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浸豬籠沉江的呀。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新任知縣的緣故?
想來也是,初來乍到,自然和盧典吏沒有交情,又是新科進士急於表現自己,做出如此反應很是正常不過。
但他既是新科進士,腦子不笨,就不知曉如此行事,是將我魏族顏面放在襄陽街面上,任由千夫唾棄踐踏的麼?
此舉對他在襄陽公務極為不利。
他怎會如此莽撞?
這件事真讓人有些搞不明白了,這個甄士德想幹嘛,這個新科進士、大宋雛鳳究竟想幹嘛?(未完待續。)
第十六章落棋
甄士德微微低首,一手端茶盞,一手拈茶蓋。
輕輕用茶蓋蕩著杯中浮在面上的茶葉,吹了幾口氣,齜牙抿了一口,發出一聲滿足而愜意的呼聲,頭也不抬,轉動眼珠子乜視了一眼魏家老爺子。
見他依然在深思,甄士德又喝了口,暗道一聲,真是好茶。
中堂裡一時很是安靜。
只有主簿大人齜牙喝茶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許久,魏半山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貓膩,只能試探甄士德,“這是李知縣的意思?”
甄士德聞言大喜。
你妹,我來魏府是幹嘛的,就是來唱白臉的啊,終於等到魏老爺子問出這句話了。
甄士德放下茶杯,“哦不,老爺子您別誤會,李知縣初到襄陽,諸事不通,這並不是他的意思,只是我和黃縣尉覺得,魏老爺子德高望重,是我襄陽大德之人,魏族有事,便是我等之事,理當為魏老爺子分憂解難。”
一聽此言,魏半山鬍子氣得翹了起來。
好傢伙,感情刮皮縣令走了,你和黃斐弘眼看新來的知縣年輕,就私下裡趁這事來威脅我魏族,我道是為何,原來是為了錢!
魏半山冷哼了一聲,不怒自威。
甄士德心裡咯噔一跳。
暗暗祈禱,李知縣啊,我可是豁出去了啊,要是你的計謀無用,那我真被你坑慘了。
魏半山起身,朗笑道:“既然如此,那老朽就等黃縣尉的好訊息了。”
甄士德心裡惴惴,臥槽,怎的和李知縣說的不一樣。
他不是說自己只要如此這般,魏半山必然會委曲求全,說一通軟話來穩住自己麼,怎的現在看來,魏半山一點也不驚慌啊。
不敢擅作主張,甄士德起身,“公務繁忙,就不打擾老爺子了。”
魏半山寒著臉,揮袖,“不送。”
目送甄士德離開後,魏半山盯著進來的長房魏平陽,沉著臉道:“平陽,去江陵府的人多久能有訊息?”
魏平陽雖四十出頭,或是憂心家族大事,頭髮已斑白,形容矍鑠,加上穿著得體,很有點儒雅風範,聞言不假思索的答道:“三弟等人騎的皆是快馬,最遲三天可以返回襄陽。”
魏半山不說話了,三天……時間似乎有點來不及。
希望黃斐弘一眾人等不會加急趕路,如此,才有機會搶在他們之前將疏柳那丫頭帶回來。
只要將疏柳帶回魏府,一切事情都變簡單了。
魏半山嘆了口氣。
這件事真是黃斐弘和甄士德兩人的主意,他倆為了錢,真敢得罪我魏族?
新來的李鳳梧真不知曉嗎?
魏半山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捋不出線索來,掌控魏族後,第一次生出無力之感。
縣衙後院,李鳳梧和甄士德坐在院子裡陰涼處。
待甄士德說完今日拜訪魏府情形後,李鳳梧沉默了一陣。
魏半山這老頭子竟然不服軟。
這倒是出乎自己意料,原本以為,魏半山為了魏族顏面,必然會屈服,最差當時應該對甄士德好臉相向。
而不至於連送客的禮儀都不曾有。
這老頭子的錢不好騙啊。
不過……李鳳梧笑了笑,貌似由不得他啊。
對此李鳳梧沒有絲毫愧疚之心,反正修繕黃家堤也是為襄陽人辦事,作為襄陽望族,你們的根基就在襄陽,此舉也是為你們這些襄陽士族好。
沒了土壤,怎麼長得出強大的家族。
對甄士德道:“昨日吩咐的事情都辦好了嗎?確定不會讓魏族懷疑到咱們頭上來?”
甄士德笑了笑,“黃縣尉的關係您大可放心,他交代了的事情,必然不會出差池。”
李鳳梧點點頭,“那麼魏疏柳的父親呢,得設法和他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