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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輕輕說。

石玉膽怯地搖搖頭,偷偷望了女官一眼。

許寒芳嘆了口氣,也沒勉強。這裡的女人逆來順受慣了,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做反抗。

雨點越來越緊,許寒芳的衣服已經溼透,也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天也越來越黑,似乎黑夜提前來臨。

石玉的身體在雨中晃了幾晃,撲通一聲倒在青磚地上。

“石玉!”許寒芳大呼一聲,扔下斧子,扶起倒在地上的石玉,想把她從溼冷的地面上扶起來,可是自己根本搬不動她的身體。

“你們快過來幫忙呀!”許寒芳衝著廊下的人大喊。

可是廊下的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沒有一個人動一動。

一陣驟風吹來,許寒芳打了個寒噤,剛才劈柴的燥熱一下散盡。可是周圍人的冷漠更讓她覺得心寒。她看著無動於衷的人群憤怒地喊:“今天倒在雨裡的是她,沒有人管,明天就是你們,同樣也沒有人會管!”她把石玉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艱難地架起石玉的身體。

廊下有幾個人遲疑了一下,終於邁出了腳步,奔到雨裡,伸出了援助的手。許寒芳溫暖地笑了。這些人還沒有完全泯滅良知。

走到廊下,許寒芳狠狠瞪了一眼冷漠的女官,凌厲的目光如刀。只是這一眼就讓女官忘記了制止和說話。眼睜睜瞅著她把石玉架進了屋內。

女官們看看大雨,今天只有停工,於是一個個相繼離去。負責監視砍柴的女官臨走時又憤憤地瞅了一眼許寒芳,終於還是默不作聲的離去。她在宮內已經呆了十幾年,還沒有見到過如此令她懼怕的眼神。

眾人一看,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榻處,享受這意外得來的一天清閒。靜靜等著午飯時刻的到來。

石玉病的很重,渾身熱的燙手,嘴上已經起了燎泡,嘴唇和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許寒芳邊用手巾給石玉敷著腦袋,邊問:“去哪裡找大夫?”

幫忙的幾個人一聽,連連搖頭。有兩個人默然退到了一邊,退到自己的休息處。一個年長一點的女人說:“被貶黜到這裡的人,如果生病了,只有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