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依舊站在原地沒離開。
俞子惑挑高左眉,掃了她一眼,“還有事嗎?”她站在桌前讓他沒辦法專心看那堆“該死”的報表。
“您多少吃一點吧。還是要我再去買個便當?”
“不用。”
“可是不吃飯對身體不好。”
俞子惑索性抬起頭瞪著她,冷聲道:“身為一個秘書,你管得未免太多了吧。”
對呀!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秘書,她是管得太多了。
玉竹強壓下心中受傷的感覺,歉然低喃道:“對不起,是我逾越了。不打擾您辦公了,如果還有其他吩咐,請叫我。”
俞子惑瞪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掩上的門板後,努力想將注意力再移回桌上的報表,但不管他怎麼試,紊亂的思緒怎麼也平靜不了。
“該死!”他憤然啐道,將手中的筆擲向辦公桌,抬頭往後靠向椅背。
他到底是發哪門子的火?該死!真該死到了極點!
之後李士民又陸陸續續約玉竹共進午餐,她儘量想辦法拒絕他的邀約,但有幾次實在推不掉,只好硬著頭皮去。奇怪的是,每次只要她和李士民一起吃午餐,那天下午俞子惑的火氣就會特別大,而且肚子也不會餓,李士民替他買的便當全原封不動的拿去喂警衛室的大狼狗。
玉竹曾幻想他是因為不高興她和別的男人出去吃飯,所以火氣才會特別大,但這種可笑又天真的幻想只能騙騙自己罷了,俞子惑怎麼可能在乎她和誰在一起。
對他來說,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秘書,隨時可以換人做。
時間已經接近下班時間,玉竹低頭將俞子惑明天的行程整理成表,看著密密麻麻的行程,她不禁心疼地長嘆口氣。他習慣用工作把時問填補得沒有一絲空隙,沒有休閒娛樂、沒有空閒時間,他似乎把工作視為唯一的生活目標。
內線電話突然響起,她俐落地一手接起電話,一手鋪好紙筆。“副總裁辦公室。”
“喂,玉竹,我是阿民。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
“有事嗎?”她語氣保留地反問。
“最近有部電影不錯,我想找你晚上一起去看,應該沒問題吧!啊,高姐又再敲我的電腦,就這樣了,下班我再上去接你,拜拜。”李士民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就收錢。
玉竹愣愣地掛上電話,心中對他半強迫的態度有些反感,但又不好意思打電話告訴他不去。
不到兩秒鐘,內線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俞子惑。
“唐小姐,這個星期每天晚上都要加班,有困難嗎?”他表面上似乎在徵詢她的意見,但冰冷的口氣根本不能她拒絕的機會。
“沒有。”
“很好。”俞子惑似是頗為滿意地掛上電話。
怎麼會突然要加班?玉竹翻了翻這周的行事曆。這個星期的事情其實並不多,比起前幾周忙得人仰馬翻的情況可說是輕鬆根多,大概是有什麼突發狀況發生吧。
不過坦白說,她倒是滿高興可以加班,最起碼有了正當理由可以拒絕李士民的邀約。
她拿起電話,撥了資料室的分機號碼。
“喂,李……呃,阿民,我是玉竹。”副總裁吩咐今天晚上要加班,所以沒辦法跟你去看電影了,不好意思。
“這麼巧?”李士民失望地嘆了聲。“那我們明天晚上去看好了,不差這一天。”
“副總栽說這個星期都要加班。”
“最近有這麼忙嗎?”
“我也不清楚,大概有突發狀況吧。不打擾你了,拜拜。”
但直到晚上八點,玉竹還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需要她連加一個星期的班。從下班時間開始,她就無聊地呆坐在辦公桌前,俞子惑一直沒叫她做事,她也不敢隨便離開。
又過了半個小時,他要她送杯咖啡進去,然後她又繼續無聊的呆坐了一個半小時。
玉竹伏在辦公桌上,額頭貼著微涼的桌面,已經無聊到快睡著。
如果這個星期的加班都像這個樣子,她應該帶個枕頭來睡,或是帶些毛線來打打毛衣,再不然就去拿點家庭手工來做做。她在心裡盤算著,不一會兒又為自己的胡思亂想覺得好笑。
“偷懶?”冷冷的男聲在她頭頂響起。
玉竹猛然抬起頭,心虛地望著俞子惑,“副……副總裁。”
“下班了。”他淡然拋下一句,舉步走向電梯。
她看了下手錶,慢吞吞地收拾著桌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