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蘭和她同心,另外兩個妖妖嬈嬈的,一看就是來伺候誰的,不僅不幫著她和明蘭,反而還在暗地裡唱反調。她怕這些闖進裡屋亂碰,只好讓明蘭好好守著裡屋,則是在廳上盯著。
“無事,人有兩條腿,想往哪兒走又不是你做得了主的。”靳宜安擺擺手,怪不得臨時錢氏說還有不少事忙呢,怕是她安排的吧。
一個身穿淺紅色紗裙的女子立刻應聲笑道太太果然是個講理的,婢妾們不過是來給太太請安罷了。”
靳宜安看了一眼袁玓,見他正看著,那雙好看的眼睛裡竟然暗含著一絲淺淺的笑意,不禁暗暗瞪了他一眼,人卻是扶著木兒的手慢悠悠的往前走。袁玓見狀一笑,也邁開步子走了。
坐好,傳茶水點心,聽草兒回話,林林總總折騰了有近半個時辰。
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道婢妾如雲給太太請安。”
她們這些嬌怯怯的女子,一雙纖纖金蓮何嘗站過這麼久,先前在廳上等袁玓和靳宜安的時候還可以自在一些,可如今當著袁玓的面,誰不想擺出最動人的姿態?太太若是再不理她們,她們可真是撐不住了。
“如雲?”靳宜安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茶盞看向那名女子。
淺藍色的裙子外罩著一層又輕又薄的白紗,麵皮白淨,笑容淡然,確實飄然如雲啊。
細細打量了如雲一番,靳宜安搖搖頭道這名字不好,雲者霧也,乃是風一吹而散的,又高高的飄在天上,落而為雨遍地泥濘不復潔白,不吉利,實在不吉利。”
如雲怔住了,她太太剛成親就要應付她們,心裡定然是不痛快的,可她沒想到太太竟然會這麼直接,難道就不怕爺覺得她善妒麼?
“二爺,我給如雲換個名字可好?”靳宜安卻是不理會如雲的怔忪,轉而問袁玓道。
“隨你。”他倒是要看看她會如何處置這些。
“既然雲落下來便是雨,那就叫如雨吧,如此才算是站在地上的人。人麼,既然站在地上,就不要總想著飄得太高,將來會摔得很痛的。”
如雨,她不說入獄,而且她剛剛還說落而為雨遍地泥濘呢,不直接叫如泥!如雲咬了咬牙,可看袁玓並無異議,也只能自此更名如雨了。
頓時,廳上的女子們收斂了許多,也不再恣意將視線投向袁玓了。因為她們這個據說只是個庶女出身的主母相當有脾氣,而且爺似乎還挺寵著她。
身為袁玓的姨娘,縱使袁玓對她們不屑一顧,可她們自個兒又豈能不上心,下半輩子的好日子可都要靠袁玓呢。自打親事一定下,哪個不在偷偷摸摸的打聽這位靳大姑娘是何許人也?聽說只是個庶女出身,又早就是繼做主定下的,她們心裡頓時輕鬆了許多。靳宜安墜崖差點身亡的訊息傳出來的時候,很是有幾個生怕她就此喪命:萬一換一個身份高貴,又得爺歡心的主母,她們能有好日子過嗎?
“哪個是茗兒?”靳宜安沒去看她們的臉色,而是問起了錢氏曾提起過的那個名字。
“回太太的話,是我。”
應答的正是方才那個開口接靳宜安話的女子,聽到靳宜安喚的名字,她心裡不禁一動,太太才剛嫁,就的名字?若說是事先打聽過,可看樣子並不像,至少如雲那個假清高出聲的時候,太太明顯就不認得。難不成是有誰在太太跟前先給她使了絆子?哼,她可不怕。
“看著倒是個機靈的,聽說你手巧的很,來給我捶捶腿。”靳宜安含笑看著茗兒,這可是錢特地好意提醒她的,她豈能忘記。
“這……”茗兒沒想到新太太張口就是要捏腰捶腿,她可是爺的姨娘,不是太太的丫鬟,就算要捏腰捶腿,那也是給爺!
“很為難麼?”靳宜安奇怪的問,“方才草兒說你們是特地來侍奉我的,難道是我聽了,還是她在撒謊?”
那隻不過是場面話罷了,誰會真信她們是特地來侍奉太太的?可太太偏就信了,還立刻就要她們來侍奉。
“婢妾……婢妾……”茗兒囁嚅著將目光投向了袁玓,她可是賞下來的,平日爺也極給她面子,太太這麼折辱她分明是折辱。
然而袁玓卻只是細細的品茶,眼皮抬都沒抬一下。
“我可是聽說你又乖巧又規矩,難不成是假的?”靳宜安輕輕挑起眉梢,淺笑著說道,“若是此言非虛,你為何遲遲不動?若是那人對我說謊,我可是容不得不乖巧不規矩的人在眼前。”
“太太恕罪,是婢妾糊塗了。”茗兒連忙說道,“婢妾只是想到還沒有為太太敬茶,一有些遲疑,婢妾們恭候太太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