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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立起來,顧不上害臊問得直接:“如果我陪你上床,你是不是就會答應救我男朋友?”

問這句話時,白露心裡已經悲壯地下了決心,只要章銘遠給出肯定的回答,她就豁出去陪他。事已至此,為了楊光的自由,她甘願付出這樣的代價。

“你先陪我上了床再說吧,如果你在床上表現夠好,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考慮你的請求。”

章銘遠那種漫不經心毫不在意的態度,還有口吻中明顯帶著的輕慢與嘲諷,讓白露突然明白他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她陪他上床,他只不過藉此羞辱她罷了。所以他只提條件卻根本不說具體承諾。換而言之,他不過是像貓戲耗子般地在戲弄她。

有那麼一瞬,白露真想又抬手狠狠給他一巴掌,打掉他唇角可惡的似笑非笑。這個卑鄙的傢伙,他憑什麼這樣輕賤她?如果不是因為他,她和楊光的生活還是一片風平浪靜。可是現在,她的世界像經歷過山崩海嘯泥石流,所有的一切都不復原來面貌。

侍者將一杯鮮榨橙汁送來了,白露一口也沒喝,寒著一張臉,她端起橙汁對準章銘遠用力潑過去:“章銘遠,你去死。”

第四章5

5、

白露氣沖沖地衝出了酒店,章銘遠回到原座位坐下,歐宇馳一邊笑一邊鼓掌:“銘遠,身手很敏捷嘛。躲得倒快,一大杯橙汁潑過來,居然一滴也沒潑在你身上。”

章銘遠舉起盛著白蘭地的酒杯一口飲盡,淡然道:“我吃過一次虧,還不要學乖呀!看她的臉色我就知道她想幹什麼了,還不躲豈不是呆子一個。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上一秒鐘還楚楚可憐,下一秒就成了河東獅吼。”

歐宇馳也點頭認同:“我還記得五年前她一身白衣坐在這裡,真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一個女孩子。真沒想到卻是扮豬吃老虎,騙得章公子你團團轉,落了個人財兩空。”

五年前的事,歐宇馳一直認為章銘遠是遇上騙子了。就像街頭上經常有人自稱來京旅遊失竊錢包證件請好心人施捨路費;又或有人自稱家境困難請好心人施捨學費等等。章銘遠自己卻一直覺得不太可能,因為那個叫霜霜的女孩子實在不像騙子。她的膽怯,她的緊張,她的羞赧……都不像是裝出來的。如果她真是說謊話騙人錢財的騙子一個,那隻能說她的演技實在太好,只怕奧斯卡影后都沒這般精湛的演技。

霜霜到底是不是騙子?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章銘遠心中的一個謎。事情過後的最初那段時間,他出入各大酒店時還經常會留意那些單身女客,看是否會發現她的影子。但一次都沒有發現過,她似乎在這類場所絕跡了。這讓他又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如果真的再遇見她楚楚可憐地坐在一個男人身邊說著自己是第一次出來做,要多少多少錢,他只會為自己的上當受騙而氣急敗壞。

轉眼五年過去了。日月如梭,昔日的歲月被織成了過往之錦。很多往事褪了色,但有些往事依然色彩斑斕。那晚從一個酒會出來,章銘遠按計劃去了附近天都國際的辦公室。等在公司迎接他的不是霍玫,而是另一個眉目細緻的秘書小姐。這位秘書小姐他以前來公司從沒留意過,算是陌生人。但此刻面對面地一打量,卻感覺依稀彷彿有幾分面熟。

斑斕往事在昔日之錦上閃著暗啞微光,他看著她想啊想,突然想起來了——白露,就是五年前的霜霜。

當他脫口說出來五年前在希爾頓酒店見過她時,她嚇得臉色瞬間蒼白,很快又強自鎮定著聲稱他認錯人了。她不承認他也不堅持:“是嗎?看來我認錯人了,對不起。”

他能猜出她不敢承認的原因,除了怕他追究外,她曾經在酒店找客人憑色牟利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是絕對不能張揚的。尤其是,有天他在機場看見她親密地摟著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時,更加明白了她的顧慮所在。她有男朋友了,如果讓男朋友知道她以前做過的事,這份感情只怕無法維持下去。

他知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沒打算說破她的前塵種種,更沒想過去破壞她和男朋友的感情。只是偶爾心血來潮時喜歡去公司逗逗她,看著她害怕又強自鎮定的樣子他覺得很好玩。

一開始她畏他如蛇蠍,避他如豺狼,後來可能漸漸察覺他沒打算翻舊帳,方放鬆了幾分。多接觸幾回後,他發現她和男朋友感情很好,至少她是很愛她男朋友的。無論在做什麼,只要一接到男朋友的簡訊或電話,眼睛裡的笑意藏也藏不住。老實說,她這種表情真讓他有幾分不爽,雖然自己也覺得不爽得很沒道理。

歐宇馳對此笑道:“能理解,想當初你想拈這朵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