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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子心尖裡。

也難怪他動心。

只是東宮這麼多年,從沒有喜訊傳出,可見太子對於女人是極冷淡的。

他伸出兩指並住,搭在一截纖細嫩白的腕子上,微微凝神。

良久,他收回,“回陳妃小主,脈象虛浮,並非喜脈。這幾日可有按時服藥?”

紗幔後面動了動,傳來清麗的聲音,“一切都按照方子調理,並無懈怠。”

陸太醫蹙眉,“那便奇了,小主的脈象亦不像是砒*霜之毒。”

“如此,便勞煩陸太醫檢查一下殿內,看是否有異常之處?”

片刻,陸太醫搖搖頭,“小主殿中安好,儘可放心。”

正說著話兒,安平推門而入,將瓷盅放在桌上,掀起蓋子,便冒出濃香騰騰的熱氣。

“藥膳來了,小姐趁熱喝。”

紗幔晃了晃,陳婠起身下榻,她著淡青色絲質長裙,外頭罩了半袖的緞褂,好一副清秀婉約之態。

她拿起勺子細細攪動,香氣便漸漸散開,陸太醫為了避嫌,便站在屏風外,隔了一段距離。

“小主喝的是什麼?”出於三十多年的診治經驗,陸太醫只覺得鼻端隱隱有股味道繚繞。

陳婠眸中一沉,便道,“是我教小廚房做的參粥,補身子用的。”

安平在旁聽著,疑惑不解,這分明是皇后娘娘賜的補湯,小姐為何要編謊?

陸太醫這才走過去,“若小主不介意,可否讓老臣檢查一二?”

陳婠往前一推,“勞煩陸大人了。”

安平扶著陳婠在一旁坐著,滿臉疑惑,陳婠只是衝她搖搖頭,安平自然明白,便閉口不言。

陸太醫臉色凝重,將分出來的湯汁仔細端在鼻尖嗅了嗅,然後將汁水滴在從藥箱裡拿出來銀片上,對著燭火微微炙烤。

銀片上漸漸結出細細的顆粒,他用手捻了捻,在舌尖輕輕一點。

回過頭來道,“小主的症候,原來在此。”

陳婠秀眉緊蹙,“您是說,我的參湯有問題?”

陸太醫緊步走來,“湯中十全大補,本是上品。只是裡面混入了微量的生白附子米分末,如此一來,便從補藥變成毒*藥了!”

陳婠心頭一驚,難不成自己的鼻子也不靈光了?

陸太醫緊接著陳述,“白附子是解毒的靈藥,宮中也常慣用。但很少有人知道,這生白附子卻是毒*藥。白附子若炒熟不足兩個時辰,則毒性加重…”

白附子的功效,陳婠是省得,但生白附子接觸甚少。

安平一副怒不可言的樣子,“難怪我們小姐承寵多時,肚子也沒有動靜,原是有人在這裡面動了手腳。”

陳婠瞥了一眼安平,覺得她今日的話多了些,“聽陸太醫細說。”

陸太醫坐過來,“和這位姑姑所言正相反,生白附子不但有助孕的功效,更有催情之用…但它毒便毒在此處,無色無味,在不可察覺中破壞身子原有的抵抗力,一旦懷娠,便有母子危險的可怕後果。用藥之人,心思縝密,手法老辣。”

聽完此言,陳婠自是大駭,但她穩下神來道,“想來是膳房弄錯了的,如此,可否有勞陸太醫去太醫院查一查,哪宮曾領過生白附子?”

“這…只怕…”

陳婠撫弄著袖口,“若為難便罷了,我只好親自去問問。”

陸太醫嘆了聲道,“醫者父母心,老臣便幫小主吧。”

安平將陸太醫送至外殿,道謝之餘,似是自言自語,“皇后娘娘每日都送來,難不成會是她動的手腳麼?”

陸太醫身軀猛然一震,安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改口,岔開話題。

但陸太醫心下已有計較,只怕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

再次來到正陽宮,是七日之後,皇后親下懿旨,說東宮陳妃身子大好,該繼續侍藥。

太子近來忙碌不堪,各地奏報三藩罪行的摺子數不勝數,一朝牆倒眾人推,三王登時成了罄竹難書的罪人。

是以他幾乎沒有時間去東宮,即便是皇后,也很難見上他一面。

頭幾日,為了照顧陳婠的身子,太子特地安排她在重華宮內殿歇息。

但總是悶著躺著,陳婠也忍受不住。

加之封禛更是變本加厲,就連他批閱奏摺時,陳婠也要在旁陪著,時不時便將她手兒拿來把弄,或者索性就索取一番。

瞧著太子春風得意,陳婠卻大有意見,遂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