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過來,基本上就是心想事成春風得意。
我身邊那些自以為了解我的人,都說我是上帝欽點的幸運兒,運氣當真不是一般的好。
但是我心裡很清楚我為什麼會這麼順,因為我很瞭解我自己,我一向都知道我想要什麼,我走每一步的目的都極明確,從來都沒有被那些複雜的客觀因素擾亂過,也從不會對那些有損我利益的人和事有半點姑息和忍讓。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我自己,我要讓自己的一生綻放在有鮮花美酒、波斯地毯和絲緞睡袍的宮殿裡。
我向來很瞭解我自己的能力有幾分,我更知道要達成我的目的就必須靠男人。所以我一直很用心的去研究每一種男人,瞭解他們的性情和弱點。
我自以為在男人的世界中我早已經駕輕就熟一馬平川。無論他是精明強幹的事業型,還是風流浪漫的公子型,或者穩重保守的居家型,我都能因才施計對症下藥,雖不見得完全擄獲他們的心,至少也能讓他們對我有好感。
對於想要藉助他們肩膀往上爬的我,這一點好感已足夠。
說到這兒,我想大傢伙都已經搞明白,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精明能幹的女強人,我能有今天這成色,也不過是因為我長了一張好臉蛋,懂得利用那些能幫我上位的臭男人,再加上我的那顆冷漠自私的虛榮心,從不會為那些與我前途無關的情感所牽絆。
所以我一直都承認我自己是惡人,當惡人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傷心,雖然偶爾也會遇到一點點小挫折,但也不過是損失了一點點利益覺得有一點點不甘心。
我當惡人當得如魚得水,其樂融融,沒成想卻偏偏遇上了陸小佳。
陸小佳擺了個暗渡陳倉的連環陣,我什麼招數都還沒出手,就已經自投羅網的掉了進去。
我長這麼大都沒有這樣窩囊過,我長這麼大也沒有這樣傷過心。
我就像一條冬眠的蟲,窩在家裡連門都不願意出,卻每天站在陽臺上透過玻璃看對面的咖啡廳。我知道我心底裡期待的是什麼,可是我又會為我這無恥的期待而憎恨。
那段時間我好像患上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症,一分鐘前我還恨不得把陸小佳剁碎生吃掉,一分鐘後我又開始瘋狂的想念起他那張臉。
這種情況糾纏了我很久,直到我碰巧遇到了朱煥煥。
自從上次為了那件Chanel!朱煥煥就再也沒跟我聯絡過。我雖然偶爾會想起她,那也全都是為了陸小佳。
我估計陸小佳一定是去了她那裡,有好幾次我差一點就忍不住打電話去問她,可是我不斷的告訴我自己,既然已經輸了人,決不能再輸掉這張臉。
可是老天竟然安排我巧遇了朱煥煥,在王府井的一間鐘錶店。
那一天是情人節,我一大早就開始逛也沒想到要買什麼禮物給江暮生。我逛來逛去就逛到了那間瑞士鐘錶店,不知不覺就在櫥窗前停了下來。
吸引我停下來的是櫥窗裡擺著的一支男款表:粗獷而硬朗的造型勾勒出它的囂張不羈,通體黑色的金屬質感讓它顯得酷勁十足,黑色錶盤上的十二顆碎鑽像夜空的星星般耀眼而俏皮。
我突然就想到了陸小佳,然後我就鬼使神差的推開店門走了進去。
我一走進去就看到一個女人的手裡正拿著一塊表,那塊表正是櫥窗裡的那一款。
我正好聽到售貨小姐在跟她說:“這款表是瑞士今年的最新款,它錶盤的材質是黑晶,裡面的鑽石都是產自南非的高純度晶鑽,每一顆都不小於零點三克拉……”
“我要了。”我打斷了售貨小姐的滔滔不絕走過去,拿一張金卡丟在了櫃檯上。
那售貨小姐被我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她指著櫃檯前的那位女顧客,尷尬的咧著嘴喃喃道:
“可,可是,這款表只剩下一支了,這位顧客她先到……”
她話沒說完那女顧客就回過了頭,一回頭我們倆就全都愣住了。
我再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朱煥煥,想必朱煥煥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我。
我們倆愣了有幾十秒,還是那售貨小姐機靈的插了句話:“原來二位是認識的,那就好辦了。”
她這一句話喚醒了我和朱煥煥,我撇了撇嘴冷冷道:“給情人買禮物你還挺捨得下本錢。”
朱煥煥似乎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笑著回答我:“誰讓我那麼喜歡他,給他花多少我都樂意。”
我的心就好像被什麼猛刺了一下,突然有個聲音告訴我,她說的那個‘他’就是陸小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