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夥計相互看了一眼,都沒弄明白。
楊仙茅道:“這種水就是多個人家的洗碗水混合而成。至少三家以上,拿他們洗碗的水煮沸加鹽,等它涼了之後,用來清洗患者惡瘡,最多三兩次就能見效。”
秦掌櫃聽他滔滔不絕的說著,說的內容大多自己根本不知道,但又不像是瞎編,很有些道理,不由心中琢磨,這年輕人或許還真是有些本事。自己這藥鋪之中能看病的郎中不少,但是像他這麼博覽群書,滔滔不絕,口才好的沒有。倒不如把他留下來,跟在自己身邊,或許可以在必要在需要的時候用得著。
想到這裡,秦掌櫃捋著鬍鬚說道:“你醫書背的不錯,也知道些東西。不過你到底太年輕了,的確直接當坐堂郎中也不合適。別人見你太年輕,也不會來找你看病。而且還會說我店鋪中招學徒來給人看病糊弄病人,這樣對我醫館生意也不好。這樣吧,如果你願意,你就留下幫我抄方,工錢給你按照坐堂郎中的支付。你意下如何?”
楊仙茅也不是真要找一份差事長期幹下去,主要還是有個住的地方,當下點頭道:“也行,那就多謝掌櫃的了。”
聽到楊仙茅答應,秦掌櫃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便帶他與店裡的坐堂郎中還有眾夥計見了面,挨個做了介紹。他這醫館倒是挺大的,招了十幾個坐堂郎中還有不少的夥計和學徒。這醫館後面是秦掌櫃的住家,他有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家立業了。但沒有分家,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
在知道楊仙茅沒有住處後,秦掌櫃便叫夥計給楊仙茅安排了一個小屋,叮囑楊仙茅,自己要外出就診行醫的時候,楊仙茅要帶著醫箱跟隨。
楊仙茅拿的是坐堂郎中的錢,乾的是藥童的事。不過他不在乎,當即答應了。
第844章 都很蹊蹺
劉二郎是同州一個幫閒的漢子。
這些日子他心情很不好,他的娘子越來越懶,天天睡懶覺不說,而且還脾氣特別暴躁。以前是非常端莊賢惠的一個人,可是現在卻變得不講道理。飯也不好好做,有時做的菜劉老二都咽不下去。兩個孩子也經常被他娘子臭罵,連劉老二都有些聽不下去。但是隻要說他兩句,兩人便爭吵抱怨不休。
這一天,劉二郎實在忍不住便把娘子叫到身邊,問她:“你到底怎麼了?這些日子我總覺得你不對勁,越來越不成樣子了。我一天到晚在外面忙,回到家不僅冷鍋冷灶的沒得吃倒也罷了,還要聽你嘮叨打罵孩子。你要再這樣,那這日子可真沒法過了。”
娘子張氏很不耐煩,小眼睛瞪得溜圓,說道:“我身體不舒服,你還指望著我給你做飯。你應該回來照顧我才對,你一天在外面閒逛,不好好管家,還有臉來說我!”
劉二郎沒有什麼正當的職業,只是在外面幫閒,找些短工來做。賺的錢有時多有時少,但也夠勉強養家餬口的。如果不是劉二郎在外面賺這點錢,他們一家人還只能喝西北風去了。劉二郎卻並不是那種跋扈的人,儘管他心中覺得娘子說的話太傷人,但他並沒有反唇相譏,而是皺著眉說道:“我不跟你吵,我只是想搞明白你這是怎麼了?你難道不覺得你有問題嗎?我覺得你以前好端端的,而現在忽然就成了這個樣,這到底是咋的了嗎?”
張氏瞪眼瞧著他,半晌才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撞邪了?我怎麼不對了,你哪點看我不對了,我不就沒給你做飯嗎?你用得著這麼咒我嗎?你難道想盼著我早點死,你好另外取一房年輕美貌的……?”
劉二郎嘆氣,再也不願意聽她的嘮叨,站起身摔了門出去了。
他剛出的門外,就聽到隔壁馬老六的叫罵之聲和他渾家的求饒聲,便知道馬老六又在打他渾家了。
這馬老六跟劉二郎一樣,都是在外面給人幫閒,賺些零錢養家餬口的。馬老六以前並不是一個喜歡打女人的人。相反他性格很好,在家中真可謂任勞任怨。他娘子有時看不過去,說他在外面忙回家就不要忙了,好好休息。家務事由他娘子來做,但是馬老六隻是哈哈地笑一下,依舊接著忙碌。
不過那已經是以往的事情,而現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馬老六變得性格異常暴躁。動輒打罵,而且打得越來越狠。有兩次甚至直接將他渾家打得昏死過去,倒在門口。鄰居報了官,可是官差來了,看了他混家爬起來並沒有受傷,也就懶得管,說了兩句就走了。眼見衙門都不管家務事,鄰居當然也就懶得管了,包括劉二郎。
但這次不一樣,劉二郎看見馬老六抓著他渾家的頭髮直接將她腦袋往柱子上撞,撞的他渾家額頭鮮血飛濺。開始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