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說不上刻薄,但也沒什麼感情,多半是讓海媽媽替她教養著。
那時候大公子還小,趙氏臨死前又將大公子託付給老夫人,老夫人便將一門心思全撲在了長孫蕭繹的身上,眾人想到早逝的侯府夫人都不由眼中噙淚,那可是個活菩薩轉世的人。
後來,沈母竟被現侯府夫人陳氏盯上,三小姐雖不算傾國傾城,生的也是花容月貌,家世清白,父親又有戰功,正好又快及笄之年。
陳氏作為侯府夫人嫁入蕭家已經有些時候,替自家庶出的弟弟打起了沈母的主意,帶著笑臉去殷勤說親。
沈母未曾表態,陳氏便去求蕭老夫人,最終沈母的親事還是定了下來,交換跟帖,與陳氏庶弟來年開春成婚,咱們侯府夫人這位弟弟生來便有些呆滯,說了很多親事都不了了之,年紀也有些大了。
這下可好,侯府夫人替自家那個木頭弟弟尋著媳婦,自然高興,幫沈母準備嫁妝還算厚實,開春來的很快,臨到成婚之際,沈母卻悄然收拾包袱突然離開京城。
陳氏一族自然不能容忍這等丟臉之事,一邊訓著陳氏,一邊派了人將沈母抓了回來問罪。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沈母回來時卻是帶孕之身,肚子圓潤的瞞都瞞不住了,那時候知道的下人都是不禁冷汗涔涔,侯府何時出過這檔子傷風敗俗的事情。
這下老夫人不想管陳氏惹出來的爛攤子事,也得親自出面了,畢竟沈母現在是眾人皆知的侯府小姐,又是蕭老夫人名下教養的孩子。
只聽說蕭老夫人當即就讓人備了落胎藥,強迫沈母喝下,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沈母落胎時卻血崩了一般,差點要了性命,再後來不過一月這位沈家養女就被送上花轎嫁到江南。
海媽媽也是想到當年一事,唏噓感慨,她這般維護沈嫿也有些對沈母的疼愛在的,當年一事老夫人雖是狠心了些,但也是受了矇蔽。
請來的大夫說是三小姐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孕生出孩子,蕭老侯爺知道後被氣的中風,可是海媽媽親耳聽到老夫人命人抓落胎藥時再三囑咐了藥性要溫和。
她當下便想到侯府夫人陳氏,調查了一番果然證實了是陳氏懷恨在心,偷偷讓人換了方子。
蕭老夫人於此才對陳氏大不如從前,又因著她是初入侯府做主母,要樹立威嚴,只得將這事瞞了下來,海媽媽只能感嘆造化弄人。
再後來她是唯一知情人,沈母一醒來便求著蕭老夫人放她離開侯府,老夫人多少是有愧疚的,親自張羅替她尋了一門江南的書香人家做親。
沈母這一嫁十年直到人去了,也再沒有和侯府有任何聯絡。
而當年侯府對於沈母未婚先孕的事情知道內情的都仔細敲打了一遍,陳家,蕭家對外只道是兩個孩子生辰不合,就此解除婚約,一個庶子和一個養女,根本微不足道,沒過多久眾人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真是糊塗……”沈嫿語氣刻薄並不領情的樣子。
內中知道隱情的眸中看向紅玉多半帶了幾許憐憫,多麼忠心的一個僕人呀,這般搶著認罪明顯是替自家姑娘擔著,眾人因著沈嫿的刻薄不由倒吸一口氣,只覺得沈嫿真是個狠角色,越發肯定紅玉是做了替罪羔羊得。
“你毒害小公子,是想要害我麼?如今我成了眾人眼中的兇手。”
“姑娘,我怎麼會想害你。”紅玉因為一時心急表忠心,咳嗽的吐了一口鮮血,沈嫿急忙替她擦乾淨,別人也只覺得沈大姑娘是希望她趕快說清楚,別一口血含在嘴裡含糊不清。
“紅玉,可你瞧瞧眾人有幾個信的,剛才外祖母還罵著我為孽障,質問我煜哥兒的下落?你要說便說的更仔細些才好,你從哪裡得的□□?□□是什麼?”
“又如何能碰巧知道小公子的在哪裡,即便是知道,有那周顯家的目不轉睛的盯著,你又如何能避人耳目餵食,難道是你偷了我的銀錢賄賂那周顯家的和管事婆子麼……”
當沈嫿說到這裡,周顯家的和那管事婆子明顯身子一僵,冒著冷汗跪在地上直喊冤枉,並指著沈嫿怒罵她胡說八道。
沈嫿斜眼瞧他們二人惶惶擦汗,忽而諷刺的淺笑一聲。
“嗬,對不住二位媽媽了,沈嫿剛才也是急壞了腦袋,我這般無父無母的孤女來了京城,床榻都沒暖熱,哪裡來的銀錢讓人偷盜賄賂。”
那跪著地上的二人總算覺得這狗嘴裡吐出了點象牙。
“可二位媽媽身在其位,拿著侯府銀錢,卻弄丟了小公子,即便無心也是難辭其咎吧,倒不如現在扔到那漲潮的湖水裡,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