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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嗎?正是從這個意義上,我肯定中醫,肯定中醫理論,也肯定西醫。母親對西醫西藥,能用中醫理論去涵蓋的,就用中醫理論去理解,一時理解不了的,就把它當做法外之方。難道西醫的“法”就能涵蓋所有病,就沒有遇到過法外之方?

中醫產生的土壤因其遙遠,總讓覺得不真實。其實,這塊土壤不僅是我們腳下的,還是現實的,便是我們這塊土地上的西醫,也南橘北積,與外國的醫生“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不管西醫是否承認,在我看來他們也還是有本土特點。

昨天我在街上遇到一位朋友,她告訴我剛從北京回來。她在日本留學的兒子病了,在日的親屬打來電話,泣不成聲,說是病得很重,全身紅腫,醫生說病人最終得潰爛而死,得馬上拿十五萬人民幣住院。我朋友兩口子一聽,急如星火,一時去不了日本,便讓兒子馬上到北京,這邊老兩口也趕到北京去。我說,在日本是不是看的小醫院啊,上大醫院看啊,朋友說是在大醫院看的,是個有四百多位醫護人員的醫院,全面做的檢查,拿回來一大疊查驗單,院長又親自出診給看了,潰爛致死就是院長說的。

父母在北京接到兒子,馬上到北京醫院看病。醫生看了一眼,把掛號本朝他們一丟說:“過敏,停所有藥,養兩天就好了。”然後就喊“下一個!”這態度頓時把朋友的兒子氣壞了:“這還講不講點人權啦?我在國外,人家對我的病極為重視,院長親自出診,怎麼到了咱自己的國家就這樣?”醫生奇怪道:“小夥子,怎麼了?你還想吃點藥咋的?你這病就是吃藥吃的,不停藥不能好!”父母把兒子拉出去,不讓他跟醫生吵,託朋友上203醫院再找專家看,這專家也不重視他的病,只是和同事們笑嘻嘻地傳看他拿回來這些檢驗單。朋友一家哭笑不得,只好領兒子到大連玩兩天,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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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這病真就好了,兒子又返回日本。

我聽了覺得挺逗樂的,又詳細問了問。要說這條件,裝置和培養醫生的方式,人家日本那是比中國強多了。可一到實際上,怎麼這外國醫生有時就顯得有點幼稚呢?我問朋友是否就這個問題請教了北京的醫生。朋友說問了,北京的醫生說,這國外吧,醫療條件雖好,醫生也多,但他們國家人口沒我們多,輪到每個醫生看的病人數就比較少,這醫生書本知識多,臨床經驗少,哪象中國醫生整個陷入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之中,見多識廣哪?聽了朋友這番介紹,我想,相對日本醫生把病人總愛歸類,中國西醫的著眼點更側重個體,這就使中國的西醫無形中有了中醫的出發點。顯得象中醫一樣重經驗。由此可見,我們這塊土地適於生長經驗化的醫學。

(三十五)

人們之所以覺得中醫玄而又玄,是因為中醫理論,什麼陰陽五行了,五運六氣了,如今的人住在城裡,一整天也不會抬頭看一眼太陽,一年到頭可能也看不到幾次月亮,怎麼會認為自己的生存與日月有什麼關係呢?

我也和女兒探討過,把這些丟棄一些行不行?比如五運六氣是不是可以不用?女兒說,這五運六氣絕對不能丟,會摸脈的人都知道,人的身體與氣候的相關性相當密切,這四季脈是不一樣的,春弦,夏洪,秋毛,冬實。這早晨和晚上還不一樣,今春的脈和去年春季的又不一樣。而每一臟器在不同季節不同地點的表現和功能也不同。不用五運六氣學說還真沒法統領和推演這些現象。女兒問,如果我姥姥拋棄這個學說,她怎麼可能預知這一年將會流行什麼疾病呢?

為什麼中醫現在看病的效果不夠好?看看還有幾個人運用“五運六氣”學說?現在的中醫普遍地忽略五運六氣學說。有人提出,中醫摸脈為什麼不能用儀器替代使之更準確?這麼問的人是先把人的脈都設想成可以是一樣的並假定了一個健康樣本。殊不知,人的脈不僅春弦,夏洪,秋毛,冬實四季不同,而且老人與孩子不同,男人與女人不同,同一個人的脈在早上和晚上還要有不同,可能這是很多人沒有想到的吧?因為我們感覺不到這種不同,但這是客觀事實。既然每一個人的脈象與他人都有細微的差別,那麼我們用誰來作為健康的標準呢?又怎麼用儀器取代?

試想,如果沒有五運六氣的學說做綱領,你摸了一百個人的脈,要是你感覺遲鈍的話,你會覺得這些人的脈全一樣;要是感覺靈敏點的話,你又會覺得一人一樣。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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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造成有的人覺得學脈難從而否定脈象。這也是當今好多中醫學不會診脈的原因。拋開“五運六氣”學說,脈學就是一團亂麻。

我小時候也因中醫的不確定性而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