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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八大姨在飯後提到重度汙染的時候那張臉是有多扭曲,好似飯未吞飽先讓水銀衝了她家一樣,是以時好料定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橫徵的名字後面跟的得不在是“集團”而是“汙染”。

實際一點,公文明天便出來,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不如想一想失卻了大筆流動資金又得不到貸款的橫徵接下去該怎麼走才是正經。她在眼下這樣人仰馬翻的情狀裡反倒驚魂已收,也不知是不是第二次遇到這種狀況,似乎較頭一次已皮耐了許多,想著最多不過來時的老路再重新端端走上一遍,俗話說盪到底就當起點低,而上一回那個不可思議的超奢華大起點曲棹西先生現在就在樓下的會客室裡。如果她開口,他在已經扔了二點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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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的情況下又會不會再投個一點三億幫她湊成個整四字?

而當他斷然拒絕她的時候,她深深望著他有點死相的臉,腦海裡自然而然只冒出一個“死”字。

時好只輕退一步反倚著門背,也沒有問為什麼,只是出神沉默。

“我說過,不會再幫你支撐橫徵。”棹西架坐在橫徵會客室的真皮大沙發上,輕描淡寫地說:“對著你,我該學會言而有信。”

“棹西,這一次不是在開玩笑。”時好見他神色坦然,轉而微微正色道,不知為何,她心裡連一波震驚也沒有。

“我哪裡像在跟你開玩笑。”棹西這才站起身,仰頭吸一口氣,緩緩走近她,說:“時好,你這會開了將近三個鐘頭,得出什麼結論沒有?看來沒有,否則你也不會向我開口。你看,沒有一點效率,比不得東寰,可靠訊息,他們一個半鐘頭前就結束了決定趁機收購橫徵的內部會議。”

“你說什麼?”時好大駭,東寰要趁火打劫?

“上一回橫徵股價探底的時候,顧震宇就有意收購,只不過叫我搶先一步扶你上位,那又怎樣,到頭來也只是粉飾太平。時好,就算這一舉讓你成功,也只是僥倖,未必你就能從此一匡天下。”棹西捏起長茶几上的一杯剛泡了不久的紅茶遞給時好讓她潤口,一面說,“至於東寰,先不說我也須忌憚顧震宇三分,想必你也知道最近的幾個投標我已經著手在動,如果現下幫你出手挽瀾,稍有差池兩頭不及,只怕錦城也”

“也得為橫徵殉情?”她也不接下他遞來的茶,只依著他的手徐徐吹散熱氣,再淺淺啜一口。

“古怪的比喻,但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棹西澹澹而笑。

時好走到窗前,嘩地一聲拉開窗簾,抱著手宛然立著。天空透得如一汪上質的墨玉,她俯觀凌晨時分的零星寥落的燈火,接著天光襯映得整座城市猶在眠夢之中,意態閒然地說道:“真奇怪。東寰怎麼會這麼快得到訊息,像是預先演算好的一樣。”她突地扭過頭,髮絲擦過西裝領口的紡料,又細瑣的聲音,時好大方地笑,脫口而出:“你說東寰是不是請了通靈師風水師之類的來助陣?”

棹西亦報之以一笑,放下茶杯,走過去從後頭單手環著她的肩,低沉地說:“如果請得到,我倒也想試試。”又凝說道:“時好,你已讓我刮目相看。”

時好向後一靠,仰在棹西肩上,嘆一口氣,“謬讚謬讚,出師尚未圓滿,修行任需努力。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心煩意亂?只是失態無用,如果頂用,我願意立刻抱著你大哭到昏厥。”

棹西聽了,就勢環緊了她,折騰了一夜,時好起了一點睡意。稀罕,這種火燒眉毛的關口,她仍起了睡意,鬆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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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肋下竟然還有隱隱的疼。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立著,沉吟不語良久,時好才自問自答式地無力喃喃:“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會設法讓橫徵少繳一筆罰金。”棹西說。

“謝謝。”時好抓住他的手臂,憂聲道:“一筆罰金也好。”她又淡淡喚他一聲,卻語意漸漸落下去:“棹西算了,我不會再為難你,是我自己太不上路。”

棹西牽過時好的手,用力握一握,疼惜地說:“走,先回家,現在你需要休息。旁的事天亮以後再說,最起碼,離股市開盤還有至少八小時。”

時好由棹西載回家,夜風襲人,到了家裡她已有些頭疼。他扶她躺下,關上床燈,一下一下拍著背哄她睡熟才起了身。既然能睡著,可見憂心有限,他略微松心。

棹西瞭解,時好已被煉成,泰山崩過一次,再崩不過如此,若是再稍加時日,當真會其掖不住其鋒芒。她本性裡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