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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神情。原本她是九歲的小娃,聲音神色都還是小娃。

張賜一聽,一看,就忍不住哈哈笑,繼而扯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嘶嘶呼氣,忍著笑意說:“好,談人生,談抱負,談人生,談抱負。”

“很好笑嗎?從前我在青城縣時,家裡請來的夫子,就說‘吾日三省乎吾身’,我理解就是要時常觀己,理一理人生,才不會做錯事,走錯路。我拿了這理解去詢問先生,先生還誇我了呢。另外,我記得那時,先生常說:人在世,得有遠大抱負,才不辜負上天賜予的生命呢。”陳秋娘一臉嚴肅地長篇大論。她知道自己已經讓張賜覺得不凡,那麼,就要更讓他覺得不凡一些。至於青城縣請先生之事,陳秋娘的記憶裡只有先生一個個被氣走的模糊影像。

“你還讀過書,請過夫子?”張賜詢問。

“先前家底還算殷實,奶奶想我多些見識。”陳秋娘回答,說的卻是實情,反正他日若與張賜合作啥的,這些事情,他遲早會查的。

“嗯,甚好。”張賜略點頭,神色略微有些飄忽,像是在思索什麼似的。

今天與他的交往只能到這裡了,太多了反而不好。於是陳秋娘趁他在思索,便對他略欠身,說:“公子,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相談。”

張賜抬眸看她,神色認真,點了點頭。陳秋娘也不再管他,徑直就挑了簾子走出去。穿過小廳,進入堂屋,柳承正站在那裡。

“承哥哥。”陳秋娘站定。

柳承卻沒答話,只是仔細看著她,疲憊的臉上神情嚴肅。

陳秋娘抿抿唇,說:“他們說今日已吃過,便不用做飯了。”

柳承“嗯”了一聲,說:“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陳秋娘也不推辭,只是嘴甜地表示感謝。然後拖著瘸腿跟著柳承走了出去。這才剛走了幾步,便聽得有人在屋裡急急地喊:“柳大夫快來看看我家公子。”

“怎了?”柳承朗聲問。

“傷口又開始流血了,突然昏厥了。”那人喊。

柳承蹙眉,頗為難地瞧了陳秋娘一眼。

“人命關天,承哥哥去吧。我自行回去便是。”陳秋娘催促,心裡也嘀咕:方才看這張賜不是好好的麼?怎麼這才走了幾步,他就昏厥,傷口流血了?不過,他也可能方才是硬撐著的。當時,初見他時,那樣危險的情況,他還硬撐著,一臉都是看不出他是瀕死重傷的笑。

他是重傷,又那麼多天沒得到治療,柳承這裡不過是簡單的包紮。這傢伙不會掛了吧。陳秋娘越發擔心起來。一則擔心他這個人,二則擔心若他掛了,她到哪裡找那麼適合的人做靠山做合作伙伴發展事業呢。

“嗯,那你小心些。”柳承一邊回答,一邊就快步往屋裡去。

陳秋娘心下擔心,卻也不好再進去一探究竟,所以,她就決定回家,畢竟兩個幼弟情況也不是太好,她得回去認真照顧一下。

她剛轉身走了幾步,還沒出柳承家大門,那江航便攔住她,十分有禮貌地說她不能走,理由是他家公子好端端的與陳秋娘見完面後,就昏厥了,他們不得不懷疑。並且讓那小五與老三押送她回去,再抽調一隊兵將她家圍起來,在張賜沒醒來之前,她家連一隻蒼蠅都不許飛走。

“憑什麼?你家公子那傷是可能好端端的麼?你們這簡直是訛人。”陳秋娘一路都在重複這句話。

老三與那小五卻是一言不發,只執行任務,押了陳秋娘回家。

陳秋生與秋霞早就嚇壞了。陳秋娘也不理會張家這批人,只安撫了弟弟妹妹說這些是隔壁承哥哥派來保護他們的,怕白日裡那些歹人又來鬧事。

“承哥哥真好。這樣姐姐就不會被賣掉了。”陳秋霞智商確實不高,心性太過單純,聽陳秋娘這麼一說,立馬就高興起來。

陳秋生則是在一旁默不作聲,只等陳秋娘哄了兩個弟弟睡了覺,陳秋霞亦睡著了後,才低聲問:“姐姐,我看他們不像是來保護我們的。”

“別瞎說,快去睡,明天要早起幫我呢。”陳秋娘暗歎這弟弟好生聰明,心裡也決心要認真培養他。

“我看他,凶神惡煞的,尤其那領頭的,看姐姐時,那眼裡充滿了恨。”陳秋生繼續說。

陳秋娘頓時吃驚,這娃才五歲多,竟就知道恨。她不由得打量他,說:“別胡說,你小孩子,懂什麼是恨。”

“我當然懂。我對爹爹就是恨。”陳秋生說,語氣越發嚴肅。

陳秋娘頓時就意識到殘缺家庭的孩子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她心性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