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租住在二樓的三間房子。
1906年希特勒在遊玩維也納之餘,也去打聽了維也納美術學院的入學手續,一年以後,1907年10月,十八歲的他說服母親,又回到維也納來參加入學考試,要實現做畫家的夢想。
儘管在小學時期,希特勒在現代學校裡的學習成績很優秀,在1897—1898學年的大考中,他得了12個“優”——最高的學分,當時他的嗓子也很好,有時利用下午時間跑到修道院的聖歌班學唱歌;指導教師是本哈德。格羅納神父,在他回家的路上有座拱橋,上邊刻有修道院的盾形紋徽——最突出的是個卍字,這是後來納粹黨的標誌,熱心宗教。但是希特勒到了林茨中學成績就不行了。而那一年,維也納美術學院也因為希特勒的考試成績不良不予錄取。而且試畫的科目是人頭像,這正是希特勒的弱項,他的成績不夠滿意。學院沒有讓他參加正式考試。
這次打擊,對於雄心勃勃的希特勒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希特勒原來有絕對自信成為一位大畫家,以為一定會成功的,但畢竟維也納人才濟濟,不是他這個窮小子能左右的。他要求院長給個說法,院長後來應付他說:“你所繳的幾張畫肯定地說明你不適合學繪畫,你的才能顯然在建築方面;維也納美術學院的繪畫系是肯定不合適的,合適的地方是建築系。”
希特勒再次沮喪回了林茨,他母親病重了。希特勒便全心全意照顧病中的母親。他每次都親自給母親上碘酒,那過程是痛苦的,首先要將紗布泡在碘酒裡;然後將它疊好,敷在傷口上,不光是碘酒浸入肌體時疼痛難忍。一旦它進入內臟後,病人便不想吃東西。看著母親痛苦的表情,希特勒變得懂事多了,他的母親為了省錢沒有住院,被安置在廚房裡,在林茨寒冷而潮溼的日子裡,因為那裡才全天有火。比較暖和。廚房裡的碗櫥已被抬走,換上了一張臥榻,阿道夫。希特勒就睡在那裡,以便隨時照料母親,白天;阿道夫還要幫忙做飯。
希特勒的母親克拉拉很欣慰,兒子回來後的快樂。以及兒子對她無微不至的照料,使她那飽經風霜的、毫無笑容的臉大大改觀,她的蒼白的臉便泛起血色,對來看她的庫比席克說:“吃兒子做的飯,我的胃口從未這麼好過。”
希特勒這時沒有一點怨言。不再粗暴地自以為是,他現在只為母親活著,甚至接管了家庭,當了家長。他的妹妹保拉在校成績不好,他就會斥責她,讓她發誓,日後要做個勤奮好學的學生。
1907年12月20日晚間;庫比席克去找希特勒,發現希特勒的母親克拉拉靠著兒子坐在床上以減輕痛苦,她嘴唇緊閉,雙眼深陷,像是睡著了,希特勒朝他的朋友打了個手勢,讓他離開。
庫比席克轉身剛要走,希特勒的母親克拉拉睜開眼睛,小聲對庫比席克說: ;‘庫斯特爾,答應我,我不在時,你繼續做我兒子的好朋友吧。除了你,他沒別的朋友了。 ;‘
那語氣,很明顯,她意識到自己的末日已經來臨。12月21日凌晨,在林茨點燃的聖誕樹的光茫照耀下——希特勒的母親安靜地離開了人世。
天亮後,布洛克醫生到希特勒家裡簽署死亡證書,他發現悲痛的阿道夫坐在她母親的身旁,臉色慘白,在一本速寫本上畫有一張他母親克拉拉的畫像,這是希特勒送給母親最後的禮物。
1907年12月23日早晨,天氣潮溼,大霧瀰漫,被裝在一口堅硬光滑、四周用金屬鑲緊的木棺裡的克拉拉,被抬出了布魯登加斯9號。靈車沿著泥濘的街道,緩緩地朝教堂駛去。在舉行簡短的儀式後;,一輛靈車和兩輛客車緩緩越過多瑙河;翻過一座山;朝里昂丁駛去。遵照希特勒母親的遺願,她被安葬在丈夫的身旁,名字則刻在丈夫的墓碑上,希特勒和家人默默地站在霧茫茫的墳場裡。希特勒身穿黑大衣,手託一頂黑色高頂帽,他的臉色更蒼白;嚴峻而鎮靜, ;對希特勒一家而言,這個聖誕之夜,是最悲哀之夜。
母親去世後,希特勒手中提著一隻裝替換衣衫的衣箱,心中懷著堅定的意志,動身到維也納去。他向審慎和家人告別,宣佈他若不得志,決不回鄉。從林嗣到維也納闖世界。他的唯一友人、同他一樣默默無聞的庫比席克也跟著他去了維也納,報考音樂學院。
在維也納,希特勒的錢很快花完了,接下來便是他一生中最悲哀的日子,收入之微薄,不足以填充他每日轆轆的飢腸。他有時也繪製一些拙劣的畫去賣錢,內容常常是一些著名的景物,例如聖斯蒂芬大教堂、歌劇院、伯格劇場、舒恩布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