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用十幾年的時間,打造一個棋局。
皇甫坦和李道兩人的心機,縱然是湯思退,也覺得恐怖。
如此沉穩,如此長慮,幾讓人想起當年那個權傾天下的秦檜。
是以皇甫坦的背後,不僅是恭王趙愭,還有荊湖南路宣撫使李道。
其分量不比帶著錢象祖來的張杓輕。
湯思退也沒料到會是皇甫坦來,雖然自己的耳目比不上皇城司,但大約是知曉的,和趙惇走得近的權臣很有幾個,按理說不至於皇甫坦前來吧?
轉念一想,也許趙惇已經知曉了自己和張杓等人的談話。
若是派來的人分量不過,那就很尷尬了。
不過就算是皇甫坦,湯思退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態度。
是以皇甫坦也只得到了一句話。
拱撲策居正。
沒錯,我湯思退就是要左右逢源……(未完待續。)
第六十二章腹黑的官家
在臨安,很難瞞過皇城司耳目。
尤其是錢象祖根本沒有想過要避開皇城司的耳目,而皇甫坦卻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作為一個擅長看相的道士,相公有請,去相府拜訪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趙昚吃過晚膳,散過步後,又去德壽宮父皇跟前坐了一會,問過安後,拒絕了皇后一起看戲的邀請,精神抖摟的回到了垂拱殿。
自來安大捷後,趙昚就像打了雞血一般。
從不曾如此愜意過。
我大宋雖然弱軍,但脊樑猶在!
安豐軍的朱鎮甫,光化軍的張超、司馬貫月、彭見青,盱眙軍內一個被俘虜後咬舌自盡的副將孫謀……這一個個死去的名字。
都是大宋的脊樑!
我大宋不僅有脊樑,還有希望!
四千兵馬在壽州、壽春、淮南軍鎮之間遊弋,死戰僅剩數百人的大宋青兕辛棄疾;四千兵馬破一萬,春風渡大捷,三人三騎叩城,五百殘兵偷重鎮淮南的大宋尖刀宗平;六千鐵騎縱江淮撞破柺子馬和鐵浮屠的李睿;以小兵之身份獻計襄陽,一萬守三萬的襄陽盧震……
這都是我大宋的希望。
是朕開朝汴京的希望!
如此,朕豈能負了大宋脊樑,豈能負了大宋的希望。
爾等守疆拓土,朕便治國營民。
共鑄我大宋盛世,開創千秋萬世之基業。
是以趙昚這些時日,幾乎是殫精竭慮,國內大小事的處理親力親為,恨不得一夜之間打造出一個太平盛世,再以泱泱之國力強軍,繼而揮師北上……
然而一口吃不出一個胖子。
謝盛堂很是憂心。
每日晚上,都要讓御膳房多準備些糕點,不能餓著渴著大官,清心去火的湯也隨時可以端上案桌,有時候甚至還得想方設法,將一些不重要的奏呈放在大官看不見的地方。
不然很多時候大官都要熬夜到丑時。
在垂拱殿坐了一會,趙昚看到一封摺子後,臉色有些不好看。
謝盛堂斜乜了一眼。
是皇城司的摺子,心中暗道,又是哪位中樞重臣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讓大官不高興了麼。
至於具體內容,謝盛堂永遠不會看。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內侍左都知,否則怎可能伺候趙昚數十年,從太子到如今的天子。
也因為如此,趙昚才會無限度的信任謝盛堂。
蘇仙曾有詞曰: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沒有人比趙昚這種勵精圖治的官家有更深的感悟了,若是昏君庸君,哪會清寒,各種寵臣玩的不要太歡樂,但偏生趙昚不是。
很多事情不能告訴任何臣子。
但謝盛堂可以。
是以將摺子輕輕一放,拉開了話匣子:“是皇城司知合門事曾覿的摺子,今日眼線查得錢象祖去了湯相公的相府,嗯,皇甫坦也去了相府。”
官家主動提起,那就是要和自己聊聊了。
謝盛堂慌不迭道:“皇甫坦去相府還可以理解,錢象祖……老奴沒記錯的話,是錢參知的孫兒,他本科落第後就去了鄧王府上入職幕僚,去相府作甚?”
謝盛堂並非猜不到,只是官家想讓自己問,那麼自己便問。
伴君如伴虎。
永遠不要把自己表現得太聰明。
內宦幾十年,謝盛堂看過太多耍小聰明的人最後都栽了。
謝盛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