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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的鹽卻絕對不能出事,兩淮鹽場比周邊這些省市鹽道上的鹽加起來還要多,那是他們真正的家底啊。

徐管家笑道:“大人真是多慮了,這閩浙總督還能管到兩江去嗎?”

李慶玉哼一聲,要真是管不到就好了,就怕郭文鶯那邊真豁出去跟他們死磕,要真把鹽場給封了,他們才是真玩完了。現在他只能寄希望於郭文鶯的膽子沒那麼大了。

此時此刻,在總督府裡的郭文鶯,正拉著路唯新的袖子,七扯八扯的扯個沒完呢。

路唯新今早新換的衣服,袖子都快被她扯脫線了,他皺皺眉,“文鶯,我跟你說不行就是不行,你這沒旨意怎麼能胡亂行事?”

郭文鶯露齒一笑,“旨意好說啊,回頭跟皇上說說補一道聖旨就完了,只是這會兒時間緊急,絕不能讓他們把兩淮鹽場的出入賬冊全銷燬了,你帶人去一趟,把淮南和淮北的鹽場都給封了。”

路唯新道:“說的容易,我一個錦衣衛僉事,封兩淮鹽場?我拿啥封,以什麼理由封?”

郭文鶯笑道:“理由可以編嘛,比如你們抓欽犯湊巧抓到那兒去,比如就說有人匿名告兩淮鹽運謀反,怎麼個理由不行啊?又不是真的查封,先把鹽場圍起來,不讓他們隨便動就是了。一旦證據毀了,我就是想追查也追查不出來了。”

路唯新被她纏的沒辦法,嘆道:“也就是你這膽子吧,你一個閩浙總督,插手到兩江去,又管起鹽道來了,你也不怕有人參奏你?那幫御史們可不知積了多少怨氣了。”

郭文鶯道:“參奏就參奏,咱爺們是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他們先前要不是把我惹急了眼,我也不想把事做絕了。不過既然做就索性做的再大點,光東南這個地方還不夠,怎麼也得把兩江和南直隸都給捎上,我還就真不信這個邪,那幫人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路唯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本來他還覺得自己膽兒夠肥了,郭文鶯的膽兒都超了他兩了,查封兩淮鹽場,沒旨意都敢這麼幹的,也就只有她了。自己也是死催的,居然還叫她給說動了。

他想了想,“算了,死就死這一回吧,大不了你闖禍砍了頭,兄弟陪著你就是,你要一次性把鹽案平了,自也有你的道理,我明天就帶人去江蘇去。”

郭文鶯大喜,笑道:“還是唯子懂我。這也怪不得我也把事情鬧大,只是皇上改鹽課的旨意已經到了,不把現有的制度打破,這聖旨和公文就是空的,根本執行不下去,與其後來跟這幫人扯皮,倒不如一口氣肅清了。重新換血推行新章,前一陣朝廷恩科不也用了不少新人,候補沒地方去的,就拿來補了這窟窿也不錯。”

路唯新白她一眼,拿大半個江南的官員填了坑,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不過他心裡也知道郭文鶯沒說錯,看各地官員對皇上鹽務新規的態度,就知道這新規推不下去,就是強行推了也收不到效果。

正所謂燈下黑,回頭該幹什麼,他們還會繼續幹什麼。也只有像郭文鶯這樣,把這江南的官員打怕了,打的抬不起頭了,這新規才能推行的下去。

第五百九十章 夢多

他說明日走,郭文鶯卻覺不放心,怕夜長夢多,連夜就讓路唯新點齊人馬往江蘇去了。除了一些錦衣衛和親衛,郭文鶯還跟徐橫要了五千人叫他帶著去。這麼一來就算起了什麼衝突,他們也絕不會怕了。按照郭文鶯的意思,兩江總督徐紹臣要是敢阻撓,就揍他丫的。

橫豎是錦衣衛打了人,打了也白打,就不信徐紹臣能把錦衣衛怎麼樣了?最不濟告個狀,參奏他們一把,這對於路唯新有個毛的用?

也就是因為路唯新的性子,郭文鶯才把他給派去了,換了二一個,這事都辦不成。

等路唯新走後,郭文鶯就開始計劃下一步棋怎麼走了。她先把鹽場封了,等於斷了這些人的退路,逼得他們不得不從烏龜殼縮出來跟她玩命了。前段日子過得有些過於平靜,就好像雙方都預設了暫時不動似得,那些人也大有要收手的意思,毀了不少證據,讓她想抓人都摸不著由頭。

現在棋都佈下去了,接下來就只能坐等了,現在反倒不是她著急,著急的人怕是都如熱鍋上的螞蟻在跳吧。

幾個月以來的第一次,郭文鶯輕輕鬆了口氣,自從打松江回來,她心裡就一直繃著一根弦,到現在才算鬆了一鬆。那麼接下來她就且先看著吧,看著這場戲能場到什麼程度,你方唱罷我登場,且看她是戲臺上的,還是看臺上的吧。

一大早起床,郭文鶯心情並不算太好,懷孕之後睡眠也淺了許多,一夜間不知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