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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風遊戲裡逗逼隊友點送的這一首《大笑江湖》,她心中的難過瞬間就沒有了,還不由得笑出聲來,整個人頓時就覺得輕鬆了許多。

之後的很多日子,她有點難過的時候,總是會聽這一首歌曲,也會不自覺地哼起來。她覺得哼這種俗氣的逗趣歌曲、唱這種不太認真嚴肅的歌詞,就會覺得自己活得特別真實,特別輕鬆。

可是張賜怎麼這個樣子啊?難道是愁緒煩惱已經超重,這種方式已經無法開啟他的心結了麼?

陳秋娘瞧著他,繼續唱著這一首《大笑江湖》,到了說唱的部分,她手中的竹片敲擊出節拍,配合起來竟然是無比的順暢好聽。

一曲終了,先前想要爆笑的人卻都沒有笑。陸宸也止住了笑,不住地點頭,說:“這一首,初聽真是俗到了家,到這整體停下來,卻是一種豁達的境界。這是大俗之曲,卻也是大雅。小櫻,你家鄉的人哪裡是下里巴人,都是隱士高人吧。”

陳秋娘呵呵笑,說:“我是鄉村裡的女子,承蒙師父不嫌棄才收為弟子,這幾年在師父身邊學習。至於這些俗語俚曲卻是小時候耳濡目染的記憶了。”

“不知蘇姑娘的家鄉在何處?這歌曲又是何人所作呢?”陸宸挖根究底地問。

陳秋娘笑了笑。便說:“是兩名識字的老伯了。一個拿琴。一個吹簫。琴簫合奏,有時候也擊鼓,或者擊節,實在是逍遙得很。我們村的人都喜歡聽他們唱歌呢。”

“呀,這兩名老伯必定是隱士了。”陸宸嘖嘖地點頭。

陳秋娘只是笑笑,她可不知道這陸宸是否知道她穿越這件事。如果是知道的,這會兒這傢伙說這些就是故意逗她的,她才不要理會呢。

“那除了這些歌曲。可還有別的麼?”陸宸又問。

陳秋娘卻是看了看張賜,張賜神情沒有剛才那麼嚴肅,但卻還是平靜一張臉,雙眸瞧著前方,不知道是看著前方的路,還是看著遠山,整個人像是在思索什麼,又像是在生悶氣似的。

“哎,小櫻啊,你別管他。他就是那樣不解風情的人啊。那時在汴京時。騎馬斜橋過,滿樓紅袖招。他斜睨怒視。一干小姑娘一顆顆心啊碎得滿地。”陸宸嘖嘖地說。

“小姑娘的心不碎,你怎麼有機會一個一個去安慰?”張賜反駁一句。

陸宸狠狠地瞪了一眼,看了看後面的馬車,低聲說:“你小點聲,芳華在後面。”

“你還知道芳華在啊?你還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張賜不悅地說。

陸宸聳聳肩,來了一句:“我閉嘴,人在屋簷下,總是要低頭的嘛。”他說完這一句,卻又來了一句:“小櫻啊,你剛才這一曲,我詞是記住了,曲子卻是沒記住。等安營紮寨,你再唱給我聽聽,我記一下曲子。”

“是。”陳秋娘回答。

張賜卻像是很不高興似的,兀自策馬往前去了。陳秋娘也不好策馬跟上,因為那樣的話,很可能引起別人的懷疑。

所以,她便與陸宸並肩同行,看著張賜瘦削背影,只覺得他那背影似乎被以前更孤獨了,孤獨得讓人好心疼。

“你別理他了,他就是這樣不解風情,忽然之間就會怒了。你剛才那歌曲分明就是在勸解他不要那麼認真。”陸宸小聲說。

“只覺得他背影好孤獨。”她輕嘆。

這回陸宸也沉默,兩人沉默了許久。陸宸才說:“那個位置,註定孤獨。再說了,人生在世,能有幾人稱意呢。”

陳秋娘點點頭,爾後又說:“但我不要什麼都沒有做,就守著破敗的結局,那不是我的風格。”

“不讓自己後悔,人本該如此。”陸宸點點頭。

“可我也不想因為不想守著破敗的結局,在這不斷的努力過程中,忘記了微笑,忘記了感受周遭一切的美好。因為人生短短几個秋,何必愁苦呢。”陳秋娘笑著說。

此時此刻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飲食名家,也不是那個愛上戴元慶的驕傲女子,不是那個初遇張賜心浮氣躁的女娃了。此時此刻的她,遇見了這樣一個萬里無一的愛人,擁有了這樣一份兒令人震撼又心酸的愛情,然後以生死為賭注,為了以後的幸福在不斷努力,在將近三年的思念與沉澱中,她越發從容淡定,越發大氣磅礴。

“大氣。”陸宸說。

她笑了,低聲問:“今時今日,不知九大家族如何?”

陸宸策馬而行,與她並排得更緊,低聲說:“長老會已不足畏懼,而今就是別的家族還有一些根深蒂固的老份子不好拔除。”

“老頑固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