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麗的夫人都不敢置信的尖聲質問。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得不這麼做!”文丹武斷的道。
“但是……”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阿珂。”
此話一出,兩人似乎達到了一致的默契,不再爭論。杏薇躲在暗處角落裡,大氣也不敢出。心頭撲通撲通,跳得甚是厲害,心底有陣陣寒意直竄上來,陰冷而詭異。阿珂?莫不是指城主夫人姚珂?
只聽那兩人又低低說了一些知心話,杏薇卻是什麼也聽不進去了,一心思量快速脫身之計,突然腰間一緊,嘴巴也被人倏然捂住,杏薇只覺腦中轟然一聲,霍然掙扎,卻是動彈不得。正當杏薇的情緒幾近崩潰之際,耳邊卻響起一個熟悉的耳語:“是我,別怕。”
隨即,恐懼頓時由僥倖的喜悅所代替。
這個低沉清朗的聲音,不是蕭然是誰?
她閉上雙眼,輕吐一口氣。將頭埋進他的懷裡,汲取勇氣與溫暖,頓時有一種從危機四伏的雲霧之中又回到陸地的感覺。
奇怪凌霄城城主夫人居然揹著自己的丈夫與人秘密幽會。那麼城主呢?他一直被矇在鼓裡毫不知情?
待那兩人於那婢女的屍體消失在黑暗之中,杏薇才抬頭問蕭然:“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見你深更半夜的瞎逛,想看看你又跑出來幹什麼。”
杏薇癟了癟嘴巴:“你跟著我呀!”
“要不是發生這件事,我還真以為你有夜遊症呢。”蕭然抬手一敲她額頭,語帶責備:“以後不要亂跑。”
“但是剛才……”
“回去再說。”
回到明月居時,恰好遇到寒泉明月兩人,由於事關某些人的榮譽,蕭然只是簡略的概述了與杏薇一起的見聞,寒泉驚震,急謂早已獲知的明月道:“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訴我!”
明月無法,見寒泉旋身欲走,忙拉住他:“我就是怕你會一時衝動才不告訴你的,大師兄!”
寒泉怒極,大力的甩開她的手:“我去找師父,不要攔我。”
明月疾身擋在他面前:“明天,明天我帶你去見師父他老人家。”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
秀麗山河,青林翠竹,掩埋的卻是一縷芳魂,明月將眾人領到一處青冢之前,對蕭然道:“這就是凌霄城最後一位聖女玉姑姑的墳墓。”
這樣的話,令蕭然有瞬間的失神,他千里迢迢從洛陽輾轉巴蜀,無疑只為見母親一面,而當至於此時,始覺情怯。他的母親,在他的腦海裡,竟然無法勾起任何的形象,哪怕是隻言片語。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感到悽惻悲哀:他的生身母親,此生連一見都是不能。
杏薇觀他神色,知他定然傷心,正不知如何開解,卻見明月步至墓碑旁蹲了下來,在墓碑底座一角輕輕釦擊三下,又用手一按,墳後立時闢出一個圓形的地洞。“呀,那是什麼地方?”
“這是凌霄城地宮入口之一,絕少人知道。我也是在上次離開凌霄城時,才被師父告知的。”接著轉目望向寒泉,“由此入,地道可通向師父的閉關石屋。你要去嗎?大師兄。”
很快的,四人潛到地宮內,明月取出火摺子,將石牆上的壁燈一一點燃。
壁燈燃起,燭火幽微地閃爍著,杏薇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四四方方的地下石室,一桌一床一椅,別無他物,簡潔明瞭。
“現在怎麼辦?”寒泉揹負著明月,緊張的問師叔。
“大家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出去。”明月取下一盞壁燈,帶路在前。
長明燈點燃了一盞又一盞,千年積灰的石門,門門洞開。四周皆是石壁,頂壁甚低,有令人不安的壓迫感。
長廊盡頭是一個三岔口。
寒泉頓住腳步,舉目左望,是濃厚沉重的黑暗:“這個地道能通向師父閉關的石室?”
明月點了點頭,腳下不停。四人很快進入一間石室,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女子的雕塑。那是一名絕少的美人,娥眉淡掃,目光澄淨,鎢絲如雲,衣裳如雪,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只一眼,便讓人印象深刻。
明月微微斂目道:“她就是玉姑姑了。”
蕭然彷彿早已預料,“娘,孩兒不孝,到現在才來看您……”
四人復入一個地道,地道內陰寒溼冷,大小剛可容一人屈身透過,沒走多久眼界忽開,卻是一個更加巨大的石室。
穿過石室,及一條不長的石廊,明月引三人來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