想道:“師父在下山前曾經對我說過,若要真正的體會到九陰中最高深的武功境界,便就是人即武功,武功即人,人亦不同,便是相同的一招一式施出來也是截然不同,他要我好好體會其中的深意,現在我才有所領會,漸漸的體會到了,想到這裡,心中的領悟似乎還意猶未盡。
蒙面客見到自己剛才被對手一掌擊中,對方卻不跟著進擊,顯然是手下留情,心中驚歎不已,沒有料到這個年輕人武功竟然如此高強,見郝靜恩獨自立在原地似乎還在心想著什麼事情,哪裡知道他又剛剛領悟體會到九陰武功中更高深精奧的地方。自己在剛才的決鬥中確實是輸給了他,他來到中土這麼多年來,還從未有人打敗過他,如今自己卻被一個年輕後輩擊敗,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當下問道:“你剛才所施的到底是什麼武功?”
郝靜恩聽了他的問話,卻不回答,雙手一行禮緩緩的說道:“前輩,咱們這便分出勝負了吧?”小南聽到他這麼問,不由視向自己師父,她知道師父向來自負武功,絕不肯輕易的認輸,那蒙面客聽了郝靜恩的問話,在那裡頓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哼,你說的不錯,這次是我輸了!”他說完,將自己手中的長刀收了回去,郝英遠剛才在一旁觀看只看得心驚不已,見到郝靜恩最後擊敗了那名扶桑刀客,心中不僅欣喜無比,走了上前,問道:“靜恩,你剛才沒有事吧?”郝靜恩答道:“孩兒沒事,父親不必擔心。”
蒙面客這時回頭說道:“小南,我們走吧。”小南恩的一聲,立在那裡卻看著郝靜恩,郝靜恩也望著小南,蒙面客見到,輕輕的哼了一下,問道:“小南,難道你不願意聽師父的話嗎?”小南聽了,說道:“不是,我聽師父的話。”
郝靜恩走上前說道:“前輩,剛才只是在下趁前輩一疏忽間偶站先機,勝負並未分出,前輩的武功高強之極,在下十分佩服!”蒙面客冷冷的道:“輸就是輸了,難道用的著你說這些來安慰我嗎?”他見到小南似乎對郝靜恩有些留戀,目光已經含有怒意,問道:“小南,我對你說過,絕對不能同中土男子有任何交往,你竟然也不聽從師父的話,如果倘若你真的願意留在這裡,那你就以後不用跟隨著我,自己留在這裡吧。”
小南說道:“我一輩子只聽從師父的話,師父的話我絕不會違反。”
蒙面客聽了微微的一點頭,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小南,你是要跟隨這個年輕人,還是以後一直跟著師父?”郝靜恩在那裡聽了,不由注視向小南,卻見小南看了他一眼,又轉過目光,最後緩緩的說道:“我跟隨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