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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機》、《魯迅參加左聯之動機》、《魯迅的革命問題》、《解放中國文壇》、《文閥的內鬨與投降》、《從列寧到魯迅》、《魯迅的投降問題》等等,不一而足。有的造謠說,魯迅和其他左翼作家拿著蘇聯的盧布,有的則譏笑魯迅“投降”。有一家報紙還刊載起《文壇貳臣傳》,而第一名就是魯迅。國民黨反動派及其御用文人對於魯迅的行動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恐懼和憎恨。

點點滴滴(14)

隊伍組織起來了,魯迅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他感到身上有更充沛的力量,而對於工農大眾的前途,他也有更堅定的信心。魯迅蔑視黑暗,而且一向處在同黑暗的搏鬥之中,倘有必要,則準備與黑暗同歸於盡,而現在,他確信死亡只屬於黑暗,不屬於無產者。但是他認為,還應當認真地工作,把附麗於黑暗的東西掃進墳墓。未來也必定屬於無產階級文學藝術,這種文學與國民黨反動派指揮棒下的狗屁文藝相比,誰先化為煙埃與糞土,魯迅心裡是有數的:他在《“硬譯”與“文學的階級性”》一文中這樣充滿信心地宣佈:無產者文學是為了以自己們之力,來解放本階級並及一切階級而鬥爭的一翼,所要的是全般,不是一角的地位。 這篇文章寫於1月24日,而發表於《萌芽月刊》第一卷第三號上,發表時正是左聯剛剛成立。因此,它成了魯迅加入左聯後向反動營壘發出的檄文。

這是針對新月派的梁實秋的。1928年,現代評論派的胡適、陳源、梁實秋等人,出版了《新月》雜誌,之後,這一資產階級文藝團體便被稱為“新月派”。

梁實秋作為新月派的一個理論家,一走上《新月》舞臺上就明顯地帶著強烈的階級偏見。一方面是對資本家的頌揚,另一方面則是對無產者的侮辱,他認為資產是文明的基礎,那麼反對資產階級便是反對文明。一個無產者假如他是有出息的,只消辛辛苦苦、誠誠實實地工作一生,多少必定可以得到相當的資產,這才是正當的生活的手段。總之,無產者只能當奴才,慢慢地爬,決不應當革命的。他認為,無產者本來也沒有階級觀念的,只是幾個過於富有同情心而又“態度偏激的領袖”,把階級觀念傳授給他們,他們才不安於低劣的地位的。他認為文學藝術也不應表現這種階級的觀念,而應當表現最基本的人性。他說:“無產階級的生活的苦痛固然值得描寫,但是這苦痛如其真是深刻的必定不是屬於一階級的”。又說:“人生現象有許多方面都是超階級的。例如,戀愛(我說是戀愛的本身,不是戀愛的方式)的表現,可有階級的分別嗎?例如,歌詠山水花草的美麗,可有階級的分別嗎?沒有。”他認為, “人們的人性並沒有兩樣,他們都感到生老病死的無常,他們都有愛的要求,他們都有憐憫與恐怖的情緒,他們都有倫常的觀念,他們都企求身心的愉快。文學就是表現這最基本的人性的藝術。”

梁實秋從這種階級偏見出發,反對革命作家對*主義的傳播,反對用*主義的藝術理論來解釋文藝現象。因此,他在1929年9月的《新月》上同時發表了強烈表現這些偏見的《論文學有階級性嗎?》與《論魯迅先生的“硬譯”》兩篇文章,對魯迅翻譯*主義藝術理論和這些理論的基本觀點進行攻擊,對此,魯迅便作了著名的《“硬譯”與“文學的階級性”》一文,給予粉碎性的打擊。

已經掌握了*主義理論並對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懷著深厚感情的魯迅,讀了梁實秋這種充滿資產階級氣味的文章,從心裡感到厭惡。以智和愚給人類劃分等級,以為只有資產者才有鑑賞文藝的福氣,說什麼文學要以永久的人性為基礎,真是充滿階級偏見和虛偽,然而,正是這個充滿階級偏見的人,卻偏偏說文學不能帶有階級性,並藉此攻擊*主義學說,魯迅實在不能容忍,於是,對於梁實秋所提出的論點,他一一加以駁斥。

點點滴滴(15)

無產者的“階級性”是本來沒有的嗎?他們的階級自覺是革命導師外加的嗎?不,魯迅駁斥說:“本無其物”的東西,是無從自覺,無從激發的,會自覺,能激發,足見那是原有的東西。原有的東西,就遮掩不久,即如格里萊阿說地體運動,達爾文說生物進化,當初何嘗不或者幾被宗教家燒死,或者大受保守家攻擊呢?然而現在人們對於兩說,並不為奇者,就因為地體終於在運動,生物確也在進化的緣故。 人的主要屬性是他的社會屬性,人生活在階級社會里,就帶有階級屬性,這是原有的東西,並不是別人強加的。人的階級屬性,既然是必然的東西,那麼,以人作為物件,以反映人的內心情感為特點的文學,能像梁實秋主張的那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