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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拈上,倒讓花拐走你一萬塊。現在看到這朵好花嬌豔豔地拈在別人手裡,你想想自己白當了一回冤大頭卻啥也沒撈著,心裡當然不爽了。”

是不是這個原因?章銘遠還在琢磨呢,白露卻突然瘋子似的跑來扇了他一巴掌,罵他卑鄙。他活了二十八年還是頭一回捱打,幾乎都要氣瘋了。這女人簡直蹬鼻子上臉,他都沒有追究她五年前騙錢的事,她倒還敢來安一堆罪名給他。沒幾天還讓霍玫轉交給他一袋錢,裡面附一張紙條,寫明一萬塊是五年前的那筆錢,兩萬塊是他送那個鑽戒的折價,就此兩清,再不想看見他這個卑鄙的傢伙云云。看過紙條後,他當著霍玫的面就怒不可遏地把那袋錢扔到牆角去了。

他真是被這個女人氣壞了,但一肚子氣又沒地方撒出去。直到王海騰給他打電話,有意無意地提及白露的男朋友因交通肇事罪被拘留,她正急得四處找人幫忙的事。

“她還來公司求我幫忙,可我實在有心無力呀!我讓她試試去求你,可能這幾天她會來找你。”

他一聽就知道解氣的時候到了。果然,白露的電話很快就打來了。他自然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頰上那火辣辣的一巴掌感覺猶存。他給了她一堆難聽的話後就結束通話電話,並關機拒絕再接。他才不會幫她救男朋友,她男朋友出事關他什麼事?說老實話他還很是有點幸災樂禍。

沒想到她還真有辦法,居然找到他打牌的地方來了。幾天不見,她消瘦憔悴了很多。尖尖下頷更尖了,兩隻大眼睛深陷進去,顯得格外黑格外深邃。他吃過一次心軟的虧,以致上了她一大當。這回便毫不心軟也毫不客氣地轟她出去。

她倒也真是執拗,一直守在門口不走。他和歐宇馳離開房間去酒吧喝點東西,她也一路尾隨著。走近大堂酒吧時,她才猶猶豫豫地卻步不前。

他注意到她猶豫的神色,猜出幾分緣故。突然心念一動,他想他還可以更解氣。果不出其然,當她發現他只是如貓捉耗子般地耍弄她時,她氣得像那晚的他一樣,幾乎都快瘋了。抄起桌上的橙汁就朝他潑過來,咬牙切齒:“章銘遠,你去死。”

他早有防備,白露這樣的女孩,平時看起來像顆小小的無害的露珠,但一旦被觸怒,馬上就會變成一陣劈頭蓋臉砸下來的冰雹,能砸得人頭破血流。

他迅速一個旋身躲過那杯橙汁,姿態還很優雅,唇角是一抹快意地笑:“幹嗎這麼生氣?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又不會勉強你。我對逼良為娼不感興趣。”

他當然不會勉強她。事實上,即使她肯勉強自己來陪他上床,他還不願意呢。他一直覺得兩性關係要你情我願才有意思,像白露這樣只是為了要救自己的男朋友才不甘不願答應和他□,身體和他親熱、心裡卻想著別的男人,那有什麼意思呢?他又不是找不到女人陪。

出了一口惡氣,章銘遠心裡舒坦多了。一高興就和歐宇馳多喝了兩杯。快十二點時歐宇馳接到一個電話,他新泡的一個小明星撒嬌讓他過去片場探班:“今晚的戲要拍到後半夜去了,好睏又好餓,你也不來看看人家。”

歐宇馳問章銘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他想也不想地搖頭:“沒意思,不去。喝得有點高了,上樓睡覺去。”

章銘遠有些暈乎乎地獨自回到房間,準備洗個澡就去睡覺。剛解開一顆襯衫紐扣就聽到敲門聲,他以為歐宇馳忘了什麼東西回來拿,過去開啟門一看,卻是白露站在門口,蒼白的臉上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我來陪你上床。”

他愣了愣,然後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是嗎?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不要你陪,你走吧。”

話一說完他就想關門,她卻硬擠進來:“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說過,只要我陪得讓你滿意,你會考慮救我男朋友的。”

她剛才已經明白他只是在耍她,都骨氣錚錚地潑他橙汁罵他去死了,這會卻又回頭送上門來。看來真是把他當成救命稻草抓住不放了,有一線機會都不肯放棄。

他懶得跟她糾纏,有意拿話激她:“我現在要洗澡,你真的要陪我?那好,脫光衣服一起進來洗鴛鴦浴吧。”

她表情一僵,什麼話也不說了。他就知道她只是一時鑽牛角尖,懷著一種犧牲的悲壯感跑來獻身。如果不是他,是別的男人,可能會送到嘴邊的肥肉不吃白不吃。但是他,對這碗心不甘情不願的肥肉沒興趣。

也不再跟她廢話,他徑直進了浴室脫衣服洗澡。洗完後澡從浴室出來,發現她還站在客廳裡發呆。

“你還不走?”

她沉默不語,他也就任憑她呆站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