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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多了抹玩味的探究,想是未曾想到她會當眾自曝其短。尚書大人沒有說話,在場眾人有人微微挑起了嘴角,有人哼了一聲,而後便安靜得嚇人。

伍總管臉色一白,可片刻後又恢復了常態。

花舞起身舉杯遙敬那名男子,道:“大人擅長琴瑟,也當尋一美人和鳴。小女子不才,不會那些,敗了大人雅興,小女子不勝惶恐,謹以此杯酒向大人賠罪,先乾為敬。”言罷,一仰頭喝下整杯酒,將酒杯倒轉過來,滴酒不剩,而後一伸手,“大人請。”

尚書大人始終未發一言,只無聲地看著這一幕。

男子一揚眉,目光越發明亮,自席間站起,一舉杯也將酒喝了個乾淨,道:“謝小姐敬酒。”

花舞一笑,尚未坐下,便聽另一男子起身,道:“小姐酒量如此好,在下不才,也敬小姐一杯。”

花舞伸手擺了個打住的手勢,道:“大人此言差矣,小女子酒量淺,三杯下去,東南西北不辨。方才已急飲了一杯,大人此杯,小女子本不能喝了……”席間有人輕笑出聲,男子進退不得面露尷尬。

花舞笑道:“但大人雅興,小女子卻不能拂。”而後自斟了一杯,舉起遙敬男子,“大人請。”仰頭又將第二杯酒喝下。

見兩人先後碰了不硬不軟的釘子,再沒人敢輕易站出來說什麼了。

尚書大人嘴角微挑,目光閃爍著令人看不懂的笑意。伍總管察覺,忙為尚書大人空了的酒杯斟滿水酒。

眾人一頓飯吃得拘謹,就在這時,忽聽花舞對上座的尚書大人道:“阿瑪,女兒想,既然在座大人均是武將,想來武藝和膽量都應不錯。既然如此,女兒有一大膽提議,望阿瑪應允。”

“是何提議?”尚書大人問道。

“女兒有一遊戲想與諸位大人玩耍。女兒願手拿蘋果放在頭上,若哪位大人能在百步之外射下蘋果且不傷及女兒便算贏了,女兒自會為其親自斟酒三杯以示仰慕。只不知,在座各位大人是否有膽量與女兒玩這遊戲。”

尚書大人沒說允許,也沒說不允許。他先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在座眾人聞言面色各異,一時竟鴉雀無聲。而後,只聽尚書大人道:“那便玩一玩吧。”

花舞拿起蘋果,步入殿中,笑道:“不知哪位大人先來?”

在眾人眼中,她很有膽量,卻沒人知道花舞不怕死甚至盼著自己早點死的古怪想法。

眾人都想在尚書大人面前一展身手,獲得尚書大人的賞識,但頭頂蘋果之人乃尚書大人唯一的女兒,這不禁讓許多人猶豫不決甚至望而卻步。

廳中寂靜,一時無人敢應。

可就在這時,忽聽一人道:“我來!”

花舞聞聲望去,只見門外來了一人。因外面下起了雪,他進來時,肩頭上還殘留著些許雪花。他摘下帽子放入一旁伺候的奴才手中,一抬頭,便露出那雙花舞一見就想伸指插瞎的多情眼眸。花舞一見舒什蘭,就怒道:“來人!把他給我叉出去!”

何謂叉出去?府裡的奴才一時沒能聽懂,便沒行動。

花舞話音剛落,便聽舒什蘭道:“察哈爾親王四子舒什蘭見過佟佳大人,今晚因事耽擱遲來一步,還望佟佳大人見諒。”

在座人等一聽這就是舒什蘭,目光齊刷刷盯在他身上。見引起眾人注意,舒什蘭眼角眉梢都寫著得意,那副神色讓花舞想找一平底鍋砸他後腦勺。

舒什蘭的話讓花舞暗自心驚,她不明白為什麼阿瑪今夜竟邀請了舒什蘭前來。

尚書大人起身向舒什蘭見禮,道:“貝勒爺能來便是給老夫面子了,來人,看座。”

舒什蘭是蒙古貴族,是蒙古的小王子,在家排行第四,也是老么,因兄長相繼去世而承襲了多羅貝勒身份。在清朝官員眼中,他多羅貝勒的身份卻是不容忽視的。眾人繼尚書大人之後起身向舒什蘭見禮。下人很快為舒什蘭加了座位,舒什蘭落座,恰與花舞相對。

花舞手裡還握著蘋果,舒什蘭看見,便道:“方才進來時,我聽小姐說要與大家玩什麼遊戲,不知還玩嗎?”

花舞聞言一哼,目光流轉,繼而笑道:“玩啊,既然貝勒爺要玩,小女子自當相陪。”

“哦,不知是何遊戲?”他進來時也只聽到幾句,並沒聽全。

“這遊戲或許有生命危險的,貝勒爺可要考慮好了。”花舞越笑越溫和。

舒什蘭一笑,道:“我就喜歡玩點刺激危險的。”

“那正好,既然貝勒爺如此說,小女子便沒什麼可顧慮的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