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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過。而如今,眾人皆無法看穿她以九歲小女孩身份的各種|逼|真演戲,他卻一眼看穿,這樣聰明清醒的少年人,她過去三十年歲月,也從未見過;再者,張賜的長相甚為舒服,尤其眉宇間勃發的英武之氣,讓陳秋娘瞬間想一個詞:英氣逼人。

這一刻,陳秋娘想或許造這個詞的人,也有她見到張賜時的感覺吧。

他不過十六七歲,若是學識淵博、品行端正、眼光亦能卓遠,再加上百年世家的底蘊傳承,這簡直是古代版本極品高富帥,逆天的存在啊。

只是他真的有這麼逆天嗎?陳秋娘看著眼前的人,心裡的猜測沒有答案。實際上,她知道已經不需要答案了。眼前人在重傷拖了幾日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這種微笑,已經足以說明,即便不是她想象中的逆天,卻也是令名利權貴者望而生畏的主。

這樣的人,該如何謀算?陳秋娘不得不仔細對待。當然,在她字典裡從來沒有是否謀算得了的估量,只是如何謀算的問題。她不是逆天的存在,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覺得只要她想謀算的,就沒有謀算不了的。區別在於想與不想而已。

“本公子自知容顏俊美,但你如此盯著我看,實在是有失女兒家的禮儀了。”張賜見她對他的話語沒有反應,久久不開口,只是瞧著他,便又這樣打趣她。

陳秋娘這才略收了視線,搖搖頭,很嚴肅地說:“公子說笑了,我尷尬啥呢。我又不曾知道這屋裡的人是你。怎麼說得是我處心積慮想要來見你似的。我盯著你看,只是想確定你說我在演戲這件事是不是在開玩笑。”

“呵。”張賜輕笑,很不信任地問,“你當真不知麼?”

“當然不知這屋裡是你,是公子你高看我了。”陳秋娘語氣誠摯。

張賜唇角上揚,臉上依舊噙著笑,一臉不信任的表情。

“瞧公子那神情像是不信任我所說似的。”陳秋娘明知道他怕是看穿了她,卻抬眸與他對視,那眸如秋水,乾淨得十分無辜。人說看一個人是否說謊,看其眼神,陳秋娘偏生是能偽裝到眼神的主。

“我向來識人很準。”張賜緩緩地說。

“公子這次卻走眼了。我來這裡,不過因為我的傷需每天換藥。而我決定留下來幫忙,則是因柳郎中父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平日裡,他們一家對我家照拂有加。今日,恰逢柳大嬸與柳郎中不在家,我怕小柳郎中一個人忙不過來罷了。”陳秋娘朗聲解釋。

張賜卻是半垂了眼,說:“這麼說,是我想太多?”

“自然是公子多慮了。我來這裡實在跟你沒關係,只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來為小柳郎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而已。”陳秋娘語氣神情誠懇無比。

張賜也不知是傷疼,還是真的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竟是一言不發,只垂了眸躺在那裡。

陳秋娘站了一陣,思緒確實翻飛起伏,暗暗揣測這比鬼還精明的人此刻到底在盤算什麼。難道他也懂得在測謊過程中,使用沉默法來逼迫對方現出原形?

絕對不能讓這小子得逞。陳秋娘心下篤定,便先打破平靜,說:“雖不知是公子在,但這卻是機緣巧合見著了。你傷勢如何了?”

“不礙事了。”張賜抬眸看她。

“那你想吃點什麼,我試著做點。可能比不上你府上的廚子,但還可以入口的。”她詢問。這一句卻真不是做戲了。眼前的少年,臉色也太蒼白了,確實需要補一補才能快速恢復。

張賜搖搖頭,說:“已喝過瘦肉湯,白粥,不餓。”

“哦。那我回去了。”陳秋娘覺得與這太精明的男人交手,操之過急反而會露了馬腳。若是露了馬腳讓對方覺得被謀算,白白惹對方生厭,反而是丟了先機,得不償失。今天到這個地步就已經夠了。所以,她說了告辭,轉身就要往外走。

她才走一步,張賜卻是叫道:“且慢。”

陳秋娘轉身,問:“公子還有什麼事?”

張賜依舊輕笑,說:“我今日是累了,明日一早,你且過來,我們來談談。”

“談談?”陳秋娘面上驚訝,內心裡簡直心花怒放。在她的計劃裡就是要多跟這帥娃接觸,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啥的,才可能拉近關係,有助於她以後在康莊大道華麗麗地奔跑。

“嗯。”張賜略點頭。

“談啥?”她問。

“隨便什麼都可。”張賜緩緩回答,蒼白的臉上全是高深莫測的輕笑。

“那好,到時候,我們就來談談人生,談談抱負。”陳秋娘脆生生的聲音,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