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並不動容,只是看著他,多了一絲笑意,緩緩的,慢慢的說道:“你不是,已經在這麼做了嗎?”
來到凜南,設法奪得兵權,將南宮一家的名譽作為賭注,雖說是為了殺父滅門之仇,但南宮蒼敖難道不也是為了他?
“湛然――”對這個表面冷情,實則將什麼都看的透徹,對什麼都明白的男人,南宮蒼敖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此刻的心情。
“就算他日果真如林昭冉所說,你不肯聽命於人,即便如他所說,你也對天下動心……那也無妨,南宮蒼敖就是南宮蒼敖,我得到的一切本就有你的一半。”
聽君湛然忽然這麼說,南宮蒼敖目色一動,“聽來好像我們只是在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我不是這個意思!”君湛然沒想到會被如此曲解,南宮蒼敖卻認真的看著他,“你真的會擔心,我要奪你的東西?”
君湛然準備否認,卻沒有馬上開口,只是這一剎那的遲疑,南宮蒼敖已皺了皺眉,臉色發沉,“……我還以為,你對我已毫無半點懷疑,我也以為,你對我的情意已足夠抵得上你心中的恨。”
但沒想到,即便有情,恨依然存在,依然像附骨之疽,如影隨形。
仇恨,竟似位於愛意之前。
“我不會問你是報仇重要還是我對你更重要,這問題我知道你答不上來。”南宮蒼敖冷冷看著他。
“我是沒有你那般心胸寬闊。”君湛然對自己記仇的本性從不諱言,有多少人會在兒時遭遇那般慘禍,眾叛親離,生亦如死?
南宮蒼敖能夠理解,卻不能接受,眉頭皺的更緊,君湛然知道他不悅,卻不知如何與他解釋自己的心情,“蒼敖!別胡思亂想!我對你如何,你難道還不知道?!”
“我知道。”南宮蒼敖笑了笑,有些自嘲。
他是那種既然要,就會索要全部的男人,他如何能忍受他對他的情感在他心中竟不是排於首位?
“我看你是不知道!”見他如此介意,君湛然也後悔先前未曾表示明白,但眼下如何還能說的清。
猛然吻上南宮蒼敖的唇,扯開他的衣袖,君湛然吮吻著他的唇,又啃噬到他的脖頸、胸膛……
半人高的白芙蓉花簇一陣動盪,清冷的花瓣落在君湛然濃燙的手掌上,連同微冷和火熱的溫度一起遊移在南宮蒼敖的胸前。
“你不知道,蒼敖,你一定不知道我對你究竟如何!若不是愛,我怎麼會想狠狠要你,怎麼會在這些日子裡好好喝藥,就為了早日好起來?我記得,你也許久沒有碰我了吧……你竟然忍得住?難道去外面找過別的女人?還是男人……
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君湛然忽然被質疑,心下已經亂了,他撕扯著南宮蒼敖的衣物,似乎恨不得將他吞下去,南宮蒼敖向來對如此熱情的他毫無抵擋之力,哪裡還顧得上在意其他。
“什麼男人女人,你還不知道,我只要你。”配合他的動作,解開衣帶,南宮蒼敖的回應向來熱情,耳邊被君湛熟重重咬了一口,他吸了口氣。
君湛然似乎笑了笑,動作卻沒有半點放緩的趨勢,“這是你說的,你要我……我這就給你……”
腳步踉蹌,他拉著南宮蒼敖往下親吻,屋後的矮樹叢雖然沒什麼人經過,但畢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君湛然從未如此放縱,竟有種說不出的放肆快意。
第一百六十五章 日色花下
呼吸聲在花叢中變得曖昧,引人遐思。
枝葉晃動,陽光隔著花叢枝蔓灑落而下,在南宮蒼敖身上印照出斑駁的陰影,在那明暗之間袒露的胸膛有種奇異的魅力,令君湛然在煞那間看的有些發呆。
“還不進去嗎?”沒想到他會在這裡如此失控,南宮蒼敖在他耳邊低語輕問,君湛然聽出他話中的笑意,回了一聲古怪的哼笑。
“你以為我不敢在此地做別的?”
世上哪有已死過一次的人不敢做的事?君湛然回想起安嘉王和林昭冉的話,微微眯闔起的眼底劃過一道異彩,假設南宮蒼敖會成為他日之敵,想到這種可能,他竟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若除去了煌德,若他還需要一個對手,這個人也只能是南宮蒼敖。
這種感情也許有些怪異,但君湛然確實是這麼想的。
這是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南宮蒼敖成了他的好友、知己、家人、同伴、兄弟、情人、愛人……乃至也可以是對手。
心中閃過的念頭只是在一瞬間,君湛然的動作並未停下,想到南宮蒼敖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