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上面精緻的雕畫著春花蓮紋。歐陽白看的臉色發白,他竟然毫不避諱的在主家面前展示偷盜之物,簡直比自己還沒臉沒皮。
雲錦天大方的斟了兩杯清酒,削白的臉上沒有絲毫羞愧之色。若無其事的遞上到二人面前:“不知道兩位膽子夠不夠大,讓你們見識一下比幽魂還可怕的東西!”
歐陽夫婦交換眼神將信將疑喝下酒,忽然周圍火盆一抖驟然無光,陰風襲來,暗淡中一個素衣的男子悠然立在當中,一雙桃花眼左右顧盼,似能招蜂引蝶一般,向二人招手:“諸位想不想在下啊?在下可是很想你們啊!”
“柳!金!城!”夫妻二人異口同聲,互望一眼,漸漸周遭又恢復原來模樣,火光依舊輕聲爆響,一切宛如方才,餘氏父女驚訝的看著三人不知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會有這樣的事情?”歐陽白詫異的連話都說得結結巴巴,嘴裡像是塞了麻桃。
凰姬若有所思,柔美的聲音幾分沉穩,“狐狸,你是說著花香古怪與酒水相觸便會生出那般幻覺?可是幻由心生,又有誰能控制幻象讓它隨心而變!”
“這法子我也是異想天開隨手試試,結果真的成了,方法很簡單隻要將血滴入酒壺中,我心中所想便會呈現在你們面前!我猜這可能是以這奇異的花香為引,人的精血做媒介,施加的玄妙之術吧!”把玩著翡翠杯子,狐狸嘴角的笑更濃。
餘之畫皺著眉頭,一臉不信,道:“怎麼會這樣?”
歐陽白摸著下巴卻問:“錦天你又是如何猜到其中關節的?”
“我做了一個夢!”雲錦天冷冷將杯子放下,寬袖一甩,夢中場景如海市蜃樓般一一浮現諸人眼前,聲音動作栩栩如真!這樣的幻術對於得道百年的狐狸簡直易如反掌,看完夢境,他又緩緩道:“如此看來,餘員外的這位俏佳人應該是一位善於用奇香與結界的靈師,所以我就突發奇想,試試看曇花香味到底與我們所見之幽魂是否有什麼關聯!果不其然,讓我試出來了。”
“可是鬼魂又為什麼用這麼繁瑣的法子現身,不對!”歐陽白突然想到其中關節,臉色發白,“鬼魂沒有血,怎麼會用這樣的法子!而且我們之中見過這位曇兒姑娘的只有餘員外與錦天了!”
凰姬神情肅然,緩緩開口:“要是這麼說那便不是鬼魂索命,而是有人故意為之?”眼中銳芒一閃瞥向餘氏父女,氣勢驟然而起。
餘之畫急忙搖搖頭道:“我就算與她生活過一段時日,可也並沒有學過這些東西!”
“不!你學過!”凰姬的聲音不容置疑,“我記得在餘夫人死後章燁臺說兇手是你,你也會什麼詭異的法子。而且提到什麼骷髏香,餘先生只怕你這樣草率的回答難以服眾啊!”
“絕不可能,或許如你們所說我是會一些古怪的法子,可尤先生、我夫人、章兄死的時候你們也在場,那時我哪有機會用毒!再者盧兄死去時我離得很遠,章兄也是沒走幾步就折回去的,我沒有那樣高超的武藝,又如何躲得過章兄的法眼!何況雲老闆自己也說了這碧雲水榭有高人設下結界,我又哪裡有這樣的本事,如若我真有這樣的本事,殺這些人又何必拐彎抹角?還要請二位高人在場戳破我的把戲!”餘之畫雖然說的急切但依舊有條不紊,絲毫不亂。
凰姬與歐陽白的臉上又滿佈疑雲,從開始到方才所有人的死法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很難不讓人聯想是幽魂作祟,如若真是有人為之,那又是以怎樣的方法做到的呢?
“鬼也好,人也罷,我們不妨先來看看今夜的四人都是怎樣的死法!”雲錦天的聲音再這冷寂的夜裡宛若一聲驚雷,讓眾人為之一振,“第一個死的是尤延慶尤先生,他從竹城被人請來,死前在我們院中唱出了《關三娘》中調戲關三孃的陸君戲文!而後失足掉入鯉池被淹死,在落水時候大聲叫著:‘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說出去!真的和我無關,和我無關!’。”
凰姬點點頭,細細回憶著當時場景道:“沒有錯,是這樣。”
“好,接著是聞訊趕來的餘夫人,之前應該一直與餘員外在一起,得知尤先生死後情難自抑,辱罵眾人說要報官,就突然間唱起了《關三娘》中宋生第二任妻子花謝林的戲文,恍惚之間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們毀我姻緣,害的我悽悽慘慘,我恨你們!恨極了。。你。。們。。’而後七孔流血而死!”
歐陽白想到餘夫人的死相心有餘悸點點頭。
“第三位是盧晚舟,他死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在場,如章燁臺所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