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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白色直裰,紫色發冠已被出去,長髮柔順地披拂著,英俊的臉龐迎著燭火,有一種不真實的曼妙。

“只是那曲調一開始很平,不該是悲傷曲折之調。小女子對音律實在不精通。”陳秋娘低著頭說。

“我吹不全罷了,總有些音符吹奏不出來。”張賜嘆息一聲。

陳秋娘心中腹誹:你自然吹不全了,古代的音律哪裡來的半音呢。這古代的樂器也是奏不出半音的。

“公子可向作曲之人討教。”陳秋娘低聲回答。

“呵。”張賜輕呵一聲,便再沒有聲息。

陳秋娘低著頭良久,沒聽見聲息,不由得抬起頭來看,卻看見張賜已經靠著那疊放得整齊的被褥安然入睡了。

他靠在那被褥上,英俊的臉一半在燭火裡,一半在燭火的陰影裡,長睫毛覆下來,那一張臉竟是如玉的質地。

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陳秋娘還是看得出來他睡得很放鬆,似乎連呼吸都很勻稱。

她看他這樣安睡,倒是納悶起來:這傢伙搞什麼鬼呢?之前不還懷疑她可能是刺客麼?難道不怕她行刺?或者說是他自恃功夫甚高,所以敢這樣睡得肆無忌憚?

不過,也許是在欲擒故縱,故意睡著來試探自己是不是刺客吧。

陳秋娘一邊想,一邊換了個姿勢,一手支撐在案几上託著頭,仔仔細細地瞧著那主位上安然入睡的張賜。

那一張臉,那眉目都是夢裡日思夜想的。她以為還要很久很久才能看到他的。可今時今日竟然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看他了。

她看著他的臉,想起認識以來的點點。想起在那岷江之上的彼此的誓言。陳秋娘抿著唇。淚溼了眼。

“佑祺啊。近在咫尺,我卻不能與你相認。分明沒有陰陽相隔,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