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鯉心裡暗道。她這失憶症來的真是時候,現在這什麼情況,她真的不知道啊!
見池小鯉一臉茫然的樣子,陸彥估摸也在懷疑,就往前走了一步,看向徐瑩。池小鯉這下反應很快,忙伸手指向徐瑩,大聲喊道:“她……大夫人還有呼吸!快來救人,晚了就真的完蛋了!”
陸彥表情微微一怔,立馬上前蹲下,兩指並起來按了按徐瑩的脖子,果然見徐瑩還有微弱脈搏,忙招呼人來扶起徐瑩,一邊派人去請大夫。
將徐瑩扶走以後,陸彥轉過頭,眼神深沉地看了池小鯉一會兒,說:“老三媳婦兒,你跟我過來。”
陸彥不容置疑的語氣讓池小鯉下意識地就動了步子,剛跟著陸彥出了門,就有幾個護院一般的人圍了上來,跟在她身後。
看來,陸彥還是懷疑她。
池小鯉有些委屈,可也知道剛剛那種情況,幾乎是人證物證俱在,換作她,肯定也覺得自己是兇手。
這能怪誰呢?怪只怪她早不失憶,晚不失憶,偏偏在這種關鍵時刻失憶症犯了。這下好了,對於什麼都不記得的她,該如何洗脫嫌疑啊!
該不會是……徐瑩真的是她殺的吧?!
大夫來的時候,徐瑩已經昏迷不醒了。大夫診斷後嘆了口氣,對陸彥道:“大夫人失血過多,又身中劇毒,怕是有些棘手啊。”
聽說失血過多的時候,陸彥只是皺著眉頭,但當聽見“身中劇毒”四個字,他的眼睛驀然一黑,不由得提高聲音問道:“什麼?中毒?”
別說陸彥,其他一群人全都驚了,連“疑犯”池小鯉也驚了。
徐瑩只是插了把刀而已,怎麼會中毒?
等等,插刀?!她的目光不由得掃向一邊的匕首上。
似乎跟池小鯉想到一塊兒去了,陸彥眼神掃過擱在一旁的匕首,抬手指了指,然後沉聲問向大夫:“是那把匕首上淬了毒嗎?”
大夫點了點頭,“方才我檢查了一下,那把匕首上,確實有毒,正和大夫人所中的毒一樣。”
陸彥的眼睛更黑了,臉比眼還要黑。他轉身看向池小鯉,眼裡的懷疑和憤怒如烈火灼燒一般撲面砸了過來,讓池小鯉腿下一軟,一個沒撐住,“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侯……父親,不是我!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大夫人倒在那裡了……”池小鯉用手勢比劃著,然而別說陸彥,就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解釋特別蒼白無力。
“那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陸彥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他只是冷冷地看著池小鯉,那目光池小鯉不知道自己見過沒有,此時只覺得像被一座山兜頭蓋下來一般。
他身上強大的壓迫感讓池小鯉覺得呼吸都很困難,她努力地回憶了一下,把剛剛醒來後發生的事全都說了一遍,除了掏出記憶冊找記憶。
陸彥抿著唇看了她一會兒,轉頭又問:“除了三少夫人,是誰第一個發現大夫人倒在地上的?”
“侯爺,是奴婢。”只見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走了出來,跪在陸彥面前說道。說著說著,她聲音忽然哽咽起來,“就是三少夫人害的大夫人,您要做主啊!”
池小鯉眯著眼看向這個人,印象中,好像就是她在門口大喊了一嗓子,然後大家都圍了過來的?
“踏雪,你是第一個看到現場的人,你把你看到的都跟侯爺說了吧。”一旁一名紫衣女子開了口。
踏雪點了點頭,哽咽著說道:“侯爺,一刻鐘前,大夫人說想吃點兒水果,讓奴婢去給她切點兒,於是奴婢就離開了賬房。之後,奴婢去廚房看了一下,廚娘說,水果要從冰庫取出來,讓奴婢過會兒再來。之後,奴婢就先回到了賬房。誰知,剛到門口,就看見三少夫人站在一旁,而大夫人她……她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說著,踏雪又嗚咽了起來。
陸彥眉頭皺得更深了,“你離開賬房的時候,房中只有大夫人和三少夫人兩人嗎?”
“是的。”
“其他的人呢?”
踏雪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又有些為難。一旁的一名紫衣女子紅腫著眼說道:“父親,我來說吧。大娘曾跟我提過,這些日子三少夫人事情做得不好,她有些頭疼,於是每日下午都會抽出一些時間來單獨教導她。所以,房中並無他人。”
陸彥點了點頭,池小鯉卻懷疑地看了過去。
如果是單獨教導,為什麼踏雪那麼為難,不好意思開口呢?怕是這“教導”,也不一般吧。
踏雪和紫衣女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