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展,伸展,伸展,像是次哦能夠泉眼中湧出的水一樣覆蓋了周身五百米之內的所有地方,如同平靜了萬年的水面在一絲一毫的反映著周圍的波動。
無傷的能力在大幅度削弱了他的攻擊能力的同時,卻大大增加了他的耐久力和敏感性,這些原本深深埋藏在身體深處的的能力在瘋狗的瘋狂訓練中被一點一點的發掘了出來,第一次展現出瞭如同雷達一般精確的能力!
在壓抑的身體內雜亂的波動後,他的本身化成了靜寂僵硬的石像,而思想卻短暫的逃離的身體的桎梏,好像洶湧的泉水一樣席捲開來,把所有隱藏的東西都在腦中顯示了出來。
被提高了兩倍的觸覺充分的感覺出了背後緊貼脊樑的兩團出乎意料的尺碼的柔軟,還有圍在腰間的兩條細長骨幹的雙腿,噴在脖子後的帶著清香的溫軟鼻息。
該死的!無傷在心裡狠狠地打了自己兩個耳刮子,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原本開始悄悄掀起波瀾的內心被迅速的壓抑回去,像是一面巨大的鏡子,鉅細無遺的反照著一切東西,五百米之內一切東西,即使小如塵埃的水霧在他的內心中也洞若觀火一般的清晰。
腳下攀爬著自己褲管的小蟲子,數十米外被洞穴中的老鼠從土壤中拽出來的蚯蚓,還有樹枝上慢慢移動的……
無傷直起身,儘量擋住了背後的芙蕾,他從靴子管中抽出了細長的軍刺,鋒利的刺刀是凱瑟瑞恩為數不多的遺物,在他去世後避免睹物思人的芙蕾把它送給了無傷,為此無傷還好一陣的受寵若驚。
漆黑的鋒刃被散落在地上的水泊中盪漾的光輝趙出了一絲冰藍的反光,被凱瑟瑞恩從天坑戰線就開始攜帶者直到上陽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的長刺在凱瑟瑞恩的能力日夜沖刷的條件下已經蛻變成一把已經有了器魂的雛形的兇器。
感受著手中冰冷的刀柄在如同還海綿吸水一般的吸收著體內流動的氣,無傷輕輕的揮了揮手中的長刺。
嗡……破開風聲的長刺發出了悠長的鳴叫,肉眼可見的寒霜從刀柄上開始蔓延,把黑色的刀身蒙出一身淡白的霜華,凍在了刀刃上的水汽形成了滲人的複雜圖案。
驀地,一切寂靜下來了。
樹林中恢復了以往的寂靜,一切陰影中隱藏的東西都在悄無聲息的移動著,露出了尖利的毒牙。
哆!一聲脆響,長刺被無傷釘在了乾枯的樹幹上,被穿住七寸的雙頭蛇徒勞的向無傷的手腕發起攻擊,結果卻失之毫釐,看著毒牙上的褐色痕跡,無傷不禁抹了一把冷汗。
在確認雙頭蛇死透了後,無傷剁掉了它的兩個腦袋,舉起手中一米多長,胳膊粗細的身子,對背後的芙蕾說道:“芙蕾,今晚的晚餐到手了哦……”
芙蕾沒有說話,就連呼吸都開始時斷時續。
“芙蕾?”
“芙蕾!”
無傷把背後的小姑娘卸下來,讓她斜靠在樹幹上,從揹包裡翻出一包驅蟲藥灑在了周圍,刺鼻的硫磺味讓他幾乎衝了一個跟頭,他沒有心思管藥粉的感覺,舉起了芙蕾腫脹的左手。
一個杯口大小的花蚊子被打死在上面,血肉模糊,而傷口處散發的腫脹卻讓整個小手幾乎變大了一倍,原本潔白的小手被烏青的腫脹弄得如同鬼爪。
“該死的!這麼傻!”無傷幾乎可以推斷出當時的場景,為了不影響警惕的無傷,芙蕾一點一點的看著自己手背上的毒蚊子吸噬自己的血液,最後迅速的拍死了毒蟲,但已經晚了。
“要怎麼辦?要怎麼辦?要怎麼辦!”
無傷煩躁的揪住了頭髮,腦中空白。
第十一章 藥;是不能亂吃的
最終,芙蕾無意識發出的痛苦呻吟把無傷從焦躁中拉了出來。
抓起芙蕾已經腫脹起來的手,上面被握過後竟然產生了一個個清晰的指痕,慢慢的從小坑便會原裝,無傷抽出靴子裡的長刺,撕開自己的上衣的下襬,緊緊地扎住了手腕,防止毒素的擴散。
鋒利的長刺上迅速出現了冰冷的霜華,輕易地割開了手背上的那個被咬到的傷痕,無傷一把攥住了纖細的手腕把造成浮腫的水分和毒液一點一點的擠了出來,可惜效果終究不是很好。
原本烏青的顏色一點一點的變淡了,但是還是沒有徹底消除,反而接著無傷的擠壓徹底的盤踞了下來。
“他媽的,到底要怎麼辦啊!”無傷從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廢,就連一個毒蚊子都擺不平。
——
“沒事。”芙蕾坐在椅子上燦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