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遲,阿瑪已經入宮。
尚書大人剛到京城,事務繁忙,花舞繼續思索該如何穿越回去。
雖然古代還不錯,可時間長了也有些膩,這就像出外旅遊一樣,初時感覺新鮮美好,時間久了也就那麼回事,還是想回家。而且,這幾日發生的一些事也讓她心生懼意,她很怕自己真的愛上一個人,所以趁如今還沒付出真情,不如回去。
花舞是用意念穿越過來的,可用意念卻穿越不回去了,於是按照死亡穿越定律,花舞一心求死。
這幾天,她一會兒研究橫樑,一會兒又去找水井,一會兒又問欒丫喝鶴頂紅要多久能死,死前痛不痛苦。
欒丫聽到“鶴頂紅”三個字陡然面色一變,忽然想到:難道小姐真的因為無意中啃了那個蒙古人而不想活了?
當晚,花舞便被尚書大人叫去了書房。
父女二人在書房靜坐了好半天,尚書大人才開口說:“舒什蘭之事,你不必憂慮,自有為父替你處理。”
花舞聞言,一下就感動得站起來,大聲說:“阿瑪,我不怕他!打不過大不了我智取!”
尚書大人聞言一怔,繼而眼中有了笑意,咳了一聲,道:“你去吧。”
回來後,花舞神采奕奕,越發覺得這個阿瑪雖然不苟言笑,卻是很稱心的。
但花舞還是不放棄尋找穿越回去的方法,最後經過一番思慮,認定死在別人手裡是她比較能接受的死法。
可如何能死於他人之手又死得比較不痛苦呢?這是個問題。
花舞想了幾天,也沒想出辦法。
這日,到了晚上,伍總管派人來通知她,今晚尚書大人在家中設宴,她也要出席。
花舞在欒丫等人的伺候下打扮了一番,原本還給她上了妝,可花舞一照鏡子看到自己的臉變成了猴屁股,自己的嘴變成了臘腸,便全都洗了個乾淨,一臉素顏出現在了前廳內。
花舞坐在尚書大人下首,舉目向廳內一眾人等看去,竟發覺都是些年輕人,個個英姿勃發,有幾個長得還真不錯。突然察覺這些人的目光若有若無地向她打量來,花舞一下子就拘謹了——帥哥太多,也很難令人消受啊!
尚書大人最遲入席,坐下後,花舞便看見那些年輕人個個坐得直直的,像是在開嚴肅的軍事會議。尚書大人掃了一眼全場,全場鴉雀無聲,哪裡像是來吃飯的,倒像是等著軍中統帥訓話。
尚書大人開口說:“各位不必拘謹,今日老夫請諸位來,只是吃頓家常便飯。”
“是!”眾人齊聲應道,那異口同聲的響亮令剛拿起筷子的花舞手一抖,一根筷子脫手掉在了桌案上。
花舞放下手中的另一根筷子,站在她身後的欒丫忙叫人去換了一雙。
這時,尚書大人又說:“諸位雖都來自軍中,可畢竟不是來自一處,想必互相也不太熟悉,便先各自介紹一下自己吧。”
花舞有些餓了,順手拿起一個蘋果,吃了一口。便聽一人起身聲若洪鐘道:“在下二等輕車都尉,今年十九歲,鑲黃旗,尚未娶妻也無妾室。”
剛啃了一口蘋果的花舞便突然嗆到了,開始咳嗽。她不敢咳得太大聲,便捂著嘴憋紅了臉——這個……介紹自己連有沒有妻妾都要說的?
這下花舞終於明白,這是阿瑪在給她挑夫婿,這不是什麼尋常晚宴,而是她的相親宴!
花舞邊吃邊聽他們介紹自己,果然都是武將,再看在座各位男同胞,花舞明白了——阿瑪出身軍旅,心中屬意軍人,這些人全是武將出身,門第雖沒有赫月和藍楓高,可也是萬中選一的好男人。阿瑪如此著急為她挑選夫婿,看來,舒什蘭之事沒那麼簡單。
聽完所有人介紹後,終於開始吃飯了。尚書大人道:“家中便飯,各位隨意。”
花舞剛吃進去一口菜,就被某人的一句話驚得噴了出來。那人說:“大人,卑職聽說小姐溫柔賢淑,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卑職擅音律,不知可否請小姐共和一曲?”
她看向說話之人,只見那人眼角眉梢間帶著一股自信與風流,在眾男子之間卻也是極出眾的。現下,男子自腰間拿出一柄豎笛,遙遙看向她。
見阿瑪的目光移向自己,花舞一笑,朗聲道:“讓大人失望了,大人所說琴棋書畫它們都認識我,我卻是一個也不認識。還有,大人可曾聽說,三日前,京郊狩獵,我還當眾咬了蒙古察哈爾小王子舒什蘭的臉。我不僅不會琴棋書畫,恐怕連溫柔賢淑也難靠上邊。”
那人聞言一怔,竟直直盯著她看,眼中