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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聽人講說是三千六百兩,後來某次,張太醫又說壓根不到三千六百兩。現下都過去這麼久了,也不知相爺年俸漲了沒有,往後府中若是開銷大了,能否負擔得起。”

她這話雖是認真的語氣,卻根本是在打趣沈英。沈英低著頭斬釘截鐵回:“這個如何能告訴夫人,若年俸多少悉數交代清楚了,往後我連私房錢都沒得藏了。”

孟景春伸了手過去捏他的臉:“當真不告訴我?”

沈英瞥眼盯著她的手:“先前你還是說我老做幼稚的事,揉頭算幼稚,捏臉便不算了?”

他這岔話題的本事當真一流,孟景春不與他計較,也沒興趣知道他一年年俸到底多少,起身佯作生氣的樣子就要回房。

沈英梨也不吃了,起身便追上去,孟景春轉過身,說的不急不忙:“我先回房洗漱,你吃完再來罷,好不容易想起來燉一回梨,別浪費了。”

她回房時小傢伙睡得正酣,乳母說方才沒吃多少奶小傢伙便睡著了,過會兒興許還會餓醒。孟景春說知道了,便讓乳母先去歇著。她洗漱完沒過多一會兒,那邊沈英也已經洗漱完過來了。

她頭髮還沒幹,拿了本書坐在床上看著,沈英拿過幹手巾站在床邊,撈過她潮溼的頭髮仔細地擦起來。孟景春低著頭隨口道:“董大人可還好?”

“應是將近臨盆了罷,她身子骨不行,能安安穩穩養到現在也不容易。”

孟景春翻了一頁書:“可知道陛下什麼打算?總不至於生產了之後連名分也沒有罷,就算董大人無所謂,可孩子畢竟是皇家骨血,應是不大可能養在宮外的。”

“是啊。”沈英略是慨然,回想起少年時代各自的意氣風發,仿若還在昨天。董肖佚半生勞碌,現下這情形到底是不是其想要,真心無從說起。

孟景春不多問,接著低頭看書。頭髮差不多快乾了,沈英細嗅她髮間淡淡青木香,輕輕將她擁進懷中,手已是不知不覺移至她領口。將近一年,已是忍得十分辛苦的沈英此刻有些難耐。

孟景春擱下書,抬手勾住他脖子,又仰頭去親他下巴,然後往下移動至他喉結處,張嘴輕輕咬了一口,手已是搭上了他硬邦邦的小腹。沈英悶哼一聲,轉瞬便將她壓在了身下,按住她的手道:“別不老實,我們慢慢來。”

孟景春極易動情,此時反應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盛。久旱逢甘霖,差不多便是這樣的心情。她滿足得嘆息,沈英卻希望她能更舒服,不急不忙安撫她取悅她。

秋夜一番涼,到兩人這兒,卻各自出了一身薄汗,似乎是再親近也不夠。

沈英輕喘著氣問她:“如何突然想起來給那小傢伙起小名叫樹的?”

孟景春有些脫力地纏著他脖子,臉色潮紅,長髮散肩,好不容易喘了口氣:“因為相爺以前是空心樹啊”

因為曾經覺著你是空心樹,所以越發想要靠近溫暖之。後來見你漸漸有了溫度,有了喜怒哀樂,不再是空有外面葳蕤的枝葉,這才發覺自己已陷了進去,且越陷越深越發不可自拔。如今你已是一顆實心樹,便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她沒有全然說破,沈英卻已是知道了她的心意,心下不免有些戚動。

兩人纏綿正值忘我之際,小傢伙忽然就哭了。孟景春撲哧笑了場,沈英心道將小傢伙安置到小床上居然也不能過安穩日子,實在是令人鬱郁。

小傢伙越哭越起勁,孟景春喘口氣說:“恐是餓了,喂完便不會哭了,等我一會兒。”

沈英一臉惆悵,正值這當口,臥房外卻忽然響起了敲門聲。他們房中的燈還點著,小孩兒的哭聲一聲比一聲高,乳母正巧路過,聽聞小孩哭了,便敲了門。

夫妻兩人聽這敲門聲卻甚是緊張,外面乳母開口道:“夫人,樹是醒了麼,要幫忙嗎?”

【八六】修行

孟景春忙起身披了衣;至小床邊將孩子抱起來,同門外乳孃道:“不必了,我來罷。”

她身上只鬆鬆垮垮地罩著單薄中衣,沈英怕她受涼,亦起身點了炭盆。孟景春中衣未系,裡頭也未穿小衣;站在小床邊抱著孩子餵奶。小傢伙閉著眼睛嘴巴卻是不停的,很是享受的模樣。

沈英走過去瞧了瞧;略生嫉妒,手中卻拿了條小毯;給孟景春披上了肩,又從身後輕輕環住了她,將下巴擱在她肩上。

孟景春頓覺暖和了些;偏過頭輕啄了下他唇角,又低頭看懷中的小傢伙,矮聲道:“前兩日母親寄過來的家書中說以前養你時是怎樣怎樣的,我仔細一琢磨,覺著阿樹與你兒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