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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微歇歇,四喜緩了緩精氣神兒問東順“你有沒有發現,剛才我們一路進來,怎麼竟沒遇到相熟的侍衛?”東順也想了想“早上我出去的時候還不是,會不會是換班了?”兩人疑惑的對視了一下,心裡都有些驚慌。

東順說他把權華暫且安置在臨溪院,四喜就先臨溪院,見權華只是愣愣的,身上有些傷並不重,也沒細問到底傷在哪裡,稍微寬慰一下,便讓東順去各處打聽一下,看有什麼風聲,自己直接奔尚寶閣,憑直覺,宮裡要出事。

四喜曾經在尚寶閣見過一個印符,那是奉旨出宮時用的,果然憑著兼理的身份無人質疑,一路順暢,拿起印符。想了想,四喜又把旁邊的大將軍印璽也帶了出來,潛意識裡這東西有用,拿印的時候緊張得手抖個不停,顫顫悠悠的終於把印璽輕輕捧了出來。

這塊印是前兩年滿祿歸京後就呈給宣德的,以示遞交兵權,宣德略略表示便收下了,說待到用時再賜給定遠,旁人並不知曉,四喜也是到了尚寶閣看到這個東西,才知道定遠將軍原來是個無印的將軍,難怪近年來一直在京中長駐。

這也是宣德當初放心讓滿祿去對付啟兆的原因,滿祿一個無印的將軍,能起多大風浪?當年啟兆桀驁不遜的性格就已經讓宣德側目,再加上他那讓人憂心的命理,實在是讓宣德寢食難安。

啟兆當年是頭胎,難產兒,生出來好久,側王妃仍哀嚎不已,宣德算過,如果當初計時的人失誤,早一刻鐘,啟兆的命就是帝命,晚了一刻鐘便是將軍命,現在這時辰上不上下不下的,讓他犯難,王府產貴子,按理說不應有誤,宣德本來也沒什麼想法,自從聽了那道士的批語,便多了心思。

天下初定時,啟兆回洛陽王府一守就是數年,親信培植得日愈強盛,宣德愈發的坐不住,暗示滿祿除掉啟兆後,給啟兆保證,追諡他為平遠神武帝,給他個封號,再封了啟人,便全了那二帝一將軍的命理。誰說天命不可違,有帝相的啟人破了相,有帝命的啟兆殞了命,只有他宣德一個人,千秋萬代,巍峨百年。

四喜回了臨溪院一路上不知道是心境使然還是有預感,總覺得各處靜悄悄的,沒有往常那般熱鬧,空氣裡的氣息也帶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進了臨溪院,東順沒回來,權華竟然也不見了,氣得四喜頭疼,這權華怎麼也來添亂?翻出值錢的物什往身上放放,想了想,乾脆又拿了個包袱皮,包了些細軟,萬一真的有事,好有準備。

見沒有人,插上門,摸了摸後面,四喜後面那些花密密匝匝的似乎已經結成了塊。自從那次被滿祿剪了指甲以後就不留指甲,把手伸進去,卻怎麼也摳不出來,一狠心,拿了個簪子到後面捅了捅,硬硬的,果然結成了塊,心涼了半截,這可如何是好?

提上褲子下了栓,心情忐忑的拿著包袱出門,權華到底能去哪裡?剛才看他魔魔怔怔的樣子,不會去找權不義報仇了吧?聽東順說這權不義自到了養生堂就沒安生,仗著以前的勢力還有現在的親信,倒驢不倒架的,根本就沒吃什麼苦,權華反倒是沒少挨權不義的欺負,原來氣勢就不敵權不義,現在又時不時的被權不義拿來取樂,權華面子矮,又不敢在四喜面前訴苦。據說前兩日還被拴了鏈子在院子裡遛彎,愈發的連下人也支使不動了。

四喜想起來了,前段時間權華倒是來找過他,隱隱約約的似乎有話要說,可那陣子他正忙,權華又是扯閒篇,也沒怎麼理會兒,原來那陣就受了欺負,咳,乾爹還說他能鎮得住權不義,真是的,指不定是誰挾制誰呢。

四喜往養生堂的方向走,經過混堂司,見春香還在那兒忙東忙西,扯了她過來,包袱往她懷裡一放,“先別忙了,權華身體不好,一會兒你帶他先出宮,去貓耳衚衕我家裡。”春香噢了一下,戀戀不捨的放下手中物什,跟著四喜一路走去。

到了養生堂門口,裡面嘈雜得厲害,四喜豎著耳朵聽了聽,似乎有群人往門口走,一把扯了春香躲到花叢後面,藏了身形。一隊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從枝葉縫隙中望去,領頭的那個,竟然是李朱,看他樣子,半臉的血跡一身煞氣,四喜就嚇了一跳,別說他現在這身打扮駭人,就李朱這種身份,怎麼可以在宮裡隨意行走呢?

李朱手裡還拽著個人,是小未子,戰戰兢兢的跟李朱說“李郎中莫惱,這事兒與我們都無關的,雖然都是太監,可您看清楚了,害您兄長的是權不義。”李朱呸的一口啐他臉上“你們都不是什麼好鳥。”嚇得小未子尖聲啊啊大叫,“李郎中,李郎中,您要是報仇,去找四喜,對,去找丁四喜啊,別捎上我們,他是權不義的親戚,也是他跟權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