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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壓抑、哽咽並顫抖。

羅顥有一千萬個理由拒絕若薇的要求,他有一百萬個理由甩開她,可他沒有,他聽到了她的哭聲,她趴在他的背上,眼淚順著他的耳側流到了他的頸項,到他的胸膛。

不能放過宋志,他的理智在警告。

可她在哭——一個連理由都算不上的理由,卻終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司語其人

——沒有對手的世界是不精彩的。

楚國 鄴城

一輛不起眼的素簡馬車一路風塵僕僕顛簸在通向楚國國都的官道上,鄴城郊外的十里亭中,已經有幾個人在翹首以盼,為首的那個更是華服錦冠,闊額寬頜,相貌堂堂,眼角和嘴角的細小皺紋表明他已不再年輕的事實,不過這種因常年掛笑而形成的紋路卻掩飾不住此人與生俱來的貴氣和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這個人就是楚國的二號人物,成國侯,趙建。

當他看到遠方那輛小破馬車後,眉眼間的笑意立刻像水紋波漾開來,看起來整個人尤其多了幾分寬和的親切:“來人可是司語嗎?”馬車還未停穩便,趙建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從亭中走出來,高聲打著招呼。

馬車停下了。“是侯爺麼?”一個年輕的男聲從車裡響起,同時藏藍色的門簾被挑開,馬車裡面現身一位襦衫綸巾的書生,一身書卷氣,只可惜清俊儒雅的相貌掩飾不住眼中的精明,破壞了他周身營造出來的斯文形象,“真是罪過了,累得侯爺在這裡久候。”

“哪兒的話,司語一路辛苦了。”成國侯趙建登上馬車,握住顏司語的手,上下仔細打量著他的心腹之臣,“哎呀,本侯的司語清減了。”成國侯臉上的笑意不減,卻在高調與顏司語攜手進入馬車之後,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手,無不憂慮地低聲道,“司語你總算回來了,有件事本侯要與你好好商量商量。”

顏司語沒說話,心中已經大約知道侯爺要說的話題是那一個了。

應付完那些吃吃喝喝接風洗塵的俗事,成國侯與自己的一班心腹到了他的書房。

“侯爺擔心的可是關於近日北殷的天命傳言?”不待成國侯開口,顏司語主動起了話題。

“沒錯!司語,你前些日子在北殷安陽,可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沒有?殷國忽然間就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傳說中的天命之人,你看他們是故作玄虛,還是果然會有這樣的事?”

司語沒回答,府中長史先開口給司語解釋他們之前討論的結果:“我們原想這件事八成是真的,殷國皇帝沒有理由在這種事上造謊,可仔細琢磨又處處透著詭異,這事來得突然,毫無徵兆【炫】【書】【網】,所以我等也沒敢妄下斷言,就等你從安陽回來,看看能不能帶回什麼新訊息。”

顏司語點點頭,轉過來向成國侯正色道:“屬下剛剛沒來得及跟大人回稟,屬下二月底就從安陽離開了,所以有關後來殷都安陽的訊息,未必有大人和諸位知道得詳細。”

書房裡的人聽聞這話都有些意外,如果顏司語是二月底就離開了北殷,怎麼也不至於在路上行了三個多月才回來,遇到什麼意外了麼?

“侯爺,原因無它,我在安陽的時候,聽聞了一些關於殷宋去年入冬之戰的訊息,表面上看似殷國屬趁虛而入,不過屬下對此心存懷疑,所以在殷未多做停留就去中山一探究竟。”

顏司語指出這件事的疑點,與當初若薇為劉興邦規劃的中山未來藍圖不謀而合。在他看來,中山毫無疑問在去年冬的那場戰事中扮演了一個非常微妙的角色——一面是強硬的北殷,一面是聲勢浩大的十五萬宋軍。

一個屹立百年的大國,在一個冬天的戰事裡能無聲無息地消亡,這種讓天地間都為之變色的大變革,甚至讓身處楚地的他們都枕戈待旦,邊境嚴守戒備,那夾在他們中間、僅有一郡之地的中山,為什麼至今依然能一息尚存?

中山,似乎才應該是這場戰事中最該被無辜捲入,最該被碾為齏粉、化為塵土的初戰祭品,可它卻幸運地處在了一個坐山觀虎鬥的高妙位置,幸運地繼續蹦跳在今日亂世,幸運得甚至都不能叫幸運,因為這已遠遠超出了上天厚愛的程度,所以,顏司語到安陽不久後,就摸索出了中山在這場戰事中的關鍵,直奔中山而去。

到了中山,顏司語發現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侯爺還記不記得去年秋中山對宋的那場戰事?其中那個用計劫營,智退宋軍的劉姓十六歲小將?” 如此智勇雙全,並且如此年輕的人,頗具昔日宋志的神韻,顏司語到中山的本意就是想會會此人,一探虛實,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